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致謝道:“多謝姑娘出手相助,不然晚輩此時早已喪在鋼鞭之下了。”
呂曼音格格一笑,問道:“你是何人?談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姓什麼?”
卞家駿垂手答道:“晚輩乃大同神拳卞氏後代,賤名家駿,楊老爺子是先祖父的弟子。”
呂曼音漫應道:“哦!你就是神拳卞玉龍的孫子。”說時隨意地向卞家駿望了一眼,咦了一聲道:“楊老莊主呢?他的傷勢怎麼樣?”
卞家駿全神貫注著場中情形,聽到呂曼音一問,這才記起了楊英烈左臂受了螳螂七煞爪,要是沒有螳螂派獨門秘傳解藥,一個對時以內,性命難保,頓時著急地道:“待晚輩追下去,取不到解藥,誓不回來。”
呂曼音皺了一皺眉尖,埋怨道:“你怎麼早不說,這時候他們早走遠了,又要我費事。”說時把芒鞋一緊,正欲起身趕路,忽聽得背後有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呂姑娘,請裡面坐,今天晚上真把你辛苦了。”
呂曼音回頭一望,已見靈璇道長從容地從廳堂裡走出,慢慢地走到呂曼音身旁,以禮相請。
卞家駿在旁已急不及待地問道:“靈璇師叔,楊老爺子怎麼樣了?”
靈璇微微一笑,說道:“貧道早料得螳螂七煞爪含有劇毒,花了五年時間,找到了子母烏龍草,配合了赤練蛇的心膽,用文武火七七四十九日煎熬,煉成了起死還魂解毒丹,不論螳螂七煞爪傷在何處,藥到病除,不遺留一點後患。”
呂曼音回顏作喜道:“那末楊老莊主已經不妨事了?”
靈璇道:“劇毒已解,再無妨礙,不過精神上還沒有恢復,總得將息一兩天。”
卞家駿聽說楊英烈傷勢無礙,神態頓然輕鬆,恭身請道:“呂姑娘,請到廳堂小坐,晚輩尚有請教。”
呂曼音答道:“我正要找楊老莊主談談,家師帶來一封書信,也需當面交給楊莊主。”
卞家駿趕忙搶在前面引路,呂曼音與靈璇道長緩步隨在後面,此時大廳上早已排開了坐位,楊英烈斜靠在太師椅上,面色雖然略帶蒼白,精神卻還不錯,一見呂曼音等進來,正欲勉強起身相迎,呂曼音已搶先幾步,說道:“楊老莊主,你我自己人何必客套,家師命我前來向你請教。”說時就將書信取去,旁邊伺候的家丁,早將書信接過,交到楊英烈手上。
楊英烈尚未拆開書信,即欠身向呂曼音問道:“在下問候靜因師太老人家安好。”
呂曼音謝道:“家師託福,倒也福體安康,精神如昔。”當下各人分別就了坐位,卞家駿也在下首相陪,家丁獻上香茶,楊英烈已將靜因師太書信讀畢,不覺喜上眉梢道:“靜因師太念念不忘卞門之後,這龍鳳雙幡重聚有日了。”又向卞家駿望了一眼,繼續道:“家駿,還不趕快向呂姑娘拜謝,遠道而來,不但救了你我性命,日後這龍鳳雙幡還全靠呂姑娘大力哩。”
呂曼音趕緊阻攔道:“卞兄剛才已見過禮了,不必多此繁文縟節,我尚有正事請教。”
楊英烈答道:“呂姑娘,有什麼事儘管說出來好了,不必客氣。”
呂曼音道:“我二次再下江南,家師信上諒已一一說明,未知老莊主意下如何?”
楊英烈道:“這一切在下俱正在安排妥當,不過徐士奇這人脾氣急躁,性如烈火,倒是一位剛烈漢子,縱然遇上身家性命大事,從不向別人求助。”
呂曼音著急地道:“那末金鳳幡與西藏黃教派的樑子,他能獨自擔擋起來麼?”
靈璇道長在旁插言道:“四十年來,聽說他在武學上力下苦功,未知他的進境如何?”
楊英烈略一沉思,說道:“武學上雖然高過在下,要論獨力對抗西藏黃教派,恐怕還是力有未逮。”
呂曼音接聲道:“那便如何是好,按理說我是局外人,當事人不要我出面,我怎能夠把事攪上身來。”
楊英烈微微一笑道:“這些過節,靜因師太早就料到了,所以才要你先來找我。”
呂曼音道:“家師也有一封書信,要我轉交徐老英雄。”
楊英烈尚未及回答,忽聽角門一響,進來的正是靈璣道長,後面隨了一個家丁,手捧著一碗熱騰騰的湯藥。
靈璣道長一見呂曼音在座,趕緊施了一個稽首,說道:“多蒙呂姑娘仗義相救,貧道沒齒不忘。”
呂曼音忙答禮道:“道長不必多禮,我們正在商量這龍鳳雙幡之事。”
靈璣道長道:“楊莊主受傷不輕,雖然仗有貧道煉成的去死還魂解春丹清了內毒,這身體還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