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你沒看見有軍警追我嗎?”
榮少亨一笑:“我當然曉得——開個玩笑”
瘦男子:“但這個玩笑卻讓我笑不起來”
榮少亨:“你很缺少幽默感”
瘦男子:“有時候幽默感會死人的”
榮少亨聳聳肩:“笑著死,總比哭著生要強上許多”
……
就在榮少亨和瘦男子談話之際,汽車已經過了數道關卡。原本那些持槍核彈的軍警要嚴厲盤查過往車輛,可是秀蘭波娃一出示自己的身份,那些人就都軟蛋了,查也不查就直接放行。
“好了,我在這裡下車就行了”瘦男子突然說道。
汽車停了下來。
瘦男子下車。看了一眼坐在車內的榮少亨,對方絲毫沒有詢問自己姓名的意思。瘦男子也不方便透露,於是就道:“救命之恩以後報答,再見”說完就捂著受傷的臂膀,消失在了雪花飄零的夜色中,寒風呼嘯。
車內,秀蘭波娃美眸注視著那道身影——
“這個人真沒有禮貌,就這樣走了,親愛的榮,救他有些不值得”
榮少亨笑笑,毫不在意道:“我們中國有句話叫作,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也就你們中國人會羅致這麼多大道理”亞歷山大聳聳肩,“在我看來,沒有好處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妙,免得引火燒身”
榮少亨笑笑不再言語,嘴角卻浮起一絲詭異。對於那個瘦男子,榮少亨有些熟悉,當然是在前世的電視裡有些熟悉,他一個人開著坦克進軍車臣,他力捕鯨魚,他擅長柔道,他鐵血手腕……他太多的事蹟,讓人難以描述。
秀蘭波娃則重新發動了汽車。
一路無話。
二十五分鐘後,汽車一直開到了亞歷山大家族的豪華住宅。
回到了家,亞歷山大很是精神,不斷地和自己的母親,兄弟姐妹,還有朋友們擁抱問好,完全一副遊子歸來的親熱模樣,就差雙眼包含淚光了。
在和家人見過面之後,亞歷山大沒忘記自己的職責,將榮少亨一一介紹給大家。
榮少亨與大家親切地握手,互相做了介紹。
對於他優雅的舉止,大家給予讚歎,取笑亞歷山大說:“你看看人家,也是從美國出來的,你呢,整個粗魯模樣一點沒變”
對於家人的取笑,亞歷山大只是呵呵傻笑。
介紹完畢後,大家開始一起用餐。
和很多大家族一樣,偌大的一張桌子上擺滿了各種菜餚,十來個人圍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對於蘇聯的菜餚,榮少亨是吃不習慣的,雖然說魚子醬之類的東西很昂貴,可是對榮少亨來說,還不如一碗豆花來的舒服。
此時大家也都彼此熟悉了,交談間難免涉及榮少亨來蘇聯的問題。
榮少亨用“尋找投資”等搪塞之詞一筆帶過。
大家也都知道他不願意透露具體情況,也就不再追問。
用餐到了酒酣耳熱之時,亞歷山大興致高昂,讓人開啟音樂,放著蘇聯名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伴隨著音樂,亞歷山大拉起自己年邁的母親,一起在燭光下共舞。
看著如此浪漫煽情的一幕,榮少亨也不禁融入其中,想起了遠在香港的家人。不知道老爸榮大海的身體怎樣了,不知道自己的幾位妻子如何,不知道自己的一堆子女是否健康?
就在榮少亨心思恍惚之時,他卻看見距離自己不遠處的秀蘭波娃正在拖著香腮,望著跳躍的蠟燭發呆。
燭光下,微弱的光線越發顯得她肌膚凝華雪白,她的臉龐真的很秀美,在陰影的襯托下,顯得像大理石雕刻出來似的。時不時,她會輕輕咬動下面的嘴唇,嘴角露出一絲含蓄的女兒態,似乎在做著什麼艱難的決定,又似乎在思念著什麼人……
看著周圍的人都在偏偏起舞,榮少亨就主動站了起來,走到秀蘭波娃身邊,很是禮貌地說道:“秀蘭波娃小姐,能和你跳一支舞麼?”
秀蘭波娃秀眉一蹙,似乎很不耐煩榮少亨打斷自己的思忖。
榮少亨微微一笑,“我知道蘇聯人都是能歌善舞的,除非秀蘭波娃小姐您例外”
秀蘭波娃用美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放心,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於是就起身,在浪漫的燭光中,她和榮少亨在《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音樂中,翩翩起舞。
“深夜花園裡四處靜悄悄 只有風兒在輕輕唱 夜色多麼好 心兒多爽朗 在這迷人的晚上……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