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反正已跑題了,索性跑遠一點。
“那次有五六十個人圍攻父親,其中有北荻派來的,南疆派來的,當時我見父親手臂被人劃傷,那鮮紅的血激的我眼睛都紅了……不知怎麼的,就有一股將那些人絞碎成肉醬的嗜血感覺!我衝上去一陣砍殺……腥臭的熱血飛濺上我的臉,碎肉橫飛,殘肢斷臂在我身邊堆積……”
衛離頓了頓,有些愧疚的對若雪微微一笑,“太血腥了,有沒有嚇著你?”
“……繼續。”他一慣笑意淺淺,優雅如仙,風度翩翩的模樣,實難讓人想像出他殺人如麻的一面,若雪的腦袋有些短路。
衛離同樣怕嚇著她,長話短說:“總之到了最後,那些人全被我和父親殺死了,而我第一次殺人,居然就殺了將近三十個,那些人的腦袋全被我切下來了,把父親嚇了一跳。”可能是想到父親還在的光景,素來沉穩的他竟然笑的很孩子氣。
“那你當時多大?”若雪最想知道這個問題。
“九歲。”衛離說的毫無心理負擔。
“……”王母娘娘,這是個天生的殺人狂啊?還是個天生的殺人機器?這麼小就能殺這麼多人,還一臉引以為榮,這得多強的心裡素質啊!若雪一臉星星眼的望著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既然都是殺人犯,屬性相同,若雪心裡的大石安然落地了,如釋重負。正要將自己所做過的壞事一古腦的告訴他,包括懲治陳家大小姐的事,孰料衛離馬上轉了口風:“你能臨危不難,隨機應變的讓自己脫離危險,大哥感到很欣慰,但是,你知道你錯在哪裡嗎?”
知道,錯在沒有告訴你,這一點若雪比誰都明白。
“大哥感覺很受傷,這麼掏心窩子的對你,你還把我們矇在鼓裡……”衛離淡淡垂眸,修長的睫毛掩住燦亮的眸光,幽幽的聲音透著一絲心灰意冷:“不能被你信任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他不說若雪都感到十分內疚,這麼一說,若雪頓時無地自容了:“我錯了,我錯了……大哥你原諒我吧!”
衛離垂眸看著她,不言不語。
若雪討好的去拉他垂在身側的手,她難得這麼主動,他卻不緊不慢的將手背到身後,讓若雪拉了個空。
“最公正嚴明的大人,給個改過的機會嘛。”若雪苦著臉,眼巴巴地望著他,拉不到他的手,改而伸手去挽他的手臂:“孰能無過?聖賢偶爾也會犯錯的,我的覺悟比聖賢低多了,犯錯是難免的。”
將手腕掛進他的臂彎,見他沒有甩開自己,她的信心又回來了:“瞞著你們,我其實也不好過,但我更怕你們對我失望……”
衛離抿了抿嘴角,如玉的臉上一派冷峻,幽幽地道:“在你眼中,我們就是那不分青紅皂白的外人。明明你的行為是出於自衛,我們不但不相信你,還怪你不該乖乖站在原地,老老實實的任人推到井裡。”
“不是,你們是我最親的人,我只是太過珍惜你們,所以在你們面前,我只想呈現最完美的一面。”
若雪承認自己錯了,上輩子孑然一人,對於和家人的相處之道,她幾乎是一竅不通,以為只要自己好好表現,做個乖孩子,能讓他們滿意,高興就好,不想將負面的事讓他們知道。但在情感上面,他們對她是何其的重要!
“這次我錯了,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告訴娘和你們,決不會再瞞著你們什麼。”認錯還是要拿出誠意來,若雪表現出十足的誠意。
不料衛離卻冷冰冰地道:“只要不瞞著我便好,娘和其他人,你儘管瞞著。”
“……”若雪怔了怔,立刻笑開了:“好。”聰明如她,怎會不知道他已經原諒自己了。
衛離一臉冷若冰霜地睨視著她,眼內卻暗藏笑意,女孩笑得像盛開的鮮花一樣,有一種令人挪不開眼的耀眼美麗。他的心傳來熟悉的悸動,手心發癢,下意識的揪住她的耳朵:“有外男的時候,別這麼笑。”
淡淡的語氣中有著警告意味。
“連笑都不自由,那還有什麼活頭?”若雪得到原諒,瞬間滿血復活,精神百倍:“警告你,不許揪我耳朵,那是幼稚的小屁孩乾的事。”
“哼。”衛離對她的話嗤之以鼻:“不錯,笑的確是你的自由,但你一笑,貓狗都嚇一跳,所以你也行行好,給世人留一條活路吧。”
靠,姐笑得有那麼醜嗎?若雪的一顆脆弱玻璃心大受打擊:“我以為我一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
“自戀是病,得治!”衛離難得挑眉大笑,俊美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