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個青年看到妻子的異狀,嚇了個半死,次日飛也似的跑去找那個老和尚,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地請他救命。”
“和尚說自己也無法救他,不過他教了青年一個法子,讓他對妻子說思念父母,想要返鄉住一段時間,並說他的妻子必會答應的,但他的妻子會和他約定一個回家的期限,期限一到,青年一定要趕回來,否則性命不保,這是青年最後的一線希望。”
“青年無可奈何的回家後,懇求妻子讓他回鄉探望雙親。妻子起初不答應,但禁不起他的一再請求和保證,便允了,但相約以一年為限,一年之內必須要趕回來。臨行時,妻子送他許多金銀珠寶,然後依依不捨地揮淚而別。”
“青年在家鄉的時間過得飛快,一年快到了,雙親催促兒子趕快啟程。青年想到此可能永別了,便遲遲不肯動身,直到期限逼近才匆匆上路。到了邊境山麓,遇到暴風雨,又引起山洪爆發,去路被阻擋了,青年一邊避雨,一邊心急如焚。待雨稍停,便不顧一切地趕路,正走著,忽覺腹中絞痛難忍,四肢逐漸漲大。在接近村落,遙見家門,他終於不支倒地,痛苦死去。”
“這時,妻子也正在家中焦急地等待,她對丈夫下了蠱毒,眼看時辰將近,她拿著解藥走出門探望,可是,她看到的卻是丈夫的屍體,妻子雖然傷心,卻又感到安慰,慶幸丈夫並沒有辜負自己。於是她拿出毒藥,在丈夫身邊服毒自盡。”
“不對啊——”
聽若雪講完,風三娘一臉驚愕地道:“雪啊,你從哪裡聽來的這個故事,為什麼和娘所知道的不一樣?”
“那娘知道的是什麼結果?”
風三娘道:“那老和尚雖然說自己沒辦法救青年,但他的朋友可以,不過救了青年後,他的妻子必死無疑。老和尚要青年好好的想一想,是就這麼與妻子恩恩愛愛的過下去?還是等妻子死了回家鄉?青年不想與這麼恐怖怪異的妻子過下去,選擇回家鄉。”
“後來,青年的盅毒解了,他的妻子被盅反噬,暴斃。”
一樣的開頭,卻不一樣的結尾,若雪雖然不知道薛燕的故事結尾會如何,但對風三孃的故事,她卻知道為什麼會是這個結果。
“娘,你的故事一定是青苗那邊的傳說,那個老和尚的朋友毫無疑問是青苗人,他們與黑苗勢不兩立,而青年的妻子正是黑苗人,所以就有了這個結果。”
風三娘笑了笑:“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你姆媽到底是要暗示什麼呢……”她對這個問題非常感興趣,敲著腦袋去思考了。
若雪也想知道薛燕在暗示什麼,除了這件事,還有一件事讓她疑竇叢生——
在薛燕刺殺周羿失敗之後,鵬璞澗的敵人迅速撤走了。而這個時候,衛離調來的人馬和周羿調令的京城禁軍,都還只在半路上。因為敵人無聲無息的消失,所以周羿想要一網打盡的計劃胎死腹中。
本來還以為會有一番惡戰要打,未料到對方不戰而退,他們輕輕鬆鬆的出了鵬璞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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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端王府裡也是燈火通明。
原本端王妃早早就歇下了,周羿經常徹夜不歸,她早習以為常了,但今晚上她琢磨著周羿世子妃和側妃的事,所以走了困,正在床上翻煎魚呢,聽到值夜的丫鬟小聲說世子爺回府了,於是她覺得有事情做了。
待看到周羿臉上的黃金面具,她不禁有些錯愕:“世子,你這是要鬧哪樣?”
周羿斜坐在錦椅中,左手肘擱在身邊的檀木方几上,用手撐著額頭,只回了她一個字:“疼。”
端王妃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臉色沉的能結冰了。
周瑤本來也睡下了,但她今天去了衛宅,聽說周羿、衛離和若雪一起外出了,心裡又妒又恨,覺得他們出去竟然沒有邀請她,這是極度輕忽她的表現,是可忍,孰不可忍!
衛離和周羿她不敢怨懟,便將一腔怨氣都記在若雪身上。
正躺在床上扎小人詛咒若雪呢,聽說周羿回府了,又聽母妃去見周羿了,她便跟著起床,打算去湊熱鬧,順便追問周羿他們今日去哪裡玩了。
此時見到周羿,她微嘟著紅唇,第一句話就是質問:“哥哥,你們今日去哪裡遊山玩水了?真是太過份了!天都快亮了,你們才回來?”
周羿的心情很不好,應該說,他很少有心情好的時候,聽到周瑤的話,他淡淡地道:“不懂你在說什麼。”
“哼!”周瑤冷哼一聲:“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和凌若雪那賤人出去鬼混了嗎?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