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都會宴請賓客,請親朋好友前來觀禮。
由於這幾天若雪一直悶在屋中養病,衛離見她精神恢復的差不多了,又怕她悶壞了,逢此盛事,豈有不帶她去參加之禮。再說,若雪以後也是要辦及笄禮的,他先學著點經驗總沒有錯。
風三娘沒去,送他們倆人出門後,便和衛媽媽俞媽媽帶著下人開始收拾行李了。
“這翟尚書和夫人是怎麼想的?提前些日子辦和退後辦都好啊,為什麼非得選在一年中最熱的日子來辦?”若雪覺得在酷暑辦盛宴,不光吃食上動不動就壞了餿了,人也跟著熱的受不了。
他們已經到了,衛離正在車前等著她下馬車。下了馬車便是一陣難耐的暑熱,她免不了抱怨個幾句。但幸好天公做美,熱雖熱,卻是個不下雨的陰天,並時不時的有風吹過,比起明晃晃的毒辣日頭,這樣的天氣顯然要可愛的多了。
“熱的難受嗎?有沒有哪不舒服?若是身子不適,咱們便回去。”衛離不管那些,他只操心她的身體。那天在月亮湖發生的一幕,永遠的停留在他腦海裡,每每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他被她嚇壞了!
便是九歲那年和父親被大批殺手截殺,離死亡如此之近,他都沒有害怕過。可那一刻,看著她了無聲息的樣子,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害怕,渾身顫慄不止……
“那是誰家的公子和小姐啊?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我也是,今天來了這麼多人,可這兩人太打眼了,彷彿鶴立雞群一般……”
“……那我們是雞?”
“……”
“……”
“你才是雞,還是土雞!”
有些人望著他們,發出低低的驚歎和議論之聲,那個亂用成語的傢伙被眾人好一頓排揎。
儘管今日來翟府府邸的賓客甚多,個個衣飾華麗,氣度不凡,但衛離和若雪兩人卻仍然令人矚目,一是翟大司空的父親帶著兒子媳婦親自來迎。二是衛離的身份。三、自然是兩個人都生得相當的漂亮,屬豔驚四坐的人物。
衛離今日是一襲銀白色的繡金錦衣,華貴的衣襬直直垂下,流洩如水,髮絲如黑瀑,頎長挺拔的身姿宛若玉樹臨風前。面如冠玉的臉上,子夜寒星般的桃花眼波光瀲灩,讓人看一眼,便擔心一不留神就會栽進去,從此泥足深陷,萬劫不復!
無論他走到哪,無論身在何地,都能凸顯他別具一格的致命魅力,優雅的微微一笑,矜貴中透著距離,溫潤如玉的君子氣息與生俱來,俊美不可方物的容顏,逼的人仿若窒息。
至於若雪,穿戴打扮上自然無可挑剔,衛離的銀子多半都花在她身上,要是再讓人蓋過衣服首飾的風頭,那也太說不過去了。縱然是年紀小了些,縱然不施朱粉,她精緻若畫的容貌已逐漸在展露風華。
眉不描而黛,雙眸若清泉,純澈明淨的眼神略帶清冷,眸光微轉時,有一股流動的冷豔,卻又不失楚楚動人,一顰一笑,自成風度,尤其是那種令人捉摸不透的氣質,楞是叫你無法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
錢氏和凌輕煙,正是在大多數人都朝一個方向看去的時候,發現若雪的。
那一瞬,錢氏嫵媚妖嬈的吊梢眼驟然豎起,窄窄的眼瞳緊縮,恍若毒蛇。她將團扇掩至紅豔的唇邊,啞著聲音問:“那是誰?”
即便母親只問了這三個字,多一點的資訊也沒有,凌輕煙卻明白她要問的是什麼:“娘,那便是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衛離和他的妹妹。”
美眸充滿妒忌的盯著若雪身上的衣裙和首飾,漂亮的唇角輕撇,帶出那麼幾分不屑和鄙夷:“又非什麼正宗的大小姐,不過是人家收養的,穿的還真像那麼回事……就算穿的再華美,也改變不了她低微的出身。”
垂頭掃過自己精美的白紗鑲珍珠,繡功繁複的衣裙,先前尚覺得完美至極,似乎將自己襯的更美了更純潔了,好似飄飄欲仙。但現在有了鮮明的對比,若雪一襲美的讓人心醉的水藍色窄袖長裙,裙裾搖曳逶迤,翩翩然行走間,恍若一隻蹁躚欲飛的展翅蝴蝶,飄逸又不失華貴,既清雅,且高冷。
自己這層層疊疊,彷彿裹粽子的模樣,明顯遜了人家三分。愛美的她心頭越發不高興了,嘴角撇的弧度加大:“這些身份低賤的姑娘家,自身才華貧瘠匱乏,什麼都不會,相貌也生的甚是一般,就只會在穿衣打扮上搶盡風頭,當真俗不可耐!”
“她是不是叫凌若雪?”錢氏的心思完全在若雪身上,一直目送著她纖細的背影,直到看不見,她才收尖刻怨毒的目光,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