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明白了她對我的心意——原來,她心悅我她心戀我,不比我心戀她心悅她來得少!
她是如此的戀我,戀到願意以血肉橫飛,粉身碎骨作代價,來替我打造一個太平盛世!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希望我能幸福的活著!
我不知道子子是如何做到的,她竟能將自己的音容笑貌和心聲嵌進寶石裡!我覺得子子真是太了不起了!
然而,當我的腦海感受到子子留下的一切之後,寶石又恢復如初,裡面又是純淨透明一片,一點瑕疵也沒有——彷彿春夢,了無痕。
任我使盡了方法,最後吐血倒地,卻再也未能看到子子的笑臉……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扶我了起來:“帝羽,凡事盡力即可,莫要強求。”
帝羽是師傅為我起的名,除了師傅這麼喚我,再無其他人了。
師傅回來了。
自我當上冰語王之後,師傅派大祭師輔佐我打理國事,便與我和子子相別,道有事要外出一段日子。
我和子子不疑有他,以為師傅辦完事就會回來。
誰知師傅一去不復返,杳無音迅多年。外面那些邪魔歪道趁機造謠,誣衊師傅死了,於是許多賊子們又蠢蠢欲動賊心不死,紛紛潛入冰語國四處作亂。
師傅渾身都是本領,怎麼可能死呢!我和子子自是不信。
然而師傅不在,無人威攝那些賊人,年少的我和子子在大祭師的幫助下,帶領百姓禦敵。每次的過程雖然極其艱難和辛苦,但總算不墮師傅的威名。
我和子子也在這些戰鬥中越變越強——戰爭是最好的磨練。
只是這最後一次,變強的子子終於能一舉除敵,可惜代價也委實太大了!
“師傅回來晚了。”師傅取過我手中的那對寶石,目露哀悽:“子子,師傅對不起你,好走,莫念。”
師傅回來後,我心裡突然衍生出幾分荒唐的希望——師傅對於我們是天神一般的存在,興許她有什麼辦法讓子子重回我身邊也不一定。
這也是病急太投醫,一心只想子子回來的我也不管這想法多麼驚世駭俗!多麼的不切實際,只覺得有師傅在,一切不可能都會變為可能。
可是師傅卻哀傷地搖搖頭:“我連我夫都救不活,何談子子。”師傅如是說。
師公?原來師公死了。此前由於怕師傅傷心,所以我們一直未過問過師公的事,暗自猜測師公或許是死了,否則何以解釋師傅每次提起師公都是隱含悲悽呢。
可師傅下一句話卻讓我雲裡霧裡。
“這次,我本想去救我夫,可惜未能成功。”
聽師傅的意思,師公又好像沒有死?只是遇到了危險還是還是怎麼著了。
我心裡充滿疑問,不禁問道:“師公在哪裡?他怎麼了?”
“他死了。”師傅垂著眸子,語氣平淡地說:“他死了許多年了,是被他的對手殺死的。因我夫有異能,他的對手懼他死後餘勇猶在,所以將他的頭砍下來,與身子分別葬在不同的地方。”
“但是……”師傅稍加停頓,接著道:“但是我夫族中能人異士輩出,有通陰陽和精通巫術者,他們想讓我夫轉世。這些年他們一直致力於此,從未放棄過。”
轉世?是投胎嗎?神鬼故事中倒是常聽到,可從師傅口中說出,還是首次。我皺眉不語,想著自己的心事。
“失敗了是嗎?”如果師公真的轉世了,師傅也不會是這副神情了。
師傅抿唇不語,不置可否。
我不知道師傅這是什麼意思,可未及我追問,師傅掏出幾卷古籍:“帝羽,師傅此次外出收穫頗豐,這卷古籍失傳多年,沒想到被為師找到了,可見功夫不負有心人。”
我打量這幾卷古籍,上面的字艱澀難懂,卻又非梵文,字跡像是畫鳥魚蟲。我端詳了好一會,非常不容易方辯出上面的兩個字。
“魔修……什麼?”我挑眉望著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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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同樣的目的,我和師傅皆以願意墮入魔道為代價,成了魔修。其實,即便我不成為魔修,我奇特的外貌,也會讓人們誤以為我是鬼怪妖魔,或者是神仙。
因此,我的對頭惡意地稱為我“妖物”,擁戴我的人則直接稱我為“神仙”。
我有一頭垂洩如瀑的銀髮,還有銀色的長睫毛,子子常誇我是世上最俊美的男子。她說我的睫毛宛若蝴蝶長長的觸鬚,順著眼尾斜斜飛出,形成弧形優美的微卷雪羽,輕輕顫動的時候,她的呼吸都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