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的那隻流光四射的彩玉鐲子,笑著說道:“六皇兄應該認識這隻母后生前最喜愛的彩玉鐲吧?”
在看到那隻彩玉鐲的時候,六王爺的眼神就黏在上面再也離不開了,聽到長公主的話後忍不住點了點頭,說道:“當然認識,這是父皇送給母后的定情之物,亦是母后一生最鍾愛的鐲子,在母后生前,它甚至是青溯國國母的象徵,沒想到現在竟然落到了皇妹的手上!”
輕輕地拉下衣袖,將手收了回來,淺笑著說道:“既然六皇兄知道這隻彩玉鐲的重要意義,那小妹也就不多說別的廢話了。不瞞皇兄說,這鐲子是母后生前的時候親手戴到小妹的手上的,而父皇的遺詔本是由母后保管著,之後在母后離開的前一個月,一直臥病在床,在她認為自己時日無多的情況下才將那遺詔交給小妹來保管。我這麼說,六皇兄還會對那父皇的遺詔心存著懷疑嗎?”
六王爺的眼神有些閃爍不定,現在彩玉鐲在她的手上,那他就沒有理由不相信那遺詔是否真的在她的手上,那畢竟是母后之物,在母后生前亦是國母的象徵,他實在是沒理由再懷疑什麼。
再細細地思索了一下,然後輕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既然皇妹都這麼說了,而且又有彩玉鐲為證,我當然是不能再懷疑什麼了!”
“那可真的是太好了,小妹在這裡就要多謝六皇兄的信任了!”
“皇妹太客氣了,現在是就算為兄不相信也不行呀!”有彩玉鐲為證,誰還敢懷疑?誰還會懷疑?然後假笑著繼續說道:“那關於藍清月那丫頭的事情,皇妹儘管放心好了,為兄要先安排一下,安排好之後一定會馬上就通知你的!”
聞言,長公主才露出一個真正的笑容來,她對他的話並沒有反對的理由,因為這些他說的安排的事情都是必須的,不然要是讓人發覺出藍清月的死跟她有關可就不好了。遂笑著朝六王爺點了點頭,致意道:“那就有勞六皇兄了!”
藍汐月是在回到臨月國的第三天早上看到飛鷹的,當時它一直都在夜聖門內藍汐月住著的那個房間的上空盤旋,伴隨著淺淺的低鳴。在它發出第一聲低鳴的時候,藍汐月就已經聽到了,只是當時她連衣服都還沒有穿上,當然是要先把衣服穿好。
而她慢了幾步的結果就是飛鷹差點就被鋒從天空上射下來烤了吃,他可是從那飛鷹一出現開始就在注意它了,好久沒有見到過這麼大的鷹了。所以當他見到空中的那隻好大的鷹的時候,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拿來弓箭,然後將那隻看上去似乎很大的鷹給射下來,不知是烤了吃的味道比較好呢,還是清蒸油炸之類的比較好。
藍汐月跑出房門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鋒拿弓箭,正在秒瞄準著天上的那隻在不停地飛著移動著位置的蒼鷹,就在他拉開弓到最大位置而手中的箭就要射出的時候,藍汐月朝著他厲聲喝道:“住手!”
而隨著她的這一聲呼喝,本來在空中盤旋的飛鷹掉轉了方向,朝著她飛速地俯衝了下來,嚇得安祈洛以為那隻鷹要來攻擊藍汐月,連忙就伸手想要將她拉到身後保護好。
只是飛鷹並沒有直接地撲到藍汐月的身上,而在慢慢地將速度減了下來,然後安靜地站在了屋頂之上,輕輕地梳理著羽毛,偶爾瞥上藍汐月一眼。它的這個樣子看著鋒一陣火起,本來就因為瞄準了好久都沒有能夠將它瞄準而有些氣悶,再加上好不容易瞄準了結果卻被夫人的一聲嬌喝給被迫停了下來,現在的樣子怎麼看都是渾身的傲慢,實在是……
真想重新拉開弓箭把它從屋頂上射下來,然後烤了吃!或者是半隻烤,半隻煮也可以。
似是感覺到了從鋒身上傳來的殺氣,飛鷹轉過頭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裡是滿滿的不屑和傲慢,可能它心裡還在想著,就是這個人,剛才竟然拿著箭對著它,想要把它從天空中給射下來,真是自不量力!想要射到它,恐怕就算是再修煉上幾百年也沒有用呢!
安祈洛滿臉戒備地看著它,不明白它為什麼突然停在了屋頂上,明明剛才還氣勢洶洶地朝著汐兒衝下來的。突然似是想起了什麼,忍不住輕皺了下眉,剛才鋒要將它射下來的時候是汐兒阻止的,而且聽她的口氣似乎很著急的樣子,難道她認識這隻鷹嗎?
想到這裡,安祈洛轉過身去看著藍汐月,不解地問道:“汐兒,你認識它嗎?”
笑著點了點頭,道:“當然了,它是我養大的,怎麼可能不認識?而且,你沒看見它看著我的眼神跟看著你們的眼神是不一樣的嗎?”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滿臉愕然地看著她的鋒,陰惻惻地說道,“幸好你沒有把它給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