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不免大失所望。
次日,雨過天晴,陽光燦爛,眾人又滿心期待,這是放孔明燈的好日子啊!
是夜,一盞盞孔明燈從靈龜山上冉冉飄升,順著風向,徐徐向衛家莊飛來。發現異狀的衛電等人翹首以盼,一個個興味盎然,心情像過節一樣,前所未有的興奮與期待。
不用多時,衛家莊的上空便掛滿白色的天燈,宛如一盞明燈閃爍於夜空中,場面頗為壯觀。
眾人仰頭觀望,紛紛猜測小候爺要用孔明燈幹嘛。就在這個時候,有箭矢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眾人立刻抽刀在手,準備應付突發狀況。
嗖嗖嗖!
幾隻小小的羽箭從圍牆外射向孔明燈。
被射中的孔明燈噗噗噗的往下墜落,眾護衛用刀挑起,在明亮的火把下細細打量。孔明燈依舊是孔明燈,無毒無攻擊,就連紮成燈架的竹篾都不扎手,只是多了一根細棉線。
棉線上繫著一撮雪白的短毛,眾人反覆研究了片刻,得出相同的結論:這是一撮白色的狗毛,極有可能是旺財身上的毛……
最後,所有的孔明燈都被牆外的羽箭射下,衛電數了一數,竟有百盞之多,每盞上都繫著一撮雪白的狗毛。有兩盞上還繫著兩張字條,上面墨汁淋漓,龍飛鳳舞的書了一行字,大致的意思是說今晚是狗毛,明晚是狗皮,再來是狗肉,依此類推……
若雪知道後,哭笑不得,她實在未想到況小候爺那種斯文儒雅的人,為逼薛燕見他,竟會幹出這種令人噴飯、貽笑大方的荒唐事,絲毫不遜於那些頭腦發熱,為愛不顧一切的年輕人。
風三娘知道後,樂不可支,笑的東倒西歪,直嘆況鴻霄不要笑。唯有薛燕扔了幾個抱枕在地,然後像瘋子一樣用腳猛踩抱枕,以發洩心中的怒氣。
大清早的,秋棠便來請風三娘和薛燕去況府。這是早就說好了的事,再加上薛燕擔心況鴻霄真把旺財的毛剪了,所以兩人也不多廢話,坐上馬車便過去了。
若雪本打算陪她們兩人去湊勢鬧,順便幫老況在那些名門閨秀中挑上幾個老婆,奈何臨出門的時候,一直在追查對薛燕下盅之人那邊傳來訊息。她亟欲知道詳情,便耽擱住了。
況鴻霄和倪臻不在莊子裡頭,昨晚兩人放了一晚上的孔明燈,早上卻不知去幹嘛了。
俗話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小候爺不在,秋棠和思琴便如同女主人一般,笑容滿面的端出好茶好點心招待著風三娘和薛燕,並吩咐小丫鬟們抱來一摞一摞的畫像,恭敬地請風三娘和薛燕幫忙品評一二。
風三娘經過兩晚的沉澱,又與薛燕傾心交談過,知道她是真的不願為若雪找個後爹,她也收起掇合她和況鴻霄的打算,真心真意的打算替況鴻霄挑一位門當戶對的好妻子,以補償他的一番痴心錯付。
薛燕雖然要斬斷與況鴻霄之間的一切聯絡,不想與其藕斷絲連,但她也希望況鴻霄能有幸福美滿的生活,所以也盡心盡力的在一旁幫著參詳。不過,她心中始終記掛著旺財,便向秋棠和思琴打聽旺財如何了。
秋棠一聽她問旺財,便笑語嫣然的道:“燕夫人,旺財這幾天悶悶不樂的,燕夫人素來疼旺財,想必極為掛念它,不如奴婢帶您去看看它,如何?”
薛燕和風三娘都疑惑旺財為何悶悶不樂,便讓秋棠將旺財直接帶來大家瞧瞧。
誰知秋棠和思琴一臉為難之色,爾後秋棠支支吾吾地道:“兩位夫人有所不知,旺財它身上的皮毛……如今它覺得沒臉見人,誰都不見,躲著人呢……”
她說的不清不楚,薛燕聽得更著急了,直覺況鴻霄把旺財的毛剪了,對風三娘道:“它素日都是個愛漂亮又驕傲的小東西,將一身雪白的毛看的比命都還重,出了這種事,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先去看看……如若沒事,你再去瞧瞧它。”
風三娘也擔心旺財,忙說好。
於是,秋棠領著薛燕和紅玉一路往後院而去,在一間紅漆柱子的廂房門口停下:“燕夫人,旺財就躲在裡面,只是它一直躲著人……”她看了紅玉一眼,猶豫地道:“它只怕連紅玉妹妹都不願見到。”
“汪汪!”
廂房裡傳來旺財有氣無力的叫聲,薛燕與旺財相處久了,聽它的聲音都聽得出來它的情況不好,心裡焦急,便命紅玉在門口等候。
紅玉搖了搖頭:“夫人,小姐吩咐奴婢要寸步不離夫人的。”
秋棠眼珠一轉,笑著道:“紅玉妹妹不用擔心,我會替妹妹照顧好燕夫人的,如果妹妹不放心,我們不關門就是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