粼粼冷波,正一臉不善的冷睇著他:“世子,照你這論調,凡是進藥堂的人都有病嗎?那世子你也是來瞧病的麼?”
周羿默了默,心說,我可不是有病麼?沒事那麼關心你做甚?你有恙無恙未必與我有什麼相干?
但他這人可能不擅言辭,也可能是理屈詞窮,無法自圓其說自己為何那麼問,還一問就問那麼多,於是就木著一張美得人神共憤的禍水臉,抿了抿妖冶瑰麗的丹唇,一聲不吭地佇立在原地。
這種時候,就凸現出十項全能侍衛的好處了,八哥立刻為主子幫腔:“衛家小姐,主子他自小心地善良,十分關心友人,見誰進藥堂都會這麼問,其實主子是基於一片好心,衛家小姐千萬莫誤會了。”
周羿會心地善良?
那還不如相信太陽打西邊出來,若雪覺得八哥睜眼說瞎話的本領越發高杆了,不過她一向覺得,周羿沒八哥,只怕寸步難行,甚至猜想周羿大婚進洞房的時候,搞不好都需要八哥助一臂之力……
額!她太邪惡鳥,真是驚悚,趕緊打住遊離的思緒,對著八哥點一點頭,然後就帶著紫露進濟安堂。
周羿不走了,轉過身,帶著八哥在她身後亦步亦趨:“凌若雪,你不會真的病了吧?”
“……”八哥瞬間淚奔,覺得整隻鳥都要不好了,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主子非要一條道跑到黑,不但拉低了他身為天才的智商,連帶著他都不被人待見。
若雪對周羿的問話聽而不聞,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周羿見她不理自己,以為她沒有聽見,正打算再問,八哥畢恭畢敬地地遞過來一頂金燦燦的赤金面具:“主子,戴上。”我這是為了你好,求求你戴上面具吧,順便把腦子也裝上。
周羿絲毫不能理解八哥的一片良苦用心,側著頭,酷酷地斜了他一眼,語氣平平地說:“都說了以後不帶面具了,你這人恁是囉唆。”
“……”才四個字而已,老子哪裡囉唆了?!明明是你自己沒救了!好心遭雷親,被嫌棄的八哥哭喪著臉,沮喪地將面具收了回去。
若雪起初覺得運氣不錯,因為濟安堂一個客人也無,她不用排隊,也不用預約就可以直接見到幾位名醫,但轉念一想,只怕是託了周羿那廝的福——想來濟安堂見世子來了,怕閒雜人等衝撞了他,便沒有接待尋常百姓。
濟安堂的謝郎中擅長外傷一類,秋郎中擅長內科,這是若雪事先打聽好的,她找的是秋郎中。
秋郎中五十多歲的年紀,下頜有幾縷青段,溫文儒雅,見若雪一副富家小姐的派頭,心裡雖詫異她來看診,但臉上一點都不顯,正想對她進行基本的望、聞、切、問,不料轉眼見藥僮將風度翩翩的周羿領進來了。
“世子,您這是?”秋郎中很不解,若雪是女客,又是千金小姐,他早吩咐藥僮不要隨意放人進來,再說周羿不是剛走了嗎,怎麼又折返了?
若雪也冷眼瞧著周羿,臉色很平靜,輕描淡寫地問:“世子,到底有何貴幹?如若你是找秋郎中有事,那你先來吧,我出去等一等。”
周羿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對秋郎中道:“你就當本世子不存在,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抬起下巴虛點若雪:“我想知道她究竟染了什麼病症。”
紫露嘟嘴,不高興地道:“世子,我們小姐能吃能喝,能跑能跳,身體好著呢,你別沒事就張口閉口就咒我們小姐啊。”她和曲妍兒一樣,早瞧出這世子就是隻紙老虎,一臉生人勿近,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酷表情,實則有點二百五。
周羿聞言,只瞥了紫露一眼,倒真沒有怪罪她,轉而對若雪道:“你沒病幹嘛要來找秋郎中?”
若雪已經被他氣的沒脾氣了,直言不諱地道:“我需要配幾味厲害點的毒藥,想找秋郎中請教一番,這也不行嗎?”
周羿還沒開口,秋郎中卻急忙擺手:“這位小姐,這可萬萬使不得啊……”
周羿揮手打斷秋郎中的話,用手託著精緻到無可挑剔的下顎,一雙波瀾不驚的漂亮眼睛上上下下將若雪睃巡一番,然後突然道:“你若是真要配毒藥,與其問秋郎中,不如來問我。”
若雪淡淡地覷著他,默默無語,心裡卻在評估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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