是我能演繹的。”
“絕對不是。”盧卡斯斷然否決了榮少亨的說法,在他看來,榮少亨本身就是一個不斷創造奇蹟的人,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得住他。再加上榮少亨本身也是一名導演,對於人物的理解就更應該精闢一些,因而不應該存在轉換不過來的可能。之所以出現現在的問題,一直沒有很經典的表演出現,那大概是他自己心態上的問題。
“或許是你太刻意了。”盧卡斯這樣想著,繼續說道:“你很想演好這個角色,可是自己這個想法太執著,反映到表演上,就達不到揮灑自如的境界。”
“可是不想把這個角色演好,我又怎麼能演好呢?”榮少亨更是苦笑不已。
“將所有有關楊威利的資料都過一遍,當足自己是楊威利,然後無意識地去演就好了。”約翰尼德普也來湊熱鬧,按自己的理解給榮老大獻計。
“這樣嗎?”榮少亨想了想,將剛才的動作對白重複了一遍。
盧卡斯和德普大皺眉頭,似乎效果還不是很好,是沒有刻意表現的痕跡了,不過那表演也太沒有感情和韻味了。
“對了,我想到了。”盧卡斯忽然想通了:“不能太刻意,也不能完全無意識,其實一切微妙,就在有意無意之間。”
“哈,我也明白了。”德普先是一皺眉,接著興高采烈地回答道:“這就是一個表演大師的最高境界,表演不是完全刻意的行為,也不是單純的無意識模擬,而是在模擬和刻意之間的平衡。”
“有意無意之間?平衡?”榮少亨不由又皺起了眉頭,似乎很難理解這個要求。
盧卡斯和德普一下子都緊張了,能不能把握到這一點,可能會關係到榮少亨表演的成敗。可是這個要求,說難不難,說易卻也不易,一切都看能不能領悟了。
在盧卡斯和德普熱切的注視下,榮少亨自己卻是想到了很多。這種有意無意的要求,他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卻讓他想到,他自己對於演戲的認識還是不夠,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當導演當老闆能主導一切,不斷地和演員講戲,讓他們按照自己的要求演繹,實際上他對於演戲這方面的最深奧處並未吃透。就算自己曾經主演過一部《淚眼煞星》,其形式還是大於內容的,在那部中自己演繹的基本上是自己,並沒有太大的挑戰性,可是這一次不一樣,原本心中的那些條條框框,反倒成了束縛自己演戲的阻力,並且自己的性格決定了自己是一個執著的人,而太執著,反而發揮不出自己真正的實力。
有了這樣的想法後,榮少亨繼續想著自己對於楊威利這個人物的理解,由於本身這個故事是自己提供給大家的,因此在內心深處,認為自己是理解這個角色的人,實際不然,演戲是需要配合的,不是一個人單打獨鬥。自己本身刻意的演出,反倒影響了其他人的發揮。
再一想,自己本來出演這部戲也是趕鴨子上架,至於能不能演好,並不是自己說了算,只要導演能接受,觀眾能接受,那就是勝利,至於自己要不要真的達到那種“奧斯卡影帝”的境界,則沒有多大意義,他忽然完全放開了。
一旦想開這一點,榮少亨忽然覺得自己在表演上其實一直都沒有發揮出自己真正的實力,現在才能夠隨心所欲地表現自己。感悟到這一點,榮少亨終於明白了,自己在演戲方面的境界上更上了一層樓。對楊威利這個角色充滿了信心,榮少亨忽然笑了。
看到榮少亨的微笑,大導演盧卡斯和他的跟班小弟約翰尼德普都覺得有戲,不過卻還是不敢過早高興。而榮少亨好象看透了他們的心思,笑道:“灑脫?我可以做到。”這個笑容和以前已經不同了,絕對是那種雲淡風清的微笑,盧卡斯兩人都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隨著這句話,榮少亨又開始重複剛才的表演。表面上看著是一個貌不驚人的年輕軍人,榮少亨不僅把楊威利的那種很困惑很無奈的感覺都演繹出來了,而且更將楊威利骨子裡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灑脫也表現得淋漓盡致。相伴相隨地,楊威利睿智的智者形象也得到了完美的演繹。
“好”盧卡斯兩人同時叫了出來,太精彩了,這活脫脫就是劇本中的楊威利的形象嘛,難得榮少亨能演得這麼神似。
“應該就是這樣吧?”榮少亨微笑問道。
“就是這樣了。親愛的榮,這才是你真正的實力,你是最好的。”盧卡斯感嘆道。小弟德普更是大拍馬屁:“老大的表演犀利無比入木三分,看見你我就彷彿看到了我自己,真的是英俊瀟灑年輕有為,堪稱一代電影人的楷模”
“去你的,拿我和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