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聽到主子有氣無力的聲音:“色胚,都什麼時候了還沉溺美色,快逃啊。”
登徒歌被昱那聲“快逃”嚇的小心肝噗嗵噗嗵直跳,踉踉蹌蹌地轉身撲在牆上,然後像只壁虎一樣,四肢並用地貼著牆就往門邊偷偷溜去——此處有風險,入門須謹慎!
此時此刻,登徒哥不禁對周羿怨聲載道:羿世子真是太狡猾了,明知道屋子裡有隻兇悍無比的母老虎,他還面不改色,一派光風霽月地請他們都進來,難道他是想請君入甕,然後將他們一鍋烹了?
囧,假若周羿知道他這麼想自己,只怕氣的吐血三升都不止。
他還後悔著呢!
早知道讓他們進來,會惹得凌若雪暴跳如雷,六親不認,將兩人好不容易緩解的關係又打回到原點,他恐怕早就拿著掃帚將他們全部掃地出門了。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不提受了連坐之罪的周羿,只說登徒歌好不容易蹭到門邊,剛伸手拉開門,便有兩個玄衣男子直挺挺地向他倒下來,將猶如驚弓之鳥的他又赫了一跳。
幸好他身手不凡,敏捷地側身一躲,讓那兩個男子摔到地上去了。
“哎喲!死豬起開,你壓著我了。”
“死鳥,你以為我願意壓著你啊!”
那兩個男子不是別人,一個是八哥,一個是衛雲。他們兩人都在門口守著自己的主子,順便趴在門上偷聽,因為偷聽的太專心,又不意登徒歌冒冒失失將門拉開了,猝不及防之下,兩人就起了個堆。
八哥不幸淪為墊底的,被衛雲壓的一身鳥架都快散了,忍不住就罵他是死豬,豈知衛雲也不是個好相與的,罵他是死鳥,還嘴還的不亦樂乎。
兩人七手八腳的爬起來,將登徒歌推到一邊,又若無其事的將門重新掩好。
屋內的若雪看到衛雲,心下更安,無視一旁的周羿,起身就向錢氏和凌輕煙走去,捋著袖子冷笑道:“今日我倒要看看,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救你們?”
凌輕煙早忘記了哭泣,見若雪越逼越近,她一邊推著兩個丫鬟上前去擋,一邊向周羿求救兼告狀:“世子,凌若雪她又要行兇了,她想殺了我們!”
然後又對若雪放狠話:“凌若雪,你休想放肆!若你再敢動我,我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凌若雪,你到底將我昱哥怎麼了?”
錢氏非常擔心還躺在地上的昱,但她心思深沉,見登徒歌都都抱頭鼠竄了,她若去救昱的話,簡直是送上門給凌若雪欺負,左思右想之下,她還是選擇拉著女兒離若雪遠遠的。
只是此刻看到凌若雪明顯一副不會放過她們的樣子,她眼珠一轉,便又色厲內荏的叫囂開了:“你可知道我昱哥哥是誰?得罪了他,只怕你十條命都不夠賠!”
“呸!”
若雪冷冷地啐了她一口,犀利的目光逼視著她,口氣微涼地道:“管他天王老子,橫豎他死定了,你就算把他吹噓成玉皇大帝,也救不了你了。”
“什麼,你害死我昱哥哥……”錢氏臉色遽變,目眥欲裂,想要找若雪拼命,卻又擔心若雪像對待昱那麼對待她們,一張臉憋的無比難看。
“凌若雪,你殺人了!”凌輕煙尖叫一聲,立刻惶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造次了,只是一臉恐懼的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周羿。
“若雪,昱不能死。”周羿在一旁十分無奈,其實以他和昱的身手,只要小心防範,十個凌若雪都奈何不了他們,甚至可以遊刃有餘的救下錢氏母女。
只是,一來是他們都沒有防備她,所以才中招,二來,他真不想和若雪再結仇,拋開莫名其妙的原因不談,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誰都不想和一個善使毒的人成仇人。
再加上他認為若雪是一個小心眼,又愛記仇的傢伙,真惹惱了她,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他總不能一年到頭都防著她吧?老虎尚且有打盹的時候,指不定他什麼時候精神一鬆懈,就被她無聲無息的給毒死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覺得,著實沒必要為了無關緊要的錢氏母女而觸怒凌若雪這尊瘟神……
他對凌輕煙熟視無睹,向若雪解釋道:“昱全名為東方昱,真實身份是旭國的瑞王,身份尊崇無比,若他死在祈國,兩國必會兵刃相見,生靈塗炭。”
他破開荒的對若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如今你二哥正在邊關與北荻開戰,你也不想祈國腹背受敵,烽煙四起,進而影響到他吧?”
聽他提到衛焰,若雪步伐一滯,凝眉瞥了地上的東方昱一眼。
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