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幹嘛的?來湊熱鬧的唄!
若雪漫不經心的轉頭,望著儼然義憤填膺紅衣少女,淡淡地問道:“你是今天的壽星嗎?”
“這是怎麼了?”
“發生何事了?”
許多貴夫人和小姐們本就觀注著這邊的動靜,若雪的一舉一動都難逃她們的法眼,紅衣少女的聲音又尖又利,還帶著氣憤的質問,彷彿若雪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立刻引起眾女眷的注意。她們紛紛朝這邊圍攏過來,低聲詢問著。
而理直氣壯的紅衣少女卻被若雪問的一愣,下意識的看了沈氏一眼。
但她很快勾起豔紅的嘴角,彷彿捉到若雪的什麼把柄似得,得意而又輕蔑的笑起來:“凌若雪,你真是太可笑了!今天是沈老夫人的好日子,你居然連壽星是誰都不知道,我真不明白,你究竟是來幹嘛的?”
“我來幹嘛的需要向你報備嗎?你以為你是誰?!”若雪望著紅衣少女的眼神清冷而純粹,聲音涼薄沁人:“你也知道今天是沈老夫人的好日子,那我送不送禮,說不說祝福的話,干卿底事?”
這紅衣少女明顯對自己有莫名的敵意,雖然不知道這敵意從何而來,但若雪卻不打算乖乖承受。她生來就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對方又非認識的人,委實沒必要留情面。
“你……”
顯然未料到若雪會毫不客氣的直接跟自己嗆聲,紅衣少女呆了一呆才揚高聲音道:“是不干我的事,我只是看不過眼。”
“看不過眼又怎樣?看不過眼就捂著!”若雪漠然冷笑:“你以為你是壽星嗎?管這麼寬?是吃多了還是吃撐了?”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不過是提醒你兩句,你卻把我的好心當驢肝肺!”顯然低估了對手,紅衣少女臉色十分難看,白皙秀麗的漂亮面龐忽青忽紅,神情僵硬無比。
對方明顯是強詞奪理,且倒打一耙,若雪反唇相譏:“是驢肝肺還是好心你自己心裡明白,請不要用你並不智慧的頭腦來衡量別人的一切。”
她示意紅衣少女問眼神不停閃爍的沈氏:“這位姑娘,我奉勸你少自以為是!在你打抱不平,把自己當根大蔥之前,你應該先了解事情的真相,問問壽星本人,我究竟給她老人家送過生辰禮,說過祝福的話語沒有。”
與此同時,眾賓客湊在一起區區拱拱不停,不時對兩人指指點點。
唯有夜少夫人和曲大夫人相視一笑,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明顯鬆了一口氣——她們也看出那紅衣少女故意在找若雪的碴,還擔心若雪吃虧,正打算出頭,沒料到若雪卻不是盞省油的燈,稍一出手便打的對方毫無反手之力,看來她們是白擔心了。
沈氏五十多歲,白淨的面容雖然保養得宜,但還是不敵歲月的侵蝕,眼角的魚尾紋、額頭的抬頭紋、嘴角的法令紋一樣不少。
見若雪直接點名到她頭上,她收起陰沉沉的臉色,略有些不自然的一笑,拍了拍紅衣少女的手,極是親密地嗔怪道:“子衿,這是你的不對,衛家小姐人未來禮先到,祝福的話也姨婆說過了,你未弄清情況,便一片好心的來提醒衛家小姐,未免顯得太冒失了,難怪衛家小姐會誤會你。”
這沈夫人也是個精角,先溫和的責怪紅衣少女,後又將紅衣少女不分青紅皂白指責若雪的無禮行為解釋成一片好心,並說少女只是行為冒失了些,讓若雪誤會了。
說來說去,無非是想說那少女不是驢肝肺,袒護的意思甚是明顯。
若雪對沈氏的話不置可否,沈氏既然邀請了她,不管是鴻門宴還是生日宴,該有的禮節她是不會少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就衝她是況小候爺的母親,祝福壽星的話她也會奉上。
再說了,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可是衛家,哪裡就大意的會出紅衣少女口中的紕漏。只能說這名叫子衿的姑娘太想跟她過不去了,什麼都沒搞清楚,便貿貿然的過來向她挑釁開火。
“衛家小姐啊。”沈氏嗔怪完子衿,又和顏悅色地對若雪道:“你別生氣,子衿是我老姐姐的嫡孫女,家也不在京城,平日裡沒心沒肺慣了,她對你絕對沒有惡意,只是不擅於表達,你看在老身的面上就原諒她一回吧。”
壽星都這樣說了,明知她有失偏頗,但若雪抿了抿唇,想著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只要那子衿姑娘給她誠心道個歉,這事也就完了。
曲大夫人和夜少夫人也站在若雪的身邊,用打圓場的口氣說:“只要子衿姑娘給若雪誠心陪個不是,這事也就過去了。”
“嗚嗚……”沒料到那子衿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