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少裝孫子,我他媽還屍骨未寒,你就另尋新歡,跟我上床次數多了,煩了不是?想吃回嫩草了是吧?你再看看你那口老牙,靠!你能吃得動算!”
“你瞎說八道什麼呀,人家找我有事兒?”柴經理似乎不想解釋太多。
“靠!大晚上的跑你門上來有事兒,屁事兒,我看是兩個人床上的事兒吧?行,今兒個我也不走了,你睡中間,我們倆一邊一個,讓你當把皇上,靠!累不死你!”
柴經理看勸不動她,又轉向那女孩,“你先回去。”那女孩站在那兒不想走,柴經理暗示性地使了個眼色。那個女孩子忸怩著向外走。柴經理順便過去撞上了門。
“好了,反正你也看到了,實話跟你說吧,那個女的我原來就認識,在你之前。”回過身來的柴經理一臉的冰霜。
“先來後到,我搶了她位置,我後來的是強盜唄?”張小莉半是挖苦。
“什麼強盜不強盜的,小莉,我跟你說,你能不能別這樣跟蹤追擊,還總跟我摔臉子,不管人前人後的,我大小也算個總經理,下面管著萬把個人呢。我特別累你知不知道?我感覺你比我老婆還煩!”
“你是不是又沒錢了?你二十大幾的人了,琢磨點正事兒做做,也不能總是這樣泡在歌廳裡不是?”這句話提醒了張小莉,她忽然想起自己是來談那專案的事兒的。
於是她從床上欠了欠身,語氣有所緩和地說:“你別以為我是專門為查你崗來的。我還是想說那專案的事。我費了九牛二虎的兒勁找到了,你給我交個實底,到底能不能做?”
柴經理聽後一怔,說:“噢,是這樣,專案的事兒,什麼、什麼專案來著?”
“深水港碼頭的事兒,在山東R市。今天下午不跟你電話裡說了嗎?”
“拿這個工程你有把握嗎?”
柴經理問張小莉暗自慶幸今天自己的登門造訪讓工程的事兒又透出一線希望。“有,當然有。介紹這個工程的是我的一個客人,是中央某部屬企業的頭,有好多關係在地方上。”張小莉有些得意忘形。
“是嗎?”張小莉沒有看到柴經理眼中滑過的一絲疑惑。“既然這樣,你的專案我可以考慮一下,明天我同公司的書記和其他領導班子的人研究一下,看我們木樨地的工程完後其他的工程進展情況。這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所以好多事兒得研究。你可以再瞭解一下那邊專案的具體情況。包括他們招投標的方式,這個事情涉及很多問題,你再深問一下,然後打電話給我。”
“什麼招投標亂七八糟的,我不懂,不過這個工程我肯定能幫你拿到就是了。”
“真的?這麼有把握?行啊你!”看到張小莉竟然敢拍胸脯,柴經理嘴角掠過一絲冷笑。
張小莉想走,但又停下來。“剛才那女的……”
柴經理有些不耐煩地說:“和你一樣也想找我弄個工程的,不過她的那個更不可能,百萬以內的工程我們從不做的。”
“得,今天我還不走了,破例陪你到天亮。”張小莉擠眉弄眼地三下五除二脫光衣服上了床,豔波四溢,而且最近一段時間張小莉因為吃了一種減肥藥,還真起了瘦身效果,全身上下肥瘦相得益彰,倒也有了種風情之美。
儘管柴經理有十分的不願意,白送上門來的豔福還是自當消遣的。其實張小莉是擔心那個女孩子再回來,柴經理的手機還在叫,他看也沒看拔掉了電池。
張小莉暗自為自己的這招派上用場竊喜。但她笑得太早了,直到後來在另外的一個歌廳中串臺時,她再度與那個女孩相遇,才知道,柴經理在編謊。
在他的謊言中她們都變成了他原來的情人,於是兩個女人私下裡得著意並較著勁,其實,直到當另一位女孩子出現,她們才覺長江後浪推前浪的岌岌可危。
而對於這些男人,又真正有幾個是喜新不厭舊,素來推陳出新是他們保鮮情愛感覺的最佳手段。曾經有一階段,婚姻專家們特意強調男人與女人婚姻走到八年左右會陷入一個疲勞期,如果沒有新的辦法啟用或挽救,婚姻會很快地因為缺氧而死亡。而相對於情人而言,這種疲勞期更顯得短促,情感維繫一年的情人已經鮮見了。
張小莉出現在柴經理的這段情史中,只可視為一種臨時購買。如同洗桑拿時奉送一次性紙內褲一樣,它只作為一種高消費時的附加贈品,它既不能保暖也不美觀,所以它只在男人穿上正裝前曇花一現,然後被扔掉。沒誰真正見過哪位男人把它穿回了家。
在女人想要壟斷感情的時候,婚姻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