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支走了,就想到了什麼,一臉恐懼的看著我。
“想什麼呢?”我哭笑不得的說:“我突然端起槍來把你們都突突了?有意思嗎?”
被我說穿了的人一臉的窘迫,把眼睛從我臉上移開了,但也有個別的覺得我說穿了,說不定就要真這麼做了,臉上也就顯得更恐懼了。我懶得管他們,看了看他們當中還算說得上話的黃俊龍,說:“合作吧,現在特麼的是末日了,人少了,活不下去。”
黃俊龍穩重的點了點頭,說:“戰友你說的在理。”
我搖頭,說:“你98年都當兵了,98年我還在上中學,我叫你老黃,你叫我老李吧。”
黃俊龍點頭說:“中。”
我笑了,這句話聽著耳熟,但我說不出他是哪兒的人。我又仔細的審視了這些人一番,然後示意大家就在地上坐下說話,我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昊,和西夏皇帝李元昊比就差了一個字。我們和你們差不多,都是這場天災的倖存者,不過現在我們已經被軍方收編了,現在是隸屬第11戰區司令部直轄第17合成戰術分隊的預備1連1排1班,我是1排長兼1班長,我們還有兩個班在另外的區域活動。”
媽蛋,我覺得吹牛逼我的臉皮還是薄了,我竟然只給自己提了一級,要唬人我也該把自己說成連長營長什麼的啊,果然我這麼一說,那個劉彬就不以為然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一個小排長……我靠!但說都說了,我也就不打算改口了。
這時習之墨問:“李排長,這第十一戰區又是怎麼回事?我們國家沒有這樣的劃分吧?過去我們分的是軍區,後來改了五大戰區,都是以東南西北命名的,什麼時候出了個第十一戰區?對不起,我也是當過兵的。”
當兵退伍回來當了網路小神,這哥們轉型也轉得挺不錯。
我說:“災難後原有的體系已經被打亂,領導人也有感染病變的,國家啟動應急機制以後,以抗災總指揮部暫時取代原有的機關,全國實施軍管,劃分了十五個戰區,我們天南省和附近兩個省的部分劃歸到十一戰區。在我這個級別,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有人更清楚的,出來給大家解釋一下?”我說著看了一眼劉彬,他捂著嘴退到兩個女人的身後去了。
“這還好。”黃俊龍說:“國家機器只要還能運轉,咱們就還有希望,李排長你說吧,接下來怎麼做?我們服從部隊的領導。”我讓他叫我老李,但他似乎還是習慣叫職務,這其實也是給自己一個合理的服從的藉口吧,即使他這麼快就表態服從領導了,也不代表他是真的服從。大家都是成年人,面子上說得過去才是最重要的。
“談不上領導。”我說:“事實上我們和其他部隊也失去了聯絡,上面只要求我們保持有生力量,說白了就是自生自滅,叫我們自己活下去。現在這種狀況,人少了確實很難活,但如果人多但不齊心的話,只會死得更快。所以你們自己想好,要麼不合作,要合作,就不要有太多心眼,我不想領導誰,但一旦大家組合成一個整體,紀律是必須要有的,如果違反紀律,最嚴重我會殺了他。我和老黃不一樣,我並不像你們在電視裡看到的那種軍人,不會跟你們唱什麼不打老百姓之類的高調,你們現在可以自己選擇,要走我不攔著,要留就要聽我的,但如果留了又想搞事,那就對不住了。”
我曾經在一個廣告公司當過業務員,但我的業績一向都不太好,因為我很難把一個錯漏百出的策劃誇得天花亂墜,然而我的客戶總是對我的實話實說不感興趣。我現在依然實話實說,但是這一次,我根本不用在意客戶的態度。(未完待續。)
第119章、我沒經歷過末世
人這一輩子,除了出生自己選不了,以後很多事情,其實都是自己選的,甚至死也是自己選的,什麼時候死,在哪死,都跟自己在某個環節上的選擇有著密切的關係。
人生總要做很多選擇題,往左走往右走,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其實誰也說不準,有的認為自己選對了,但過了幾十年,突然發現自己其實是一錯再錯。
幸好現在面臨選擇的不是我。
我說:“不著急,一切都看你們自己的心願。”
黃俊龍之前已經表過態了,現在沒有再說話。我看他的樣子,更多的是在觀望,這人是個有想法的人。他說他之前是搞拆遷的,算是一個小包工頭吧,幹這種活那真是三教九流什麼人都認識,他說過的話未必就能當真,我沒有那麼大的自信一定能駕馭這樣有想法的人,如果他反悔要離開,我不會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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