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臉上浮現的那絲甜蜜猝然消失,整張臉都陰霾重重,讓她臉上的青絲傷痕顯得異常猙獰可怕:“我將他視為心頭好,他卻對別人愛若至寶!”
凌輕煙忍不住問道:“那個人是誰?比娘還生的美嗎?”在她心裡,還是覺得女人要擄獲一個男人,首要條件便是傲人的美貌。
“哪裡比我美?”錢氏憤憤不平地嚷:“頂多和我平分秋色,那時見我和她的人都說我們是一對姐妹花,容貌方面不分軒輊。她唯一勝過我的地方,便是她比我小,和那個少年年紀相仿。”
“娘,您喜歡的人居然比你小?真是令人不可思議!”凌輕煙愕然地瞪大眼睛。
“那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錢氏很不滿女兒如此說,據理力爭:“我們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他雖然比我小,可他的個子比尋常人高多了,氣勢又足,永遠都像個大哥哥一樣保護著我們。你的幾個舅舅跟他一比,他像一隻威武的雄鷹,你那幾個舅舅就跟小雞仔似的,弱的沒法提。”
“情人眼裡出西施。”凌輕煙嘀咕道:“橫豎他在您眼中就是最好的,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不惜拿來作踐。”
“你要是知道他是誰,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凌輕煙不太感興趣地道:“那您不妨告訴我啊,還有您的那個情敵到底是誰啊?女兒認識嗎?”
錢氏正猶豫著,外面突然傳丫鬟的稟報聲:“夫人,趙媽媽回來了。”
“快讓她進來!”
錢氏臉色微微有些變化,對凌輕煙道:“娘這會有事,你先回去吧,至於你和羿世子的親事,那邊一有信,昱哥哥便會派人來通知我們的,你且安心。”
儘管非常心急的想知道結果,可凌輕煙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的心裡也是十五個吊桶來回,七上八下的,一邊覺得這次天時地利人和,就連老天爺都在幫她,嫁給周羿好像十拿九穩。一方面又隱隱覺得周羿會就這樣接受她嗎?
凌輕煙走後,趙媽媽輕手輕腳的進來了。
她身上深藍色的衣料略微起皺,頭髮也不像平日梳的一絲不亂,眼神不停的閃爍,好在臉色如常。
錢氏只看了她一眼,便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趙媽媽輕輕吁了一口氣,上前低聲回稟:“夫人且放心,是出了一點小事,但已經沒事了。”
“怎麼回事?難道是她想逃跑?”錢氏緊蹙著吊梢眉,陰險的沉著臉:“不是給她吃了藥嗎?她還能鬧出什麼么蛾子?”
趙媽媽微垂著頭,模樣好似畢恭畢敬,其實她望著地面的眼神不停的變化,斟酌著言辭道:“那倒不是,只是在路上碰到了羿世子,他認識老奴,便盤問了老奴幾句。”
“怎麼會碰到他了?”
“也不知道啊,興許是趕了巧。”趙媽媽儘量粉飾太平,她知道錢氏生性多疑,所以儘量不露出什麼破綻,以免讓錢氏窺出什麼端倪。
“沒讓他察覺出什麼異樣吧?”錢氏比較擔心的是這個。
趙媽媽臉色很平靜,語氣也沉穩:“老奴辦事夫人還不放心嗎,再說她那副模樣,饒是她爹孃也認不出來,何況其他人。”
“嗯,既然如此,你下去吧,我累了。”錢氏閉上眼睛,身上的傷勢太重,能撐到趙媽媽回來,已讓她感覺又痛又累又倦了。
趙媽媽的腳步輕若無聲,像只貓一樣的倒退出了錢氏的屋子。
不一會兒,她已經不引人注意的回到自己的屋子裡。
有人正在她的屋子裡等她。
讓侍候她的小丫鬟好生在外面看著,又緊閉上門窗,趙媽媽慢慢走到屋子的角落,低聲問道:“龍典,事情辦的如何了?”
角落的暗影裡有一道人影,黑巾蒙面,聲音低啞,聽得出是個男子:“引得他們往東去了,我已派了幾批人馬去鵬璞澗埋伏。”
趙媽媽抿了抿嘴,聲音突然變得輕快嬌俏了許多:“幹得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首領的意思你我都明白,以前一直想殺掉端王世子,只苦於沒有機會,這次定要讓他插翅難飛!”
龍典自信十足的頜了頜首,伸手比了個乾淨俐落的殺頭手勢:“只要他們到了鵬璞澗,不管他們的侍衛多麼厲害,我定讓他們無一生還,全部下黃泉!”
趙媽媽捂嘴嬌笑,顯然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
今日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完全是個巧合。她那會見燕雙飛肚子疼,以為是錢氏給她吃的藥丸有什麼不妥,恐她真有個不測,便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