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了幾句,誰知走到樓梯拐角處的時候,孫國舅一腳踏空,他倉皇失措之下就抓住了身邊的凌侍郎……”
正在這時,衛雲在虛掩的門上敲了敲,然後探進頭來:“少莊主,已通知孫國舅和凌侍郎府裡的人了,他們很快就會派人來萬全樓接人,並都說會親自攜厚禮登門謝少莊的大恩。”
接著他又關心地問若雪:“小姐,你沒事了吧?”
“有事。”若雪向他招手:“衛雲你來,把經過給我說說。”
衛雲正要進來,八哥屁顛屁顛的從外面竄進來,腆著臉,搓著手對若雪道:“若雪小姐,衛雲這死豬笨嘴笨舌的,不如我八哥舌可燦蓮花,還是讓小的來說吧。”
眾人默,唯有衛雲低聲罵了一句:“死鳥,找個機會就將你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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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間裝滿精緻華美的雅間裡,幾面紫檀木雕雲紋屏風後,登徒歌手裡拿著一顆解毒丹,命侍從將東方昱從榻上扶的半坐起來,又在他身後墊上兩個大迎枕,然後問他:“王爺,你怎麼樣了,還很難受嗎?”
東方昱臉上的笑娃娃面具已除下,臉色很蒼白,快趕上他頭上的霜發了,人也有氣無力,但不影響其出色的容貌。
他生得極為俊美,看起來也很年輕,大約只有二十四五的樣子,和登徒歌差不多,實際上他快三十了,濃黑而長的劍眉,高挺而窄的鼻樑,從側面看過去,五官如刀劈斧鑿一般,冷峻如玉,襯著一雙宛若古井無波的黑眸越發深邃幽暗。
不過他眉宇間縈繞著揮之不去的落寞黯然,就連漂亮的眼角都帶著讓人心痛的落寞,臉上的表情也不豐富。
聽到登徒歌的聲音,他伸手按了按額角,悶悶地道:“沒區別。”
登徒歌臉色一變,將手中的藥丸送到他嘴邊,強自鎮定地道:“橫豎解毒丸多,這樣不行就換那樣,吃下這顆也許就管用了。”
“飛飛真的是這麼告訴你的嗎?本王怎麼有種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感覺?”東方昱勉強挑挑眉,半信半疑的問:“是藥三分毒,本王都吃了四五種解毒藥了,為什麼還是隻比先前稍好一點點?你確定這些解毒丸吃下去後,不會變成毒藥再毒我一次嗎?”
登徒歌本來也沒什麼把握,但想到紫露說話時那自信十足的模樣,他也增加了不少信心,再接再厲地道:“是這麼說的,再吃一顆可能就好了。”
接著又有感而發:“王爺你要千萬莫要再弄錯了,那姑娘芳名凌若雪,不是你的飛飛,你不是說你的飛飛溫柔又美麗嗎?凌若雪美麗的資格是足夠的,至於溫柔,只怕找上一百年,也難以在她身上發現一星半點,你就死了那條心,別指望了。”
東方昱神情黯然,雙目無光,嚥下藥丸後突然道:“黑白雙煞就是這麼死的吧。”
他的話雖然牛頭不對馬嘴,登徒歌卻聽明白了,先揮了揮手讓侍衛出去,然後才道:“對,八成是被她毒死的,不過王爺你身份尊貴無比,又吉人天相,她不敢拿王爺的性命開玩笑的,王爺很快就會恢復如常。”
東方昱對他的話不置可否,沉默了半晌,慢慢地問道:“你說,凌若雪真的是錢氏孃家的仇人之女嗎?錢氏以前見過她沒有?若她見過,她為什麼沒提凌若雪和飛飛生的一模一樣?”
“還有,凌若雪為什麼那麼巧就姓凌?”他緩緩闔上眼,眉宇間的落寞加深,自言自語地道:“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我對錢氏的孃家並不陌生,不記得他們家有姓凌的仇人啊?”
登徒歌摩挲著自己性感的下巴,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思索著主子提出來的一系列問題,好一會才說:“凌若雪是不是錢氏的仇人之女,這個有待商榷,但可以肯定的是,凌若雪將錢氏當成殺父仇人了。”
東方昱忽然坐直身子,振作精神道:“登徒歌,你速去將錢氏找來,我有話要問她。”
登徒歌聞言,攤了攤手,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王爺,就算屬下將錢氏帶來了,你也問不出什麼,還是先養好身子要緊。”
“為什麼?”
“王爺,那凌若雪整個一母老虎,半點憐香惜玉也不懂,不僅將京城四美砸的頭破血流,據八哥說,錢氏的手和腿都被她打斷了,就連手指頭也骨折了好幾根,臉上、身上根本就找不出一塊好皮肉了,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
東方昱冷峻的臉上現出震驚之色:“飛……凌若雪她小小年紀,竟然……”
登徒歌知道主子肯定對凌若雪說不出什麼重話,接過他和話頭作總結:“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