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過夫。
只是,看著她無悲無喜的模樣,我和子子卻始終無法問出她的夫在哪,為什麼她沒和她的夫君在一起呢,等等問題。
子子極其崇拜恩師,奉師傅的每句話為圭皋,崇尚正義,酷愛打抱不平。
師傅常戲稱她為正義天使,可主人間正道,她就以這句話為行事準則,處處嚴格要求自己,努力學習充實自己,以期早日成為真正的正義使者,不辱沒師傅對她的厚愛。
我不喜歡子子這樣。
我心悅子子,全語冰國的人都知道——從小就喜歡她。
子子也喜歡我。
只是,她的喜歡沒有我對她的喜歡來的深,來的多,她似乎更喜歡“怎麼才能早日成為一個真正的正義使者”這種事,並致力於此。
大祭師有六指,子子也有六指,大祭師在冰語國的地位尊崇,有六指反而更能烘托他尊貴的身份。
因而冰語國的人從不以六指為恥,反而認為這是高貴的象徵。
子子熱衷於學武習藝,修煉各種祭師必備的巫術,師傅教她的意念控制術,她很早就學會了,並操縱自如。而與她同時修煉的我,卻在她香消玉殞後才得以領悟。
可見她的意志是多麼的強。
師傅說我的資質並不比子子差,領悟力和天賦都比子子要高的多,只是我天性懶散,兼之私心雜念較多,無法像子子那樣做到專心修練,所以經常功虧一簧,始終得不到要領。
師傅的話總是那麼一針見血,我崇拜的無以復加——子子的個性如水晶般剔透明淨,單純而乾淨,能夠心無雜念的做任何事情,並且從不半途而廢!我卻得過且過,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除了希望子子天天陪在我身邊,對其它的事情我幾乎無慾無求。
我總覺得,子子比我更適命做一個王,她是那麼的努力和陽光,且愛民如子又深得民心,在民眾中的號召力比我這個王還強,一定可以帶領冰語國的臣民過上更好的生活。
可惜師傅卻搖搖頭,眺望著遙遠的天際,滿面憂傷地說:“子子的性子太像我夫,他們這型別的人,能威懾四方,就好比一把寒光四射,鋒芒畢露的寶劍,適合衝鋒陷陣,適合領兵打仗……卻不適合當一方之主。”
師傅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繼而道:“成大事者,必善於運籌帷幄,工於心計,方能決勝千里之外。勝者為王,敗者這寇,勝的那一方,從來都不是以武力來輪輸贏的,謀略和心計才是決定勝負的關健所在。”
師傅這是在誇我謀略過人嗎?
還是在說子子有勇無謀?
可子子相當的聰明,為人很機靈的,不止唯勇。我暗地思忖,卻總覺得師傅話裡有話,並不像真的在說子子和我,她大抵是在借題發揮,感慨她自己經歷過的事情罷了。
不過我從不覺得我有謀略和城府,除了懶散和安於現狀,我幾乎想不起我還有什麼憂點和長處。
生的格外俊俏和標緻算不算?
這樣不思進取的我,和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力爭做到最好的子子,個性上形成鮮明的對比和強烈的反差!——不管在什麼事情上,我們都很難做到思想統一。
達成共識的事情少之又少,經常各執一詞,誰也無法說服誰。
彼時我年少氣盛,不懂得退讓,她又覺得我無理取鬧,於是,爭執和吵架就成了我們之間的家常便飯,甚至發展成為冷戰。
那時候,人們都以為我們會分開。
可是我太喜歡子子了,怎麼可能會和她分開?!她就是我的陽光我的生命!她身上的一切都是我缺少而渴望擁有的!我想我們永遠也不會分開。
我只是不喜歡她常年在外四處奔波,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本該讓人捧在手心裡疼,過公主般養尊處憂,受眾人精心呵護的生活。外面風吹雨打日曬雨淋,哪比得上在我身邊好。
奈何她就是不聽,經常扔下我,一消失就是好幾個月不見人影,音迅也不通。
我常常有種被拋棄的感覺,憋屈極了!即便這樣,我還是為她的安危擔心,派人四處打聽她的訊息,就怕她有個什麼不測。
子子不在的日子,我惶惶不可終日,每日提心吊膽度日如年,唯恐她因為正義使自己受到傷害。
但她仗著自己身手高強,總是哪裡有危險就往哪裡衝,一點都不顧忌我的想法。而且我的人剛得到她在東的訊息,等我趕過去的時候,她往往已經到西邊去了。
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來無影去無蹤,胸中只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