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要緊吧?
這樣一想,少不得派人去打聽。他那天看到薛燕和若雪行跡親密,是真的以為她們是姐妹,壓根沒往母女那方面想,不過有若雪做媒介,薛燕的資料很容易查到。
只是他查到的資料十分有限,因為衛離在其中做了手腳,所以他只知道薛燕是若雪的親孃,沒有相公,好像是死了。
資料雖少,對況鴻霄來說卻足夠了,雖然薛燕有若雪這麼大的女兒令他很困擾,但沒有相公這一條卻深得他心。
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輕。兩相比較之下,有女兒和沒相公,還是沒相公勝出了。
於是,後面的事情便很簡單了,在他的精心策劃之下,一切水到渠成。
與單純如稚子般的薛燕接觸了幾回,他豐沛的情感便不可遏制,一路以摧枯拉朽之勢,將他陷落得徹底!
而今,他已泥足深陷,不可自拔,唯一能救贖他的,就是得到那個女子!
※※※※※※
淫雨霏霏的早上,雨似停非停,空氣中飄散著濛濛的溼氣,讓一切都顯得那麼潮溼。衛家大門口,紫露撐著把蓮花並蒂的油紙傘遮在若雪的頭上,主僕倆緩緩拾階而下。
“若雪。”衛離著一襲爍爍生輝的銀藍窄袖箭服,丰神俊朗的站在馬車旁,見到若雪出來,他矯健的身姿一閃,轉瞬間,人已到了若雪面前。
但見他容顏如玉,發如黑染,眉飛入鬢,迷人的桃花眼內凝滿璀璨光華,長長的睫毛上點綴著幾點細細小小的水珠,如星光般成十字折射開來,熠熠生輝,襯得他俊美無儔的面龐愈發精緻,格外的吸引人。
他眼含笑意的望著若雪,順手接過紫露手中的油紙傘。紫露抿嘴一笑,提著裙子飛快地下了臺階。
“怎麼沒打把傘?”若雪見他墨髮上也有細小的水珠,便伸手去撥弄他像姑娘家一樣的烏黑長睫:“這上面也沾著水,好似剛哭了一般。”
衛離莞爾一笑,向她妖治十足的眨眨眼,痞痞地道:“你懂的,馬上要回到廣陵,我這是苦盡甘來,喜極而泣。”
他眉眼飛揚,玉面神采奕奕,渾身散發著致命的男性魅力,天然一段風情全在眼角眉梢,再這麼壞壞的一眨眼,若雪感覺心都漏跳了半拍,有熱氣燻上了雪白的臉蛋。
明知道他說的是回到廣陵之後,便會著手安排他們的婚事,若雪卻佯裝聽不懂他的話,眉不動眼不抬的下著臺階,狀似不經意岔開話題:“娘和姆媽她們那邊沒問題嗎?”
衛離優雅地撐著傘,陪著她往下走,眉宇間透著一股氣定神閒和寵辱不驚的淡然,從從容容地道:“她們從清隱寺出發,現在早出了京城,會在戴縣與我們會合。”
今日正是他們離開京城的日子,未免節外生枝,衛離昨日便以上香祈願為名,將風三娘和薛燕大張旗鼓的護送到京郊的清隱寺,回廣陵的行李等早就收拾好了,一併帶上。眾人在清隱寺裡留宿一夜,天不亮,便由衛風衛雷帶著隨扈護送出京了。
而若雪則坐鎮衛宅,等衛離安排打點好一切,他們也會悄然無聲的離開。
聽說風三娘和薛燕已經出發了,若雪有一種即將回家的迫切感和親切感,催促衛離:“那我們加快速度追上她們。”
“遵命,大小姐。”衛離笑著將傘壓低,擋住眾人的視線,愛憐地撫摸她嫩滑若新剝雞蛋的臉。
若雪毫不客氣的拍飛他的爪子,加快步伐。
兩人說著話,已到了馬車旁,在大門外,衛離不敢造次,很守禮的將她扶上馬車。
若雪進馬車之前,環視了佔地面積頗廣的宅子一圈,心中輕快地道了一聲:別了,京城。
衛離神情專注的看著少女進了馬車,然後漫不經心的輕揚手指,磁性動人的聲音透著愉悅:“出發。”
幾輛馬車緩緩啟動,數十名鮮衣怒馬的侍衛隨侍在側,以衛管家為首的京城大小管事,帶著諸多僕人冒雨跪送主子離開。
剛出京城,雨便停了,陽光破開雲層,將金色的燦爛光輝灑向大地,一時間,似乎所有的陰霾都被陽光碟機散了。
“有沒有彩虹?”若雪趴在馬車視窗,問著騎馬陪在馬車外的衛離。
衛離挑了挑漂亮的眉,不動聲色地誘惑她:“我帶你騎馬,一路上的風景隨你看。”
“可以,但我要單人獨騎。”若雪一舉戳破他的陰謀詭計。
衛離若無其事的看看太陽,煞有介事地道:“妹妹,日頭太大,哥哥擔心你曬壞了,還是不要了,等陰天下雨的時候再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