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若雪,世子可真博愛啊,這麼多女子都要管,想必世子以後的後院必定是百花齊放,奼紫嫣紅一片。”
他們倆針尖對麥芒,車來炮往、飛象跳馬的廝殺不停,若雪正愁插不上嘴,此時聽到衛離的話,忙見縫插針,對周羿道:“世子,我早說過,牡丹宴我是不會去參加的,所以,我的事與世子無關。”又對衛離道:“放我下來。”
衛離垂眸看了看她,頓了一頓,依言將她放下地。
見衛離不再抱著若雪,周羿心頭稍微好過了點,不再百抓撓心了。
對於若雪所說不去參加牡丹宴的話,她先前便說過,周羿早有心理準備,也不打算理會,所以他聽而未聞,只懶洋洋地對衛離道:“做為聞名遐邇的衛少莊主,這天下不知有多少女子為你傾倒傾心,只盼著你偶爾的眷顧,所以,你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不要以為周羿是傻子,衛離挑撥離間的話,他聽在心裡,當然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
周羿這話算趁了衛離的心,他無時無刻都不忘記向若雪宣揚自己的優點,這會子敵人把機會送上門來,他當然要給予迎頭痛擊了:“我嗎?就不勞世子費心了,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他這話明著是對周羿說的,實際上卻是說給若雪聽,嘴角甚至帶著安然恬淡的笑容,深情的凝視著若雪,聲音舒緩悅耳,卻不容人置疑:“任世間繁花盛開,爭奇鬥妍,我卻只愛護我心悅的那一朵。”
若雪眨了眨眼睛,覺得他好肉麻,不管在什麼場合都要講情話,甜言蜜語彷彿不要錢似的,汩汩直往外冒,尤其那一雙深遂幽深的眼眸,像浩瀚的海洋般一望無際,讓人深陷其中而無力自拔。
“說的比唱的好聽。”周羿早非吳下阿蒙,儘管衛離的話堵得他無言以對,但他卻可以對衛離的話表示懷疑:“至於你能不能做到,那是個未知數。”
“世子可以靜觀其變,以檢測衛某做不做得到。”衛離覺得這沒什麼懷疑的,連眼神都懶得施捨一個給周羿,還頗有閒情逸致的摸了摸若雪的頭髮。
他這個舉動又惹得周羿極度不悅,下定決心要給衛離添堵:“你莫要忘了,我妹妹對你可是勢在必得!不管你喜不喜歡她,她可是下定決心要嫁你。”
“怎麼?瑤郡主嫁不出去了嗎?”衛離目光如刀,盯著周羿,語氣帶著微諷:“這也難怪,聽說皇帝的女兒也愁嫁,想必王爺的女兒更難嫁吧!可惜。”他伸出纖長的食指對周羿搖了搖,眸中寒星熠熠,語氣辛辣刻薄,竟是一點面子都不打算為周瑤留:“衛離可不是收破爛的,不是誰想嫁我便可以嫁的。”
“……”若雪以手撫額,覺得衛離挑釁滋事的本領一流。
衛離這話十足的不好聽,誰知周羿聽了一點也不生氣,他挑了挑漂亮的眉,以手托腮,好整以暇看著衛離:“衛離,你莫要忘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周瑤她再不濟,也是皇室的女子,想要嫁你,易如反掌!”
若雪無語望天,這話題貌似越扯越遠了。
衛離對周羿的威脅置若罔聞,眉間充盈著傲然與十足的自信:“怎麼,我若不要,誰還敢硬塞給我不成?”
“那倒不至於。”周羿淡淡地道:“周瑤現在是希望你早點回心轉意,能夠心甘情願的娶她,所以她用前所未有的耐心來等你想明白,但你若將她逼急了,後果不用我說,你也應當知曉。”
他的言外之意,衛離當然明白,但他並打算屈服,反而氣勢凌人地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瑤郡主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衛某自會見招拆招!”
說罷,他似不耐煩文鬥,長腿一伸,勾起身邊的一把椅子便向周羿當頭砸去:“光說不練假把式,咱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周羿的腿也不短,伸腿便將椅子踹開:“還真當我怕你不成!”
話音未落,他輕拍扶手,高大的身軀騰空掠到屋中央,宛若芝蘭玉樹站定,面無表情地道:“我早想與你一戰了,今日你若輸了,以後便不能橫加干涉若雪的事情。”
“我不會輸,奉勸世子少做美夢。”衛離俊到極致的眉眼生輝,目光璀燦若奪目明珠。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若雪,你在裡面嗎?孃親回來了。”
是薛燕。
她和衛雷回來後,瞧見衛雲等一些熟面孔和陌生人纏鬥在一起,刀光劍影的,打得風生水起,卻見不到若雪。她心裡緊張,便想衝過來,奈何通道被兩幫人馬堵的嚴嚴實實,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