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門口的喧鬧卻是將守衛在旁邊附近的那些禁衛軍全部都給引了過來,這邊的人剛剛倒下,那邊馬上就又出現了幾對禁衛軍,很快幾乎所以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瑜王府的門口。那兩個夜聖門人對視了一眼,橫劍將身邊朝著他們撲上去的禁衛軍砍殺,然後趁著空擋的時間縱身飛出了包圍圈,幾個飛躍就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一部分的禁衛軍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而剩下的部分禁衛軍則是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上,繼續盡職的守護著自己的崗位。
瑜王府門口鬧出的這一場轟動,似乎就這麼輕描淡寫地過去了,除了倒在門口的那些屍體和滿地的鮮血。然而就在那兩個夜聖門人離開之後,那些禁衛軍也是追捕的繼續追捕,剩下的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的時候,在瑜王府的大門正上方的屋頂上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靜靜的掃視門口的殘局,還有那些正在處理著善後的幾個禁衛軍,閃身又消失不見了,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安瑾瑜在離開瑜王府之後就直朝著皇宮的方向飛掠而去,他要儘快地進入到皇宮裡面去,去面見父皇,到時候自然就可以將皇后拉下水,而他也一樣可以將現在多揹負的這個罪名洗去。看現在的情況,想要從宮門正大光明的走進去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能偷偷的潛入進去了,反正他曾經也不是沒幹過這樣的事。
只是有件事讓他非常的在意,剛才在那麼緊要的關頭,為何夜聖門人會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好像也挺巧的,真的只是碰巧遇到,還是說他們根本就是一直都在跟蹤監視著他?想到這裡,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凝聚起全部的心身在四周查探這是否有什麼異樣的情況,他相信如果真的有人跟蹤他的話,他一定能夠發現得了的。因為那天將他打敗,乃至打暈的人是鋒,她是夜聖門的兩大護法,功夫自然就不是一般的高,而那些黑衣人的功夫則明顯要弱於他了。而且即使跟安瑾瑜比起來,他們似乎也在他之下,所以如果這的被他們跟蹤了的話,
可是小心的查探了很久也沒有發覺到有被人跟蹤的痕跡,而且剛才一路來也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的情況,難道是說他們還在瑜王府外對付那些禁衛軍,然後就脫不開身來跟蹤他了?有這樣的可能!而如果要讓安瑾瑜相信,剛才他們的出現真的只是碰巧見到他被禁衛軍圍攻的話,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在皇宮中生存,如果這麼容易就會相信人的話,估計他早就已經死了不下上百次了,而且這件事的本身就疑點重重,他並不認為世界上真的會有那麼巧的事情。正好在他遇到麻煩有點脫不開身,至少如果想要脫身也要費上好一番力氣的時候,就馬上在他身邊出現了兩個功夫只比他差上一點的夜聖門人。
但是這種事情如果沒有頭緒,或者是沒有證據的話,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所以安瑾瑜在沒有發覺到被人跟蹤的痕跡之後,只是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兒就又動身朝著皇宮的方向飛掠了過去。因為知道無法從宮門正大光明的進去,所以他的方向也不是宮門的方向,而是另一個相對比較容易潛入的進去的方向,那裡是他還住在皇宮裡的時候,經常偷偷進出皇宮的地方,很隱蔽,不容易被人發現,主要還是那裡的侍衛會相對來說比較的少一點。
安任擎正坐在御書房內翻閱著奏摺,偶爾輕輕地凝眉似是想到了什麼讓他頭疼的事情,終於將手上的奏摺扔到了前面的桌案上面,身子往後仰靠在龍椅背上,伸手輕揉了揉已經皺成一團的眉心。輕呼了一口氣,眼裡是滿滿的煩惱的神色,最近的兩天,他一直都在為安瑾瑜的事情煩惱著,這不知道他現在到底人在哪裡,又為何會與那藍汐月一起失蹤。
想到藍汐月,安任擎又不由得一陣不解,他見到的藍汐月是在她已經被毀了容貌之後的樣子,而且也只是看到了她蒙著面紗的樣子,那時候他看到的就只有她的那雙眼睛。就是那雙眼睛,讓他至今都影響深刻,甚至在當時他就忍不住懷疑,把她許配給祈王,是否是個錯誤的決定?
他從來都沒有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見到過那樣的眼睛,不是說有多麼的漂亮,是很漂亮,但最重要的還是她的眼神。犀利、冷靜、深邃、清涼,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都像是一個能夠看透世界的智者,似乎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情,在她的眼神之下都會絲毫沒有遁形的餘地。
現在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竟然將禁衛軍統領給挾持了,他不知道她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辦法,但是卻知道,能夠從禁衛軍的包圍圈內逃脫,甚至是從禁衛軍的追捕中逃脫的人,其身手必定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