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的六個朋友一起去打保齡球。沙知和我,還有西山,加上另外的三個男孩子。
大家決定三人一組,分成兩隊彼此比賽。為了實力平衡,每一隊都是兩個男的,一個女的。所以一開始就決定我要和沙知分在兩隊裡,接著再分四個男孩。像這種時候,你們會到哪一隊去?”
“嗯,如果實力差得特別懸殊的時候另說,反正也不是競技,只是遊戲而已,用猜拳來分不就好了嗎?”
女性和女性,男性和男性來手心手背分成兩組不就好了。透壓抑著內心的動搖,這樣答道。
“是啊。西山也提出了同樣的方案。大家都覺得這樣的話也不會有問題的吧。可是這時卻出現了差別,猜拳不是男女同時進行的,而是讓我和沙知先猜。
我想都沒想就出了手背,而沙知也沒發現是怎麼回事,出了手心。看了這個之後,四個男生再來猜,而他們全都出了手心。”
透有些驚訝地挑起了眉毛。
“……你明白是什麼意思吧?就是說,他們全都想和沙知一隊,想和她一起玩,想坐在一個椅子上,在她旁邊和她說話。而我是沒入要的。”
敬子聳了聳肩自嘲著。
“全都是手心也分不成隊,於是西山就苦笑著說:‘沒辦法啊,那我們來石頭剪子布吧,贏了的兩個人和沙知一組。’然後男人們就都同意了。他們鄭重地決定三局兩勝,很認真地爭奪和沙知同一隊的權利。
我很生氣。想幹脆回去好了。可是如果我說回去的話,沙知也會一起回去的吧。沙知總是跟我一起行動的,就算西山讓她留下來,她也不會想一個人留在男人堆裡,”
“也就是說,只要你開口說出回去,就不可能玩得成了。大家都會覺得沒趣。所以你才忍耐著沒有說吧。”
“……等玩過了保齡球之後,大家又去吃了晚飯,到了那個店裡也是一樣,為了爭奪沙知身邊的座位,他們又開始猜拳。真的很難堪,我是第一次遇到那麼屈辱的事情。可是,我想你是不會明白被丟在一邊的人的心情的吧。因為你是屬於被人爭奪的那一邊的。”
“真抱歉,我想沒有人會瘋狂到爭奪我的地步。我雖然外表還算好,可是性格差勁透頂,根本不是什麼受歡迎的人。但是……”
透微微頓了一下,看向尷尬地垂著頭的沙知。
“可是被人拿來當做勝利者的獎品的話,我想那也不會是什麼舒服的事情。”
“……沙知在笑啊。在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她暖昧地笑著。”
“那是——”
“有馬小姐也有有馬小姐的困擾。”
透正想要說下去的時候,一直沉默著聽兩人的對話的純也像是再也無法忍耐下去了,他開了口:
“可是那種情況下,要是她去勸說男人們的話,弄得不好不是會被你看成是誇耀勝利,或者在同情你嗎?那樣才更殘酷啊。
她說過的。跟西山分手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做出了侮辱她的好朋友,也就是你的舉動。”
“……我也是一樣的。我會絕對不原諒西山,並不只是因為他侮辱了我。是他死纏不放,讓沙知痛苦。我想我也許能把沙知從他的卑鄙行為裡教出來。可是從西山那裡解放出來的話。沙知就沒有任何煩惱,可以和岡島前輩幸福地在一起了——只有沙知一個人得到幸福……”
一邊關心著朋友,一邊又無法容忍她獲得幸福。想讓她遭到痛苦與小幸。想讓她和自己留在同樣的場所裡。
“……你等一下。”
一個交織著迷惑、焦躁、憤怒與悲傷各種感情的聲音打斷了對話,是也保持著沉默的岡島。
“為什麼……沙知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你卻教唆沙知,讓她犯罪?而且你還想把自己的罪行嫁禍給沙知,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把你當成親姐姐一樣仰慕的沙知……”
岡島的表情與其說是憤怒來,不如說是快要哭出來了,他以這樣的表情逼近了敬子。
“為什麼啊!我也很信賴你的。你總是率先去做社團裡的工作,面且做什麼都做得那麼漂亮能幹——”
因為內心還處在一片混亂之中,岡島的口氣也充滿了迷惑,可是敬子以冰冷的眼光盯住了他:
“這是‘信賴’嗎?難道不就是方便而已嗎,什麼能幹的經理人,認真的後輩。只有這些而已吧。你會注意到我,是因為我是你戀人的好友,如果沒有這層關係的話,你自己根本不會看我的吧。”
“………!”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