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耳邊卻聽到探路官來報:“啟稟韓姑娘,前面已到雍地城門。”
許寒芳不禁掀起車簾,看了看高聳的城牆,深吸了一口氣,命令:“直奔大鄭宮。”說著又回頭看了嬴義一眼。
嬴義端坐在馬背上,手按著佩劍,身上的盔甲被路邊的黃葉映出燦爛的金光,猶如天神。許寒芳心裡驟然踏實下來。
出乎意料之外,太后在偏殿接見許寒芳時淡淡的,沒有絲毫異常的舉動,也沒有過激的行為,只是端坐在几案後上,保持著太后的威儀。
眼前的趙姬已經沒有往日風華絕代的風采,顧盼間也沒有了流光溢彩。眼尖的許寒芳看到趙姬眼角、嘴角已經有了許多皺紋。原本秋波頻傳的美目似乎只剩下兩個空洞的眼眸。禁不住心裡一陣惋惜和刺痛。伏在地上行禮。
太后空洞的目光看著伏在地上叩頭行禮的許寒芳,木然地問:“你來做什麼?”目光中沒有欣喜,沒有憎惡,空洞的連一絲感情色彩也沒有。
也沒有聽到叫起的話語,許寒芳只好硬著頭皮自己站起來,訕訕地說:“回太后,大王讓我來看看您。”
“是嗎?”太后一聲冷笑,目光空洞地望著地面,冰冷地說:“他會這麼好心?他來看看我死了沒有吧?”
許寒芳一愣,他們母子現在已經完全成了不可調和的仇敵。再看趙姬,許寒芳也能夠理解,一夜之間失去兩個骨肉那徹骨的疼痛如何能承受?而向她高舉佩劍的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十月懷胎含辛茹苦養大的另一個孩子。這種刀口上灑鹽的疼痛如何能夠平復?
“你直接了當說吧,不用繞彎子!”太后毫無表情的臉像石刻一樣。
許寒芳囁嚅著說:“大王想知道……想知道他的……”
“他想知道,誰是他的父親?”趙姬直接替許寒芳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