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是真的撞到了,且還用了力。
據說那裡輕輕一碰都會很疼,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如果受到重創,搞不好以後都不能人道了,尤其是像衛離這種還未真正開過葷的,會不會給他留下什麼可怕的後遺症啊神馬的?
他會不會就此成了太監啊?
早知道,剛才就輕點……
短短一瞬,若雪腦子裡全是胡思亂想,本來是衛離的錯,誰叫他生病都還不安份,且越來越過份,居然想和她裸裎相對不說,還手口並用。未料弄到最後,反倒是她心生內疚。
“你要不要緊?那個,那個,傷的很嚴重嗎?”若雪輕輕推了推他,期期艾艾,幾乎語無倫次:“是你做的太過份的,我也,我也不是有意的。”
衛離頭也不抬頭,就不停的抽氣吸氣,半晌才不滿地哼哼唧唧:“最毒婦人心,壞了影響的可是你後半輩子的幸福。”
那倒底是壞還是沒壞啊?你倒是給句實話啊?若雪也是一臉糾結,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稍後問道:“應當不礙事吧?”
衛離的頭左右動了動,說的煞有介事:“不是嚇你,也絕不是危言聳聽,極礙事,痛的要命,尋摸著我這後半輩子算完了,以後娘也甭想抱孫子了。”
若雪很想說,娘又不止你一個兒子,你若真有什麼事,不是還有衛焰可以繼承衛家香火嗎。但在這種情況下,雖說是衛離咎由自取,她也不能往人傷口上撒鹽是不是?聽說男人都挺看重那個,是面子大問題啊。
“那要不要找郎中瞧瞧?”若雪提出中肯的建議:“若傷的嚴重,郎中興許有辦法。”
“那還不給人笑話死。”衛離猝然抬頭瞪她,桃花眼水波瀲灩,眼圈四周都是暈紅,眸底豔色流轉,風情萬種,本來蒼白如玉的俊臉此時佈滿可疑的紅霞,就連耳朵都被渲染成漂亮的緋色。
“我和你還未成親呢,就發生這種事,那郎中還不知在心底怎麼想我們呢!”他果斷乾脆地拒絕:“我不要,疼死也不去,太丟人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男人難道都這樣麼?
若雪皺著眉,都快糾結成苦瓜臉了:“那怎麼辦?”她前世加上今生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倘若衛離以後真的雄風不振,就算有衛焰可以指望,那風三娘恐怕也會急的抹脖子跳河了。
衛離目不轉睛地望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輕聲說:“我倒是有個法子,說不定有用。”
“有用沒用,總要試試吧,不試也不知道呀。”若雪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
衛離的臉色黯淡下來,就連眸色都黯然無光了,唯有臉上胭脂般的淺紅猶在:“這法子不用也罷。”
若雪倒是搞不懂他的意思了:“為什麼啊,你又說疼的要命,只怕是不中用了,可你又不願去看郎中;有法子也不願試,那你究竟想怎麼樣?”
衛離一臉苦悶,黑眸氤氳出一層薄薄的霧氣,痛苦的吸了一口氣,喘著道:“並非我不願意,因為這法子需要你配合,我想你肯定不會答應,我不想逼你。”
他頓了頓,蹙著眉頭委委屈屈地控訴:“可能不用我逼,你就會把我鬮了,到時也不用想法子了……左右我還中著毒,說不定毒一發,你也不用動手了……”
若雪默了默,瞪著他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始終不言不語,他不會是想對她這樣那樣吧?居然不要臉的連中毒都能拿出來說事,先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不會死麼?
衛離見她不出聲反抗,就當她預設了,湊上來親她,眸光清亮得駭人:“不用這樣看著我啊,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好了,我們還未成親呢,我決不會越雷池一步的,你最美好的,我要留到成親洞房的時候,因為那時你完完全全是屬於我的了。”
他所說的雷池,也不知是哪個雷池,總歸不是自己以為的標準。若雪咬了咬牙,不敢直視他變得越來越豔麗的絕色容顏,更不敢與他炙熱到要將人融化的目光相碰撞,乾脆閉上眼,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她不停的說服自己,我之所以變的這麼沒原則,一半是可憐他因為中了毒受了不小的罪,二是怕自己真把他弄個好歹出來,那就罪過了。
因為眼睛閉著,感官就更敏銳了,若雪臉越來越熱,被觸的地方似澆了油,燃成了一團大火,要將人焚燒怠燼。
三月的天氣,兩人都感覺到了六月酷暑。
在若雪感覺被蹭的地方都快破皮,忍無可忍時,終於解放了。
若雪窘的不行,鼻間聞到一股異味,頓時有種無顏見江東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