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是風大舅的次子,為人生的斯文秀氣,若雪覺得其它都沒問題,但關健他和曲妍兒是表兄妹啊,從優生學的角度考慮,只能投反對票。
時下表兄妹成親的多了去了,曲妍兒沒有這方面的顧忌,見若雪不贊成,她便開始發揮無窮的想像力:“為什麼啊?難不成你喜歡飛表哥,怕我橫刀奪愛?”
“橫刀奪愛個鬼,你哪隻眼看到我喜歡飛表哥?”若雪一臉黑線,開始捧打鴛鴦:“那你嫁飛表哥好了,師兄另配美嬌娘。”
“不行,我忍痛割愛將飛表哥讓給你吧,我還是嫁師兄好了。”夜澈果然是曲妍兒的死穴,十個飛表哥都抵不上他。
“你果然是皮癢了。”
兩個姑娘在馬車裡小聲的嬉戲打鬧,一點也沒防備隔牆有耳。
但當到了風家大宅,衛離又過來督促若雪戴上笠帽,低聲問了一句:“風逸飛有我好嗎?”
這廝,死性不改!若雪瞪了他一眼,連帶想起早上的事,新仇舊帳加一起,恨不得將他拍進土裡,再狠狠踩上幾腳。偷看書信也就罷了,連姑娘家的小話都要竊聽,他是哪個星球的人啊?
衛離猶未自覺:“你若是瞎眼看上他,我一定吐血而亡。”
“你這話對著妍表姐說去,她鐵定以為行情又漲了,有兩位表哥為她爭風吃醋。”若雪冷哼著給他提議。
“哦,說起妍兒,我深感羞愧,我這個表哥竟然一點都不關心她,太失職了!不如這樣吧,明兒我陪你去找師兄,你給他做個大媒,權當答謝他這兩日對你的照顧,如何?”
說的倒是冠冕堂皇,至於是什麼居心,那就不得而知了,若雪趁著沒人注意,抬腳踹他:“讓開,不愛跟小心眼的二貨說話。”
……
儘管有風三娘和風五妹的事橫在中間,但風家大宅的氣氛還算良好,眾人都絕口不提這糟心事,只管將逗人開心的事拿出來逗趣。風五妹也識趣,言道要照料生病的孩子,只露了一下臉便下去了。
蔣家幾位姑娘全都病了。
風老夫人今日身著薑黃暗花祥雲紋馬面裙,頭上戴著繡花額帶,氣色雖不如上次見著紅潤,但大抵不錯,依舊雍容而慈祥。對於令自己兩個閨女絕裂的始作俑者若雪,半句指責的話也沒有,還笑言委屈她了。
委屈不委屈什麼的,若雪倒沒放在心上,儘管她一心融入這個社會,但前世的某些思想已經根深蒂固——比較冷情,喜歡獨來獨往,不如真正的古人重視家族親情和一些人情來往。
覺得不對盤的親戚,她認為可以一刀切,老死不相往來更好,但像風二姐他們,卻是選擇委曲求全的方法,以保住家族的名譽和自己的名聲。總的來說,一半是出於家醜不可外揚,一半是出於家族的團結性。
現代人動不動就拼爹拼銀子拼老公拼孩子,古代人除了拼以上幾樣,須得多拼一樣,那就是家族。
一大家子人用完午膳,天熱,倦了的人便去房間小憩,精力旺盛者則移駕到涼亭和水榭去玩樂。
風家是書香世家,幾位姑娘也不能大字不識,所以請了先生在家相授學問,平日裡撫琴吟詩,撲蝶繡花,閒了還可以蹴鞠盪鞦韆,下下棋,鬥鬥草什麼的。不過天熱,蹴鞠就免了,蹴幾局還不得熱死人。
若雪教幾位姑娘下五指棋,簡明扼要的講了遊戲規則,大家就捉對廝殺去了。本想做兩副撲克鬥地主,想想又算了。
起先,衛離一直膩在她身邊。可若雪擔心他一時忘形,會對她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再加上先前表兄們玩射覆,行酒令,他也喝了不少清酒,如玉的臉上泛著可口的薄紅,黑漆漆的桃花眼淡淡斜挑,勾魂攝魄,眸中星星點點的光芒氤氳著一層水汽,盪漾著無盡的旖旎風情和迷離。
酒意微醺的他,顯得既邪魅又妖嬈,危險又迷人,渾身散發著無窮無盡的男性魅力,引得人想學飛蛾投火般靠近他。
若雪不經意的發現,有好幾位表姐的目光雖然閃閃躲躲,卻不停的追逐著他,臉上都顯出一絲痴迷和羞怯。
為了從火坑解救諸位表姐妹,若雪只好找了個理由哄他下去稍事休息。
不料,才過了一柱香的功夫,離水榭不遠的西院就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聲,這尖叫聲猶如警笛一般,驚得若雪等人神經一繃。
“發生什麼事了?”曲妍兒和風家的姑娘們面面相覷。
若雪微皺起眉,心頭劃過不好的預感,將手中的玉指一扔:“去看看。”
她們還未到西院,就看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