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解氣氛，我開了一句玩笑。
“你忘了加一個人，智慧與美貌並存、冰雪聰明的馮茵茵小姐。”馮茵茵指了指了自己，撲哧一笑，淺淺的憂慮漸漸漾成明媚的笑容。也許是感到自己說得太誇張，沒說完她自己就呵呵地笑了起來，臉上兩個酒窩跟隨著笑容忽隱忽現。電梯裡明黃色的燈光，能清晰地看到她臉上細細的絨毛，長長的眼睫毛在臉上投射出好看的陰影。我斜倚在電梯邊，靜靜地看著她孩子般的笑容，心中騰昇出一種憐愛。
清脆的笑聲過後便是一陣短暫的沉默。也許是發現了我的異樣，她的臉微醺似的紅著，眼睛卻熱辣地盯著我，有些期待，也有些挑戰。
“做你的搭檔是我最大的收穫。”我輕聲地對她說，已然忘記身旁還有一個無處不在的攝影師。
成本高於一切（1）
拜訪完黃明波，馮茵茵回到公寓做策劃案，我則趕著去會見博維達公關公司的客戶經理方穎。博維達是一家實力雄厚的合資公關公司，他們的客戶包括了多家知名的跨國企業，其中高淨是他們合作最久的一家，每年他們都要在高淨身上賺取上千萬的公關費用。
和方穎見面是在體育西路的綠茵閣咖啡廳。有些人習慣在辦公室裡與客戶談事，我卻習慣在優雅的咖啡廳或者西餐廳。在這樣的氛圍裡，心與心的距離會隨著音樂一點一點地被拉近。和大多數公關公司的經理人一樣，方穎熱情、幹練甚至有些強勢。公關是一個個人為王的高利潤行業，人的智慧和能力是一個公司最大的財富。博維達公司既然能在競爭激烈的公關行業拿下高淨的單，那麼它的員工自然不容小覷。
“我是高淨公司活動推廣代表，最近高淨有一款新的去漬牙膏上市，想必方小姐已經知道了。我們週六打算搞一個大型的戶外活動，看你們有沒有興趣和老客戶再合作一把？”一陣寒暄過後，我直截了當地說明了我的意圖。
“當然有興趣啦！我們不會放過上帝給我們的任何機會。”見我這麼正式和嚴肅，方穎笑著用輕鬆的語調說，“說說看，有什麼我們能幫到你？”
“我們打算舉辦一次戶外活動，想借助戒菸的主題，來凸顯出新款牙膏的核心訴求。”方穎的臉上掠過一絲驚異，看得出她對這個主題十分認同。在某種程度上，我們與博維達是隱形的競爭對手，儘管這是臨時性的活動，但我不希望這樣的關係影響整個專案的推進。於是，我補充了一句：“在製作上，我希望咱們有合作的空間。”
方穎微微一笑，然後端起一杯咖啡抿了抿。“這沒問題，在出席嘉賓上，咱們有什麼考慮？”她在不經意間加重了“咱們”的語氣，好一個細心而聰明的女孩，她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放棄對其他專案的爭取，更是以參與者的姿態來討論專案，以期獲得更多的商業機會。
“您是專業人士，您的建議是……”這次談話的主題不是陳述而是傾聽，我沒有直接回答。
“根據高淨的產品特性和我們以往的經驗，請代言人出席新產品釋出會通常是一個比較有效的做法。”方穎放下咖啡杯，看著我說。考慮到高淨的代言人是身價不菲的國內某影后，我問：“通常明星的出場費是多少？”
“明星的級別不同，出場時間不同，價格也不同，最終還是要根據企業的需求和預算來。如果是一般的明星，出場費大約兩三萬就可以搞定了。”為了打消我的疑慮，方穎輕描淡寫地說。
“這個建議值得考慮，你讓經紀公司在下午四點半之前給我傳一份明星名單、出場費和檔期吧。”我看了看手錶，時針已指向下午三點半，於是問道：“搞這次推廣會就像打仗一樣，時間太緊了！我馬上讓人將製作專案給你報過去，下午五點半報價表應該能出來吧？”
當我起身買單的時候，我不經意地客套了一句：“我看過你們做的活動方案，從策劃到執行都非常棒，而且成本控制得特別好。希望咱們這個活動也是一次完美而愉快的合作！”我有意加重了“成本控制”的語氣。
方穎微笑著點了點頭說：“明白，我們的方案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雖然和方穎是初次見面，但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善於捕捉客戶心理的人，也是習慣站在客戶角度思考的人。起身送走她的那一刻，我突然有些胡思亂想：“如果這樣的女孩參加《挑戰百萬年薪》節目，她能走多遠？”。 最好的txt下載網
成本高於一切（2）
下午六點我們組舉行了第二次會議，“成本控制”是這次會議的主題。“大家辛苦了，喝口水吧。” 一進會議室，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