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笑了,笑得有點天真又有點邪門:“真的?”
“真的!”許寒芳點頭。
嬴政十足的頑皮孩子模樣,問道:“那我們還像以前一樣?”
許寒芳嘴上應著:“嗯!一樣!”心裡想像以前一樣才怪!
嬴政裂開嘴笑了,笑得很開心很開心。
許寒芳望著嬴政。此時他的臉上看不到一點王者的霸氣。有的只是大男孩的天真和頑皮。他確實很孤獨很寂寞吧?他內心也渴望和常人一樣有朋友吧?和他交朋友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
“芳!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我現在都滿足你!”嬴政一臉的傲氣。
許寒芳不加思索的說:“我想洗個澡!”她突然覺得自己很疲憊,疲憊的什麼也不願意去想。
“洗個澡?”嬴政一愣。
“對!痛痛快快洗個澡!”洗個澡放鬆一下心情會好些吧?
嬴政沉著臉叫道:“內侍!聽到了嗎?還不去準備?”他的臉變得還真快。轉瞬就是陰雲密佈。
藏在假山後面的內侍忙一溜小跑過來跪下:“奴才領旨。”
嬴政轉臉對許寒芳說話時,又是滿臉笑意:“還有嗎?”天晴的也很快!
許寒芳仰臉想了想:“再要張大大的床榻!”她用手畫了個大圓圈比劃著。那個窄小的床榻她早就睡夠了。
嬴政點點頭,追問:“還有嗎?”
許寒芳又想了想,然後搖搖頭。
嬴政有些失望,他以為她會要一些金銀飾品和玉器,這些都是女人喜歡的。以前他的姬人都會毫不猶豫地要這些賞賜,當他賞賜給他的姬人時,哪個不是歡天喜地,伏地謝恩?她卻連提都沒提。又一想,這不正是她與眾不同的地方?
不用擔心有人偷窺,不用擔心被人發現,許寒芳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有宮女捧來了衣物。許寒芳一看:一套大紅的,太扎眼不喜!一套黑色鑲紅邊的,太沉重不喜歡!一套純白的,這個素淨,還算喜歡。
換上潔白的衣裙,也不挽發。還是用一根飄帶輕輕束起。許寒芳提著裙子跑了出去。
嬴政居然在外面等著她。這麼長時間他不用做事嗎?嬴政看見許寒芳出來只覺眼前一亮。
許寒芳歪頭一笑,提著裙子往角樓跑去。痛快的洗了個澡,覺得所有的煩惱都洗得乾乾淨淨。
殿宇本來就高風也大,許寒芳又一陣風跑到角樓上,這裡風最大。她迎風而戰,張開雙臂,揚起臉閉上眼睛,讓自己沐浴在和煦的春風中。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縱情陶醉。感覺多天的鬱悶都被清潔的水、溫柔的風沖刷得蕩然無存。春風吹得她衣袂飄飄,長髮飄飄。
嬴政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她的身影,他喜歡看她天然的、縱情的與眾不同的氣質。白裙黑髮全都映在嬴政的眼眸中,泛起絲絲漣漪。
有近侍過來啟奏:“啟奏大王,公孫姬人要的床榻已經準備好了。”
“什麼公孫姬人?誰讓你這樣稱呼的?”嬴政厲聲喝道。
近侍嚇得渾身發抖,伏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許寒芳聽到喝聲睜開眼睛轉頭觀望,見嬴政正在怒斥一個內侍,呆呆地望著。
嬴政習慣性抬頭看見許寒芳呆呆地望著他,對許寒芳淡淡一笑。
許寒芳也牽強的回個笑容。他的臉變得太快了,簡直像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嬴政抬腳走了過來,愉快地說:“芳,你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走,看看去。”說著伸出自己的手。
許寒芳遲疑著把手伸過去。嬴政握的緊緊的,彷彿怕一鬆手她會溜走似的。握的她的手生疼。
嬴政拉著許寒芳往前走,走了幾步回過頭對還趴在地上的內侍太監,淡淡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公孫——姬人?”的9a
內侍太監嚇得連連叩頭。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怎麼又觸怒了喜怒無常的大王。
許寒芳不覺手心出了汗,眼前分明是一個不怒自威的大王!嬴政可能感覺到許寒芳的異常,轉回來頭輕輕問:“芳,你怎麼了?”
許寒芳想起眼前這個人就是歷史上有名的秦始皇,昨天剛因為一條狗處死近侍,那自己冒充公孫秀?緊張的說話也有點結巴:“我……我……我沒事。”
“那這個奴才為何稱你為公孫姬人?”嬴政追問。
“那……那是因為……”許寒芳額頭出了汗,自己一句話就關係自己和別人一家人的生死,腦子急轉:“那是因為公孫老爺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