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曲雲麒的臉色徹底地陰沉了下來,低吼著說道:“很多事要做,還不都是為你的小師妹拼命,難道她對你真的這麼重要嗎?既然這麼重要,這麼在乎她,當初為什麼就不將她攔下不讓她嫁給臨月國去?如果你那樣做的話,或許她就會選擇跟你在一起了,或許你們現在就過著很幸福的生活了,不是嗎?”
司徒澈像是被刺傷了的野獸,眼神迅速地陰沉了下去,伸手抓緊他胸前的衣襟,將曲雲麒從凳子上拎了起來,瞪著他幾乎咆哮著吼道:“你以為我不想嗎?你以為我就沒有阻止過她嗎?我甚至連做夢都在想著可以讓她在我的身邊,給她快樂給她幸福,可是那又怎麼樣?她根本就不愛我,在她的心裡,我只不過是她的師兄,她的親人,她根本,根本就不愛我,難道我要強迫著讓她在我的身邊,讓她一輩子都跟我生活在一起嗎?”
曲雲麒呆愣地看著他,眼裡出現了心疼之色,手很自然地久撫上了他那滿是受傷的臉,喃喃說道:“澈……”
但他話才出口,司徒澈就伸手將他扔到了旁邊的地上,看著他說道:“我那麼愛她,我只是希望她能夠過得開心點,即使她選擇的人不是我,我也不在乎,只要能看到她開心幸福喔就已經很滿足了。即使你用她來脅迫我,我也不在乎。”
曲雲麒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滿臉受傷地看著他,卻是說不出任何的話來,他說得對,本來,他就是利用藍汐月在威脅著他,逼他答應他的要求,逼他接受他的感情。手下意識地握緊,低頭看著地面,輕聲說道:“對不起。”
司徒澈愣了一下,他沒想到他會說對不起,有些發愣地看著正低頭看著地面的曲雲麒,看著他現在的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司徒澈突然感覺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冷冷地看著他,然後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冷淡地說道:“你先走吧,我真的還有事要做!”
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曲雲麒手握緊,睫毛輕輕地扇動著,睫毛上隱隱地似乎有著一點點的潤溼,深吸了一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就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過頭來看了司徒澈一眼,卻見他依然保持著原來的那種背對著他的姿勢,心底依然有些失落,雖然連他自己都不認為司徒澈會對他的離開不捨。
手藏在衣袖之內,一直都緊握著,深深地看著司徒澈,說道:“我會再來找你的,即使你會覺得我煩,甚至你會恨我,我是真的愛你。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偉大,也做不到你對藍汐月的那樣,更加不可能會受得了看著自己愛的人與別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司徒澈的手輕輕地握了起來,一點點地加重力量,但依然背對著曲雲麒,對於他的話也是沒有發表任何的評論。
看著他的樣子,曲雲麒心底的失落更是強烈,但他也是什麼話都沒有說,深吸了一口氣,再深深地看了司徒澈一眼,然後就轉身離開了。不管怎麼樣,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這樣子了,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放棄,也不想放棄,更是捨不得放棄。不知道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已經徹底的淪陷,再也無法從司徒澈的身上將心拿回去。
在客棧內,曲雲麒抱著酒罈子癱坐在地上,在他的周圍已經躺滿了一地的空酒罈子,還不時地將抱在懷裡的酒罈子往嘴裡送著,狂應,想要讓自己喝醉,但是都已經喝了這麼多了,為什麼竟然還是不醉。原來,有時候,酒量太好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原來想要將自己灌醉,竟然也是這麼的困難!
阿甲靜靜地站在門口,他不敢進去,因為剛剛還是少主將他從房內趕出來的,少主剛才的樣子好可怕,跟在他的身邊這麼久,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的那個樣子,就像是受了傷了的獅子,只想沖天咆哮。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問,但是又不敢問,所以,他現在就只能站在門口,隨時聽候少主的差遣,雖然好久了,少主的差遣一直都只有一樣,那就是讓他不斷地將烈酒拿進去。
不知道里面的情況怎麼樣了,少主怎麼樣了?
就在曲雲麒拼命地往嘴裡灌酒的時候,他的屋內卻是無聲無息地出現了一個人影,靜靜地站在視窗的位置看著癱坐在地上的他,然後走過去蹲在了他的面前,伸手將旁邊的幾個酒罈子撥到一邊,看著已經轉過頭來看著他的曲雲麒說道:“我很好奇,你似乎與司徒澈有些特別的關係,介意相告嗎?”
曲雲麒微眯起了眼睛,看著出現在他面前的人,說道:“安祈洛,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那道你不用陪你的汐兒了嗎?”
聞言,安祈洛輕挑了下眉,眼裡出現了一絲不尋常的異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