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飛飛,飛飛怪罪他怎麼辦?
他矛盾不已,不過最後心中的天平還是傾向了燕雙飛,畢竟若雪和他無親無故,而錢氏說不定是他能找到飛飛的關鍵。
“我不是什麼飛飛。”若雪淡淡地覷著他,素來婉轉動人的聲音清清冷冷,如冰擊玉。
昱聽懂了她話裡的漠然無情,不由的微微垂下頭,雖然戴著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仍然能從他寥落的身影中感覺到他的傷心和悽楚。
“她是凌若雪,不是飛飛。”
周羿聽昱一而再,再而三的喚若雪飛飛,早就不滿了,又見若雪不理他,只看著昱,他心裡更覺得悶悶的,泛著不知名的滋味,此時便走過來,狀似不經意的擋在若雪和昱的中間,讓他們誰也瞧不見誰。
“讓開。”視線被擋的嚴嚴實實,若雪心不在焉的對周羿揮了揮右手。
周羿不動如山,如淵停嶽峙,好看的雙唇不悅的微微抿起,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抬高的素白左手,還有她紅潤若鮮花般的漂亮唇瓣:“你這是幹什麼?手腕疼嗎?”
生活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
若雪覺得自己之所以變的這麼暴躁,都是周羿這廝害的,要不是他將這些人放進來,她哪會被錢氏和凌輕煙惹毛,以至於按捺不住想要修理她們,這會兒他還敢來貓哭耗子假慈悲?
所以她就遷怒了,看了看檀木桌旁伏在錢氏懷裡痛哭流涕的凌輕煙,爾後對周羿冷哼:“你的桃花哭的那麼楚楚可憐,你不去安慰安慰,跑來這裡跟我蘑菇什麼?當心以後人家都不理你了。”
這時候,錢氏也轉過頭來看若雪,她的臉色很可怕,微眯的水潤媚眼中全是狠厲和怨毒。
見到周羿不但不來安慰她們母女,反而只顧著和出手打人的若雪說話,她眼中的陰鷙之色更勝,臉色陰霾的仿若下一秒就要化身為兇惡的魔鬼,然後魔爪一伸就將若雪撕的粉碎!
敏銳地感覺到周羿即將看過來,她立刻收回眼神,輕言細語的去安慰凌輕煙了。
周羿聽了若雪的冷嘲熱諷,目光隨意的在錢氏母女身上打了個轉,轉頭,對若雪頗具深意地道:“一筆可寫不出兩個凌字,你這麼對她們,就算再大的氣也出夠了吧?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這就讓人送她們離開,如何?”
他每次提到凌家,總有點弦外之音,如若有可能,若雪很想將他吊起來鞭打拷問他,不過此時並非琢磨他言外之意的時候。
她濃密纖長的羽睫輕眨幾下,突然微微勾唇,對周羿嫣然一笑。
前一秒她分明還在生氣,這一秒卻笑的燦若三月桃花,只是那笑意卻不達她冷漠的眸底。
在周羿眯起黑眸,被她眩目的笑容晃的微微失神間,她櫻唇輕吐,聲若冰珠:“她們兩個,我收拾定了!世子,我奉勸你最好走開,否則,我連你一塊收拾!”
真是讓人大失所望,滿懷期待的周羿猶如被當頭澆了一盆涼水,登時自恍惚中醒過神來,當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個什麼勁,又失望個什麼勁……
“凌若雪,你究竟想怎麼……”
周羿的話還未說完,若雪卻已經動了。
只見她笑意盡斂,右手纖指輕點左手腕,一縷細光驀然向周羿的眼睛疾射而去。
“凌若雪!”周羿沒料到她說翻臉就翻臉,陡然間又想到她那個怪異的毒粉。
上次他只不過沾了一點,手就不停的抽筋抽搐,事後雖然按照她所說的,飲綠豆水,還喝雞蛋清解毒,但還是有發燒、咳嗽、噁心和胸悶的中毒症狀發生,過了許多日子才好。
就連他身邊的解毒聖手,都對她那個破毒粉一籌莫展,長吁短嘆地表示自己黔驢技窮。
前車之鑑後事之師,周羿縱然是被毒大的,但不代表他願意被毒物折磨,所以在看到細光的一瞬間,他即刻腳尖一點地,高大的身軀條件反射般的朝後方倒掠而去。
直到後背抵到了雅間的牆壁,實在退無可退,他才堪堪停了下來。
縱是這樣,他還是被驚駭出一身冷汗。
從上次的經驗中,他琢磨出若雪的毒藥雖然不是見血封喉之類的霸道毒藥,但品性同樣惡劣,好像只要沾上肌膚和吸入就會中毒。所以他寧可避的遠遠的,也不願意冒險去嘗試她毒藥。
只是,他多少還是被若雪無情的行為傷到了,儘管臉上生不出怒意,卻還是用平平的語氣控訴出自己心中的憤懣:“凌若雪,你這個是非不分,不知好歹的混蛋!”
若雪向周羿動手的時候,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