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動,把我搞得是暈頭轉向,完全不知道他又在玩什麼新花樣。我想問他,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心說反正他又不搭理我,我何必一直自討沒趣呢?正好老子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趁這個功夫趕緊吃點東西,補充補充體力,也好應付後面的路。
這麼一想,我也就靠著另一邊的石壁坐了下來,從包裡取出麵包和水,邊吃邊看著他賣力的往進挖,想看看他到底能找出來什麼價值連城的東西。
這一頓吃的香,雖然只有麵包餅乾和榨菜,但在這懸棺洞裡也算的上是山珍海味了,因此揹包裡的一半食物都被我下了肚,把我撐的連連打嗝。
此時的王六已經挖出一個黑漆漆的小洞,並且足足進去兩三米。說實話,我還是很佩服這冰塊臉的,進來這麼長時間,遇到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我都已經嚇得半死了,他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而現如今,更是不知疲倦的挖起了洞,真沒想到,這般厲害的人物竟然也只能給大頭打打下手,搞不明白大頭到底是怎樣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
這個時候,那冰塊臉從自己挖的洞裡面鑽了出來,將洛陽鏟在地上撣了幾下,摺疊起來塞進了包裡,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背起包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之後就半蹲著慢慢的挪了進去。
我喝了一口水,趕緊將東西裝好,背起包也跟著他進去了。
他打這洞的速度很快,雖然很小,同時只能容一個人半蹲著透過,但是卻非常的勻稱,整個洞壁呈圓形,前後筆直的令人發怵,就算手貼上去也感覺非常細膩,甚至連一個較大的坑窪都找不出來。實在很難想象僅憑他一人和一把洛陽鏟,在短短的幾十分鐘之內是如何把一個盜洞弄的如此完美的。
不一會兒,我們就已經從盜洞的另一頭鑽了出來,用手電照了照四周,可週圍卻還是一片無盡的黑暗,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樣,絲毫看不到個盡頭。
我心裡一涼,回頭看了一眼,可這一看我就再也無法將緊張的心情平復下來。
原來後面那個剛才冰塊臉挖的盜洞竟然離奇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絕對的黑暗。
我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出手摸了摸,可竟然摸不到任何的東西,剛才那石壁也早已不知了去向。
這一下我可徹底沒有把持的住,嚇得叫了一聲,扭頭想找冰塊臉,可冰塊臉竟然也不知所蹤,整個空間就剩下我一個人。
我驚慌失措,發了瘋似的四處亂跑,可就是看不到個盡頭,周圍永遠都是無盡的黑暗。這種黑暗跟普通的黑暗完全不是一種性質,非常空虛,非常浩渺,就像置身於浩瀚無邊的宇宙一樣孤立與無助,將我內心僅存的一點希望都扼殺的片甲不留。
“年輕人,你在找什麼?”
這個時候,一個虛幻縹緲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非常的空靈,完全辨不清楚這聲音的來向。
我心裡一驚,全身顫抖著注視著周圍,生怕黑暗之中衝出什麼東西來。
“年輕人,回答我的問題。”
那聲音又一次的傳了過來,雖然很平和,但是卻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讓人不敢生出一絲半點的違逆之心。
我緊張的要命,嘴皮子顫抖著回了一句:“找、找、找出路。”
那聲音聽我這樣回答他,狂笑了幾聲,說:“年輕人,你回答一個困擾老夫幾千年的問題,若是答案能令我滿意,我便為你指明出路。”
我牙齒顫抖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大腦也根本無法思考問題。
那聲音頓了一下,問我:“年輕人,依你之見,人之初,本性為善,還是為惡呢?”
我心裡一個嘀咕,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善、善!”
話音剛落,面前的黑暗之中突然閃出一個人影,我用手電一照,就看見大頭惡狠狠的朝我衝了過來。我一愣之下,大頭便縱身一躍,一把將我撲倒在地,一隻手將我的頭緊緊按在地上,另一隻手拔出我在方叔墓裡撿到的那把刀子,二話不說照著我的胸口就捅了下來。
他的手法極快,力道極大,我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抗,刀子就已經捅進了我的胸口,然後就只覺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一股熱流也隨即湧了出來。
我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慢,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越來越模糊,連周圍那絕對的黑暗都感覺不到了。與此同時,整個身體也感覺越來越輕,輕的甚至飄了起來,徑直往上方飄去。
“年輕人,回答我,人之初,性本為善,還是惡呢?”
我原本以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