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女的很不滿意,說:現在訊號不好,你能不能改成移動的?於是那男的一陣劇烈運動,女的激動萬分,驚呼:移動就是比聯通好啊!兩位喝茶的男士笑噴了口。一位估計是被嗆了一下,不停地用手拍著自己的胸發出一陣咳嗽。
提婭也笑出了聲。她沒想到張小莉一肚子的男盜女娼,簡直不知道她從哪撿回的破爛笑話。
“你也講個笑話吧。”提婭的客人提議道。提婭挺挺腰,說:“行,我給你出個測試題吧。你要馬上回答,這叫意識流,可以檢驗你思想深處潛意識中的一些東西。
“說有一隻貓和一隻狗和一棵大樹,還有你自己,如果讓你用這幾樣東西,對不起,口誤,你不算東西。反正就這麼幾樣吧,讓你畫一幅畫,你怎麼安排?”
“我牽著狗,牽著可以吧?從樹旁走過,讓貓爬到樹上去玩。”那客人抿了口茶,稍作深思,答道。
“說什麼呢,說什麼呢,貓和狗的讓我聽聽。”旁邊的張小莉的客人似乎也來了興趣。
提婭重複了一遍題的內容。問他:“是你怎麼做?”
那男人不假思索地說:“狗肉可好吃呀。這麼著,我把狗勒死吃肉,然後把樹砍倒,然後我抱著貓走。”
“這題女的可不可以回答?”張小莉從沒聽提婭說過這題,也來了精神頭。
“當——然——可——以——啦”提婭拉長聲音道。
張小莉想了想,說:“要是我來畫這畫,我就這樣:我抱著貓騎在樹杈上,然後氣下邊的那狗。”
“要是你怎麼辦?”提婭見另一位客人凝神細耳聽,決定再擴大一下答題者範圍。
“我嘛,貓和狗用鏈子套上,拴在樹上,我呢坐在樹下看它們對著幹架。”
提婭笑。“想知道你們畫的深層含義嗎?那好,我來宣佈:樹代表家,狗代表你的另一半,妻子或丈夫,那麼貓代表的是情人。你呢,牽著狗又讓貓上樹去玩,說明你愛狗又愛貓。
“最可氣的就是你,居然把狗吃了,把樹砍了,還抱著貓走了。可惡至極!”提婭在一片鬨笑聲中轉向張小莉。“還有你,居然抱著貓上了樹,就為氣樹下那狗。還有你你你,你也不怎麼樣,竟然坐那看貓狗打架。”
男人們心照不宣開心地笑。提婭的客人問這玩意兒從哪學的,有科學依據沒有。提婭笑,說:“反正一百個男人測試完後有八十個人說基本正確。至於說準不準,只能走著瞧。”
正巧張小莉的客人的手機響了,大夥的目光齊刷刷地盯向他:“貓來的還是狗來的?”
“貓!貓!絕對是貓!”那人一路笑嘻嘻地拿著手機快步出去了。
當一曲黃梅戲選段在大廳內響起來時,提婭揹著雙手和海龜正站在離娛樂城不遠的一處暗影裡。柔和的燈影裡,提婭身上散著淡淡的幽香。
海龜靠近了,他可能想再次抱緊提婭。提婭卻冷冷地將身體避開了。“我上班呢,有話快說!”
“你是不是恨我?”海龜失去了流利的語言表達。
“談不上。再說這種事兒是一個巴掌拍不響,我要是不主動地勾引你,不主動地和你上床,不主動地……”提婭用了一系列的排比句,好像的確是她要為自己的主動犯錯承擔責任。
海龜有些詞窮,“我希望你理解我,我現在這種處境,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只希望你能給我點時間。”
“我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跟你計較這些,現在關於你一切都結束了。你不用這樣為難,我們的相遇本身就是一種錯誤,在對的時間遇上錯的人是一種不幸。總而言之一切全錯了。我把你和我的過去全泡在了酒裡,想看你就留著吧!”提婭把揹著的手伸到海龜面前。
海龜接瓶子的手多少有些抖。
“感興趣嗎?拿去做DNA檢測吧,還可能能檢測出點什麼來。東西我給你了。我和你也就全部結束了,所以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提婭語速很快顯得有些氣急。
海龜沒想到這個女孩會用這種方式來和她作別。他甚至感覺到一陣恐懼,那酒瓶裡盛載的終究是一個生命。她本以為提婭會小鳥依人樣無助地哭。這些被女人用濫了的手段才是所有男人感覺最棘手的,但是提婭的臉上卻沒有一滴眼淚。她的面部因為堅定而變成了一塊白色的理石,在夜色裡閃著冷豔的光輝。
提婭轉身要走,海龜用身體擋住了她。欲言又止,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沓綠色的鈔票硬塞到提婭手中然後緊握了提婭的手。他的喉嚨裡咕弄出一句什麼,他沒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