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衛離也承認有令其感到恐懼的東西,天純子道長滿意的點點頭,再問:“那是你心裡感到恐懼,還是身體上就害怕?”
衛離豎起一指撐著額角,半眯著眼睛默了默:“都有,雙重的吧。”他早就發覺了,一旦若雪有個什麼事,從身到心,他都會緊張會害怕。
天純子更加滿意了:“那就是了,世子如今的感覺和你如出一轍。”
衛離看著天純子,默默不語。
兩人也算多年好友了,天純子如何不明白他那一眼的意思:“從*上,因為《洪荒真龍決》的緣故,世子偶爾會頭痛欲裂,這個並非貧道誇大其事,他頭疼的次數多了,肯定不是好現像,變傻瓜或就此丟命絕非危言聳聽。”
他嘆了一口氣:“唉,這都是貧道師兄闖的禍啊。”
“還真有這可能?”衛離頓時對天純子刮目相看:“我以為你誆他來著。”
“怎麼可能?”天純子十分鄙視他:“貧道可是慈悲為懷,不打誑語的出家人。”
“失敬,失敬。”衛離不太有誠意的向他拱了拱手。
天純子一轉話鋒:“不過,既然是貧道師兄闖的禍,貧道當仁不讓要替他完美善後了,不然對不起死去的師傅。所以他這個頭疼的毛病,貧道自是會替他治好的。”
“道長,你可以不必如此能幹。”衛離誠心向他建議:“你只需適當的讓他少疼點,不變傻瓜就行。”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天純子又開始賣弄專業知識:“假亦真時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才能讓人真假難辨,真假不分。只要他以為頭疼真是因為惦記你家那位所致,等他不頭疼,也就不惦記了。”
“真有那麼容易嗎?”明知質疑天純子是不應該的,衛離還是抱懷疑態度。
“是不易。”被質疑的天純子沒有發飈:“但這就說到一個從心理上令世子害怕的事。”
他頗有深意的睨了衛離一眼:“世子害怕以後變傻了,饒是見到你家那位他也認不出來,他不想落到這個不堪的局面。衛道友,明白貧道的意思了嗎?”
衛離沉默了好一會兒,望著天純子純善可欺的模樣,淡淡地道:“雙重暗示,道長,你什麼時候學會暗示法,或者說催眠?”
“暗示?催眠?”天純子瞪大清亮無垢的眼睛,一臉無辜加茫茫然:“衛小道友,貧道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那是什麼東東?”
衛離才不管天純子懂不懂,微微一笑,清貴無雙中透著熙然優雅:“佛曰: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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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天純子分別,衛離照例去找若雪,那會若雪已和名譽上的親爹商量妥了孤兒院和養老院的事情,打算回去寫幾份詳細的計劃書。
雖說是做善事,但辦孤兒院和養老院也要符合國情和民情,尚有許多事情需要調查,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她正要去找衛離和風三娘等人商量,衛離就來找她了。
對於她想要做的事,衛離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贊成,再說衛家也常做善事,賑濟災民,開設粥棚施粥,造橋鋪路,這都是些造福於民的事,風三娘一向很熱衷。更何況又解決了東方昱硬要將紫金國傳給若雪的事情。
只有一樣,衛離不想若雪將心思花在別的地方,全花在他的身上才好:“若雪,許多事無須你親力親為,你只要把你的想法寫出來,說出來,我自會派專人替你去打理此事,保證會做的妥妥貼貼。”
若雪還未說話,他又微笑著說:“一個好的掌舵人,不是要你去划船,你只需做出對的決策,把握前進的方向,然後帶著大家齊心協力向著目標前行,起到引導和精神領袖的作用,這就足夠了。”
他的意思若雪也明白,衛離是個天生的領導者,再加上從小做為接班人來培養,他最擅長的是挖掘手下的才能,讓他們的能力得到最大的發揮,所謂物盡其用,人盡其才。
說穿了,他就是個善於發現千里馬的伯樂,所以無論祈國風雨多麼飄搖,衛家莊一直處於屹立不倒的地位。
對做善事,她現在只有個粗略的打算,反正東方昱也會安排人手下來,等她先寫完計劃書再說。但目前她卻有另一件事要說。
“衛離,原來丹楹是丹侍衛的女兒,她還有個親兄長,就是丹平。”
“丹侍衛?”衛離很快便明白了:“瑞王的侍衛,被杞羽仙抓走的那個,丹平和登徒歌則是瑞王的左膀右臂。”
“對。”若雪的點喜出望外,主要是替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