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的厲害,而是比起他們,我也僅僅是多了一點點的冷靜,加上我們三個人幾乎可以說分秒不差的配合,尤其是配合,這才是最最重要的東西!這才讓我們3個人就殺掉了差不多10只喪屍。如果換了邊界和夏清濛在這裡的話,這十來只喪屍哪裡需要這麼麻煩!
所以,我還是我,這一點,必須清楚的認識。
最後一隻被“殺死”的喪屍是一隻女喪屍,它因為腰椎被趙家林的手推車撞錯位而扭曲著身體在地上翻滾無法站立起來,這讓趙家林對自己最後那一下推動推車撞擊的力量感到驚詫萬分,他無法想象自己能有這麼大的力量,更無法想象這個力量正好作用在一塊致命的骨骼上。如果那是一個活人,這個撞擊的後果最大的可能是半身不遂,但是對於一隻喪屍而言,這樣的撞擊幾乎可以說無濟於事——如果它不是正好腰椎錯位直不起身子的話,它會毫不遲疑的繼續攻擊。
那隻喪屍在地上扭動著,彷彿從臉部裂開了的嘴裡憤怒的吼叫著,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它的面板看上去色澤灰暗,凝結了一些紫青色的血塊,而它身上穿的,是一套印著這間健身房標誌的健身教練運動服。它的頭髮已經散開了,伴隨著它的身體扭動,沾了不少血汙的頭髮粘成一塊一塊的,看起來骯髒而又恐怖。
“讓我來吧。”林卓然看著那隻喪屍,眼神和表情都非常的複雜,當他向我伸手要我的那把軍用砍刀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就把刀遞給了他。那種表情我很熟悉,因為這意味著這隻喪屍是他認識的人,也許,還很熟。
我把刀交給了林卓然,然後又看了看那隻喪屍,默然的站在了一邊。
林卓然走過去,那隻喪屍扭動著身體試圖向他爬過來,但它的身體就像一條失去了尾舵的小船,不管怎麼用力,卻只能原地打轉,找不到目標的方向。看著這隻扭曲成一團的喪屍,站在周圍的我們第一次有了一種喪屍並不是那麼可怕的感覺,相反,我有些可憐起這隻喪屍來。其實,幾天以前,這還是一條鮮活而年輕的生命啊,雖然它的臉變形得厲害,身體也扭曲了,可至少還能看得出,它原本身材飽滿而且充滿了青春活力的。一個能做健身教練的人,自己就是十分健康的。
這讓我想到一個問題,就是病毒的感染和病變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狀況,按理說像健身教練這種身體素質很好的人,不應該被感染才對,可事實並非如此。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也沒辦法知道。
藉著走廊窗戶外面照進來的一點微弱的天光,我看到林卓然的神色沉重而又悲傷,我沒有去問這又是誰,也沒有想要去安慰他,我在心裡對自己說,現在,最幸運的事情,也許就是當你遇到一隻喪屍的時候,那只是個陌生人,而最不幸的,大概也就是當你遇到一隻喪屍的時候,它正好是你很熟悉的一個人了。
“一路走好。”林卓然的聲音像是被雨淋溼的一塊布,很沉,很重,不管擠出多少水份,依然是溼漉漉的。說完這句話,他就紅著眼睛,揮刀朝著喪屍的脖子上狠狠的砍了下去,之後,那已經扭曲的身體,竟然緩緩的放平了。
我們沒有去敲門,健身房的那道門自己就從裡面開了,因為聽到了裡面搬動桌子的聲音,所以我們也都沒有緊張……喪屍是不會做這些動作的。
“謝天謝地,我們終於獲救了!”
健身房的門從裡面拉開,踉踉蹌蹌的撲出幾個身影,伴隨著這些身影的,是一片喜極而泣但又有氣無力的歡呼聲。看到他們那種絕處逢生的表情,我真的不忍心告訴他們——離獲救恐怕還遠著呢。
“嗨!我叫梁錚錚。謝謝你救了我們。”
當一個虛弱的身影努力的在我的面前站定,儘管說話的聲音都已經沙啞了,卻依然帶著一股充滿陽光的笑容看著我的時候,我也瞬間覺得眼前一亮。
梁錚錚,她不認識我,但我是認識她的!就在這場災難爆發以前,關於她,還有她所在的那個演唱組合的宣傳資料鋪天蓋地的在這個城市展開,這個演唱組合叫做“絕代佳人”,是家園娛樂重金打造的一個女子團體。我們習慣於把這個組合叫做“校花組合”,因為按照家園娛樂的宣傳,這個總共12個女孩子的演唱組合全部由在校的大學生中遴選出的校花組成。這些女孩子也確實海選自全國各大高校,主辦方宣稱她們的年齡全部都在20歲以內,她們的身高全部都在170公分以上,她們的出鏡全部是素顏,而且絕對零整容。雖然主辦方的宣傳不可全信,但出現在我面前的這個梁錚錚一下就亮瞎了我的眼睛去也是真的。
這個梁錚錚還穿著海報裡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