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覺得風三娘真是太可愛了。
“對了。”周瑤微張著紅唇,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好似剛剛想起什麼:“衛夫人,若雪可曾訂下親事?”
你方才還說姐手上有傷,怕是日後不好說親事,怎麼這麼快就自打嘴巴了?未免太假了。若雪一臉局外人的表情,心裡卻在吐槽。
風三孃的目光若有若無的從衛離身上滑過,笑看若雪:“這種事急不來,還不曾訂下。”
“衛夫人,若雪也不小了,親事還是早點訂下為好。”周瑤笑得一臉溫婉,甚是善解人意:“我也知道若雪的親事可能不那麼順利,所以衛夫人才拖到現在。別的事情上我也許幫不上什麼,但若雪的親事衛夫人大可放心。”
她轉過頭,目光中蘊含著深意望著若雪:“若雪,你也別因為手傷自卑,我回去後稟了母妃,讓我母妃替你挑一戶好人家。保證讓你滿意。”
風三孃的臉色很不好看,正要發作,周瑤又一臉誠懇對她保證:“衛夫人這下該放心了吧!有端王府和衛家出面,我想這天底下任他是誰也不敢不應!”這話真有點女漢子豪氣萬千的味道。
啊呸!誰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礙你了麼?居然一心要將我嫁出去。不但要大包大攬我的親事,還要用權勢對人進行逼婚。若雪對周瑤越俎代皰的行為極為不齒。
“謝過郡主好意,但若雪年紀還小,親事不宜操之過急。”風三娘開始不冷不熱了。
“衛夫人,怎麼能這麼說呢,姑娘家早點定下親事才好。”周瑤急他人之所急。
若雪碰了碰風三孃的手,認真地道:“娘,郡主不但比我大,且未定親事,她的親事肯定也不是那麼順利,若是有好人家,我們還是緊著郡主挑吧。”又對周瑤笑了笑,聲音微涼:“不管郡主看上誰,想必這天下也沒人敢不從,郡主你說是嗎?”
見周瑤變了臉色,她又對風三娘說:“娘莫怪,是我的錯,一個好人家的閨女怎麼可在大庭廣眾之下張口親事,閉口親事呢,太沒有教養了!太不知羞恥了!”低下頭對手指,一副羞愧的無地自容的模樣:“有負娘對我的教導,我自罰抄《女誡》。”
“嗯。”風三娘嚴肅地點點頭,疾言厲色地道:“的確如此,女孩家家把親事掛嘴邊委實不雅,彷彿嫁不出去似的,成什麼樣子?不過念在你初犯,娘便從輕處罰,但有下次,定不輕饒!”
“是是是!”若雪瞟著一旁笑出兩個灑渦的衛焰,兩人又相視一笑。
衛離斜睨著他們,不管是眼神還是心思,都複雜的不可言狀。
周瑤出師不利,臉色陰沉的像厚厚的霧霾,惡狠狠地看了若雪一眼,又轉頭望著由始至終一言不發的衛離,眼中又盛滿了委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彷彿在說,你看,你妹子在欺負我,你也不幫我出頭。
……
周羿回府的時候,他的八哥侍衛屁顛尼顛的跑來告訴他,那個人儘可夫人秦小姐被莊家送過來了。
此侍衛憋了滿肚子的話,就等主子回來傾訴,一稟報起來沒完沒了,叭啦叭啦的,鉅細靡遺,無一遺漏。末了還學記者,問主子對此事有何看法。
“滾,爺怎麼想的還要向你報備?”周羿毫無疑問的賞了多嘴的侍衛一腳,轉頭便去找端王妃了。
“咦,奇怪,最近怎麼天天見到你?”周羿素來行蹤不定,神出鬼沒,往往一消失便是十天半個月不見人影,端王妃表示最近天天看到他,頗有些不能適應。
因為她已經習慣了兒子出門就像丟了,回來就是撿到了的相處模式。
“鸚鵒說您收下秦蓉蓉了。”周羿好似沒骨頭的歪在羅漢榻上,隨手將手中的香茗放在條形案几上。
鸚鵒是八哥鳥的外號。
“嗯,人家送來了,退回去豈不是打了莊家的臉。”端王妃不以為意。金夫人給她送來了一批花色亮麗的新料子,她正漫不經心的在挑布匹。
“您還怕莊家?兒子以為您天不怕地不怕呢。”周羿的聲音淡淡的:“秦蓉蓉一來,這事情便坐實了,娘是怕那些說書人沒有新段子可說,想給他們提供素材吧。”
他難得一次性說這麼多話,端王妃倒有些詫異,施捨了他兩眼方道:“還是你比較瞭解母妃。”
周羿沉默。
端王妃看了他的黃金面具一眼:“幹嘛老愛戴著這個,豈不是暴殮天物?”兒子長了一張惑人心神的臉,比女人都還漂亮,若非他高大偉岸的身材,穿了裙子便可以冒充女人了。
“疼。”周羿慢吞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