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動了。
“卑鄙!”衛電身子一旋,極為敏捷飛掠開去。
待塵土落定之後,衛電火冒三丈的要找倪臻報仇,可舉目四望,哪裡還有那兩人的影子,氣得他差點咬碎一口白牙。
其他巡夜的護衛紛紛冒了出來,望著一片透亮的院子,個個義憤填膺。
“孃的,他們不是口口聲聲說要翻牆嗎?光說不練了半天,怎的把牆撞壞了?”
“真邪門,敢情不是來翻牆的,是來搞破壞的。”
“可惡,他們當衛家莊是什麼地方?居然敢來這裡撒野?”
衛電少年心性,手一揮:“走,咱們去把他們的院牆拆了。”
眾人同仇敵愾,獸血沸騰,齊聲響應。
“好了,都安靜點。”忽然,衛一在暗影裡出現,淡淡地道:“趕緊拾掇拾掇,喚人連夜把院牆重新砌好。”
“就這樣算了嗎?那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眾人不服:“怎麼也得給他們搗搗蛋吧,否則他們還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
衛一笑了笑,“一個鰥夫的院子,除了有幾個錢,又沒有什麼可以守護的,你們幫他拆了院牆,他說不得還會感謝你來鬧事。咱不給他借題發揮的機會,記得把修院子的單子一百倍的開給他,不怕他不照付。”
這倒也是,小候爺連個小妾都沒有,既不怕發生紅杏出牆的事情;也不怕有登徒子去偷香,有牆沒牆對他來說沒區別。比不得衛家莊,三位女主人好似三朵鮮花,這麼多人日防夜防,還是讓色膽包天的賊人把院牆拆了……
鬱悶!
無比的鬱悶!
眾護衛一臉鬱悴,覺得這真是畢生的奇恥大辱。
“若雪,若雪,你後爹拆了咱們一堵牆。”衛離藉著況小候爺提供的理由,堂而皇之的半夜摸進若雪的香閨。
他像個懶骨頭一樣壓在若雪身上,不住在她臉上啄來啄去,眼看就要親到夢寐以求的雙唇了,若雪卻不堪其擾的推開他的臉:“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有個後爹?”
衛離倚在床頭,將她連人帶被的抱在懷中:“隔壁的那個。”
“老況?他瘋了嗎?沒事跑來拆咱們的牆幹嘛?”
“可能是吧。”衛離低頭啃她細膩柔美的脖子,回答也顯得心不在焉:“姆媽不是不見他嗎?他可不就快瘋了。換了我,我可能比他乾的更出格。”同為男人,衛離倒是比較理解老況的心情,要是若雪不肯見他,他豈止會瘋。
若雪怕癢,只好用力擺脫他,用公事公辦的口吻道:“等等,先把話說清楚,就因為姆媽不見他,所以他就幹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
“也不算丟人現眼,他可能是想逼姆媽見他吧。”
若雪垂下眸子,將一頭瀑布似的秀髮攏在手中,嘆了一口氣:“其實吧,他家既然已經在商量他的親事,為了避嫌,姆媽不見他是對的,省得蜚短流長擾人清靜。”
“那只是他家裡的意思,他本人根本不會同意。”衛離將下巴輕輕地抵在她的頭髮上,溫柔地道:“他從京城到廣陵,可不是為了別人,他的心意是真的。”
“有時候,光有心意是不夠的。”若雪實話實說:“我和娘原本就不看好他,也不是說小候爺的性格不好,相反他很好。只是他身後的家族太過於複雜,姆媽的性子也適應不了那種爾虞我詐的生活,就此斷了也好。”
衛離垂眼看她,性感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你也是個狠心的,感情能說斷就斷麼?”在他看來,只會抽刀斷水水更流。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若雪也很無奈;“愈是感情上的事,愈要快刀斬亂麻,拖來拖去對雙方都不利不說,旁人也跟著倒黴。就好比我們那堵牆,也沒招誰惹誰,真是躺著也中槍。”
衛離只是拿況鴻霄的事當擋箭牌,並不是真心替他說項,幾句話便開始暴露本性:“你先別急著心疼那堵破牆,橫豎它已粉身碎骨了,還是先心疼心疼我吧。”說著,他驀地俯下頭,兩片薄唇壓上了若雪的櫻唇,狂肆的輾轉,吮吸,不停逗弄。
狂風暴雨的吻來的有些突然,若雪有些招架不住,想要抗議,誰知他敏捷地將手伸進被子裡,去摸索著她只著白色褻衣的身子。
唇也隨之離開她的唇,在她耳畔啞著聲音呢喃:“若雪,乖……都好久了,再讓我看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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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燕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已是翌日早上了。
她正捧著翡翠玉碗在喝熱氣騰騰的杏仁松子粥,風三娘一臉人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