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芳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後宮分為六宮,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妻。
鄭喜則擺出用蘭花指撫住臉的造型,一臉驕傲。
許寒芳早就覺得這種惺惺作態的架勢,令人作嘔。今天得好好損損她!替蘇出出惡氣。低頭看見手裡的桃子,眼珠一轉道:“哦!明白了。那是那是,誰不封,也得封她,她的臉張得就像我手裡的桃子一樣!”
鄭喜看著許寒芳手裡水靈靈的紅桃,更是扭捏作態,自愛自憐,。
許寒芳一笑接著道:“她的臉象我的桃子一樣毛茸茸的。”
旁邊好幾個人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鄭喜一向自負,覺得自己哪裡都美得無以倫比,就是美中不足身上的汗毛略重些。
這個院子當中唯一能和她一較高下的就是蘇。但是蘇在獻媚大王面前比她差遠了,至今大王也沒給蘇任何封號。因此她仗著大王對自己的寵愛處處欺負蘇,給蘇氣受。院子內的人也都怕鄭喜三分,不敢惹她。
而今天許寒芳當著眾人的面公然損她,直接揭了傷疤,還有人偷笑。她哪裡受過這樣的氣?
鄭喜厲聲喝斥:“公孫秀!你!你,你個不男不女的人,敢挖苦我?”聲音尖銳刺兒。
許寒芳故意掏掏耳朵,轉身對蘇說:“你聽見了嗎?一個人不會說人話,聽不明說什麼。”
蘇已經嚇得臉煞白,連連央求許寒芳別在說了。唉!軟弱可憐的蘇!天天忍氣吞聲不敢反抗,結果使鄭喜氣焰越來越囂張。
鄭喜氣得七竅生煙,抬手向許寒芳撲來。被眾人攔住:“喜姐姐,別生氣,別生氣。”
如果要是傳出去她們這個院子裡的姬人打起架來,院內人都要受到懲罰。這在入宮學的宮規裡面規定的很清楚。
許寒芳當初壓根就沒有留心聽什麼宮規,擼起袖子說:“想打架。好呀,來呀!”心裡暗罵:哼!臭婆娘!給你三個也白饒!我不把你打得七葷八素,姑奶奶我不姓許!
鄭喜開始破口大罵,越罵越難聽。
起初許寒芳還當看跳樑小醜一樣看著鄭喜,可是聽鄭喜越罵越出格,忍無可忍一隻腳踩在石凳上,一手按著石桌,一手指著鄭喜和她對罵起來!
媽的!在這個王宮裡面早憋屈壓抑的不行了!今天要好好發洩一下。就當作遊戲了!
眾人有勸的;有看熱鬧的;有覺得許寒芳罵得好罵得解氣的,蘇在一邊急得直哭。
兩人正在對罵,一個內侍匆匆跑了進來。
眾人一看內侍來了,生怕此事傳了出去,都閉上了嘴。
許寒芳也覺得罵得口乾舌燥,停下來歇了一下,原本不想生氣的她,可是發現吵起架來根本無法控制,自己也氣得不輕,呼呼直喘。
內侍躬身稟報:“韓姑娘,晚膳時辰就要到了,大王召您回去。”
許寒芳正在氣頭上,腳還踩在石凳上,頭也不回的一揮手,吼道:“告訴他,我在吵架沒時間!”
許寒芳和嬴政、成蟜之間一般都是在只有他們三個或者幾個近侍在的時候表現得非常隨意。在人多時,三人不約而同都很收斂,保持著基本的禮節禮貌。今天許寒芳是吵架吵懵了。大喝了那麼一嗓子。
內侍苦著臉呆呆望著許寒芳,這樣的話,他如何敢回?大王不活埋他才怪?
一群姬人也是目瞪口呆,她們剛才聽得分明,內侍稱她為韓姑娘!這是宮內所有人都知道、都嫉妒的一個稱呼。
許寒芳看大家都吃驚的望著她,突然好像明白了過來。扭頭問內侍:“你剛才說什麼?”
內侍忙躬身答道:“晚膳時辰就要到了,大王召您回去。”
許寒芳把腳從石凳上放下來說:“我知道了。”突覺這架吵得十分無趣。
鄭喜指著許寒芳面帶驚慌:“你……你……”已經說不出話來。得罪了她讓大王知道了,那還了得?她再告一狀,那不是完了?
吵完架告狀這種小學生才幹的事,如此沒水平,我才不會做呢!許寒芳吵了一架,多日的憋悶也發洩的差不多了。痛快!吐了口氣對鄭喜一笑道:“謝謝你,吵了一架舒服多了!”許寒芳的性格就是這樣氣來的快,也消的快。更不會記仇。
鄭喜傻傻的,不明白許寒芳的意思。
許寒芳給蘇擦擦眼淚:“蘇姐姐,哭什麼?可以把你繡的腰帶給我嗎。我願意代勞。”說著擠擠眼睛。
蘇破涕為笑,進屋取出腰帶,還順便把桃子拿出來給大家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