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昂首挺胸地去站立,不屑去理會他們。讓謠言,止於智者!”
嬴政聽了渾身一抖,深邃的目光一閃一閃地注視著許寒芳,遲疑了片刻,用手捂住了臉,仰著臉痛苦地說:“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許寒芳用力掰開嬴政的手,對視著嬴政的目光,堅定地說:“不!你可以!你忘了,你說過你要統一六國,讓六國都臣服於你的腳下?你的足跡要踏遍每一個角落?你是統一天下的秦王——嬴政!你將是盤古開天闢地以來第一個皇帝!”
“皇帝?”嬴政不解地問,目光中閃爍著火花。
許寒芳剛要解釋,只聽到帳外老將桓齮響亮的聲音:“啟奏大王,臣等求見。”
嬴政還在思索許寒芳的話,想起統一六國的豪言壯語,只覺得心潮澎湃,看到許寒芳正用徵求的目光望著他,目光中還充滿鼓勵和期待,略一沉思,點了點頭。
許寒芳幫嬴政整理了一下衣衫,扶著嬴政在主位坐下,然後立在嬴政身後。只聽嬴政沉穩地說:“進來!”聲音已經聽不出一絲的慌亂。
幾個大臣魚貫而入,行軍禮叩拜。
在將領進入大帳的瞬間,許寒芳發現嬴政就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又恢復了鎮靜、沉著、冷酷的一面。嘴角還微微泛起一絲高傲的笑意。
只是許寒芳知道在這笑容的背後是錐心的難言之痛。只是不知道,這錐心之痛他該如何承受?他這笑容的背後又有多少痛苦的眼淚?
桓齮等幾個將領昨天也都看到了遍佈軍營的檄文,聽說大王昨夜雷霆暴怒。但是今天軍事早會看到大王神態自若、指揮若定的模樣都迷惑了。
原以為大王會因為惱怒,胡亂指揮、貽誤軍機,所以全部將領都是捏著一把冷汗。誰知道今早大王調兵遣將、發號施令仍舊沉著冷靜,談笑之間就已經完成下一步的戰略部署。
桓齮不由偷偷望了立在嬴政身後的許寒芳一眼。
許寒芳輕斂一禮,微微一笑,和嬴政笑得一樣若無其事、從容淡定……嬴政軍事上的天賦許寒芳想不佩服都不行。趙軍原先用於成蟜的戰術在嬴政這裡起不到一點作用。趙軍想和魏國聯合起來,切斷嬴政的後方供給,可是嬴政不等他們來偷襲,就已經派騎兵全部剿滅。趙軍想採取包圍戰,以人數上打敗嬴政的十萬大軍,還沒等安營紮寨,就被嬴政的突襲隊衝殺的落花流水。
嬴政運籌帷幄、胸有成竹。秦軍在不斷推進,趙軍不斷在節節後退。
大軍快到屯留城時,已是初冬季節。
暮靄中站立岸邊的白楊樹,光禿禿的枝條像一支支冰硬了的毛筆直刺蒼穹。河水在斜陽的照耀下閃爍著粼粼金光。的e5
嬴政帶著許寒芳,巡視軍營。催馬到了河沿,朔風勁起,嬴政寬大的斗篷被風鼓氣。他一手按著腰間長劍,一手拉著馬韁繩,靜靜眺望河對岸。
許寒芳立馬挺身,抬頭觀望,但見對岸密密麻麻寨柵林立,壁壘壕溝佈滿陣前,佈置得如銅牆鐵壁一般。正準備開口問嬴政他準備如何攻擊,只聽嬴政充滿豪氣地說:“芳,我還沒有行免冠禮,按說沒資格佩劍,可是我就要用我腰間的劍斬殺趙軍、斬殺叛軍!”
許寒芳轉臉望向嬴政,他充滿霸氣的臉上全是自信。噗嗤一笑說:“不鬧著讓我給你洗臉了?”嘴裡撥出一團白氣。
嬴政臉微微一紅,淡淡一笑說道:“不許笑我。”
許寒芳滿面笑容地說:“是,大王!”
嬴政不樂意地白了她一眼,又嚴肅認真地說:“芳!等到我冠禮那一天要讓呂不韋給我戴冠,想讓你給我佩劍。好不好?”
“我?”許寒芳撇著嘴。一臉的不樂意:“我算哪顆蔥?”
嬴政似乎沒有聽明白,眨眨眼睛,又問道:“我想讓你給我佩劍,好不好?”
“只怕我沒有那個資格。”許寒芳笑著隨意抖著馬韁繩,拉著躍躍欲試的戰馬。
“我說有就有。除了你沒人有這個資格!”嬴政一臉的倔強。像扭上了脾氣的孩子。
許寒芳斜睨著他暗笑,他的臉還真是一會兒一變!
二人正說笑著,又有探馬來報:“啟奏大王,李長史的情報!”高舉起一份奏簡。
嬴政在馬上彎腰把奏簡拿起來,展開一看,喜上眉梢,笑道:“芳,成蟜沒有背叛我,你看!”邊遞書簡邊接著說:“李斯得來的情報,成蟜是被逼,如今已成了傀儡,實權完全在裨將嬴和手裡,趙成和嬴悅也是謀反的策劃人。”他內心終於得到安慰,欣慰地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