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了兩下,欲發被扎的體無完膚,渾身是血,疼得整個人直抽搐。
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見得力的心腹干將被若雪砸成這樣,錢氏覺得自己的臉面受損:“凌若雪,你太恣意妄為了!簡直無法無天,我的人你也敢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來人!來人……”凌經亙氣的頓足發狂:“快來人,抓住這個混帳東西!給我狠狠往死裡打!”
“這喊打喊殺的,像唱大戲,是要抓誰啊?又是要打誰啊?”
忽然,有一人風度翩翩的邁步進屋,高大的身姿英挺偉岸,傾倒眾生的面容卻比女人都還精緻美麗幾分,那雙黑眼珠特別多,格外深遂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著,漫不經心的掃著一室的狼籍。
看也未看倒在地上低聲呻吟的趙木香,最後將視線定格在若雪身上:“凌若雪,為什麼每次見你,都是這種翻天覆的局面?”平平淡淡地語氣中蘊藏一絲淺淺的無奈與愛憐:“你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做一個大家閨秀嗎?”
“抱歉,讓你失望了。”若雪攤手對周羿說抱歉,臉上卻完全沒有愧疚與悔改之意。
見是周羿,凌經亙和錢氏蒙在面紗下地臉剎時精彩紛呈,根本沒有人對他們稟報周羿來了,讓他們一點防備也沒有。但這時想躲也來不及了,只好拉著眥牙裂嘴的兒子,硬著頭皮上前見禮。
而凌輕煙的表情卻猶如盼到了救星,一臉的激動莫名,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尖利的碎片,邁著小碎步擋到若雪身前,對著周羿福了一福,朱唇輕啟,嬌聲細語:“世子莫怪若雪妹妹,妹妹也是無心的,輕煙在這裡代妹妹給世子陪個不是,世子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與妹妹計較了吧。”
“本世子什麼時候說要怪她了?凌大小姐不覺得自己有越俎代庖之嫌嗎?”周羿很無語,覺得凌輕煙越來越自以為是了,他都跟她說的那麼明白,若雪會是他的世子妃,凌輕煙有幾斤幾兩,居然認為自己可以代若雪向他求情?
她以為她是誰啊?若雪若要求情,直接跟自己提就是了,用得著透過別的不相干的人嗎?
凌輕煙被周羿的話刺的氣息一滯,臉色微變,她素來自視甚高,對其他男子都不放在眼裡,唯獨在周羿面前一昧的伏低做小。可週羿卻視她如無物,眼裡只有凌若雪那賤人。
她心裡恨極怒極,雙眼氣的通紅,恨不得將若雪撕成碎片,但她不想在臉上表現出來,讓人看穿自己。
未免自己露出破綻,她溫柔地低著頭,楚楚可憐地道:“世子說的是,輕煙自知身份不夠。但輕煙與若雪妹妹現在盡釋前嫌,我們打算重新做一對好姐妹,剛才輕煙也是想護著妹妹,所以言語上衝動了些,別無他意,望世子見諒。”
“你們,要做一對……好姐妹?”周羿覺得這個問題太深奧了,若雪暴打凌輕煙母女的畫面在他眼前浮現,那感覺跟仇人還差不多,怎麼轉眼就要做好姐妹了?
他不明覺厲,直接問若雪:“你確定?”
若雪托腮做沉思狀,凌經亙和錢氏急忙向凌輕煙打眼色,指責她為什麼要和若雪做姐妹。
凌輕煙擔心父母和哥哥說出不該說的話,忙插在周羿和若雪之間,嬌笑道:“姐妹哪有隔夜仇啊,世子就不要追問妹妹了,她會不好意思的。只是不知世子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她一岔開話題,凌經亙夫婦也忙問周羿大駕光臨的原因。只有凌駿心不在焉,暗暗呼痛的同時,一雙細長的吊梢眼盡繞著若雪打轉,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
周羿昨天來過,今日再來,委實太勤便了。
不過,他今日來抱有兩個目的,一是對凌經亙重提與若雪的親事;二是來與若雪告別的,他有事要外出一段日子,望若雪能在凌府安心等他。
未免凌經亙又以身染重病的理由躲他,他乾脆利用權勢,不顧禮儀,大搖大擺的直接闖到了人家的後院。
“本世子是來向凌侍郎提親的。”
周羿提親,最緊張的人非凌輕煙莫屬,她眼珠急轉,不假思索的發出尖叫,並往若雪身上撲去:“若雪,有什麼東西在咬我?好可怕……啊!”她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了。
周羿彈出手裡的瓷片,點了凌輕煙的穴道,在凌經亙夫婦驚異不定的目光中,繼續未說完的話:“不論凌侍郎應不應允,若雪都會成為本世子的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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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不說偶要說你,你提親,好歹帶個媒人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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