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府中僕人們攝於錢氏和凌輕煙的淫威,不敢久留,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後,一個個都偷偷的溜走了。
只有凌輕煙的幾個丫鬟不敢溜走,一個個嚇的大氣都不敢出,她們關上房門,伸手放下床幔掩住床上的醜態,正守著屋子想喚醒小姐想對策,凌輕煙便醒過來了。
凌駿見幾個損友在大妹床上,床上凌亂不堪的床景讓一切昭然若揭,他鼻子都快氣歪了,帶著人去凌辱若雪,那不是自個的親妹,他興味盎然,色心大發,幫著凌輕煙出謀劃策。可沒料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最後將自己的親妹妹便宜了這幫傢伙。
“起來,都給老子起來!”凌駿顧不得披上衣服,一腳一個將床上的幾個男人踹起來:“草他孃的,都給老子滾!”
幾個五大三粗的男子相繼從睡夢中醒來,迷迷濛濛中罵著凌駿不該踹他們,正攫著床帳打鬧,聞迅而來的凌經亙推門而入,一眼望見這樣的情景。
“畜牲!都是些畜牲!我怎麼生了你們這幾個孽障,丟盡我凌家的臉,讓我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凌經亙氣的臉色鐵青,罵人的詞彙也有限,罵來罵去無非就那幾句,氣急敗壞的他吩咐下人將屋子裡的人統統綁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錢氏在丫鬟的摻扶下,氣喘如牛的趕了過來,見凌經亙要將人都綁了起來,急忙阻攔:“老爺,這事萬萬不可鬧大,鬧大了對駿兒和煙兒的名聲不好……”
“賤人,滾開!”凌經亙暴跳如雷,怒不可遏的打斷錢氏的勸說:“都怪你這賤人平日將兒女養的驕縱,以至於今天鬧出這種令家門蒙羞的事情,我一定要休了你,休了你!”
“老爺,事已至此,趕緊想辦法解決才是,怎能一昧的怨妾身呢。”
“不怨你怨誰?”凌經亙蠻不講理,指著錢氏罵道:“你就是個喪門星,災星,我凌經亙瞎了眼才娶了你,看看你養的好兒子,好女兒,看看他們乾的好事!你還有臉站在這裡,你怎麼不去死?”
“老爺,他們也是你的兒子和女兒……”
“老爺沒有這樣丟臉的兒子女兒,也沒有你這個蠢婦,從今往後,老爺與你們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
凌輕煙在丫鬟的幫忙下,胡亂裹了衣服,耳聽著爹孃聲嘶力竭的爭執與吵鬧,面如死灰的對著一室的凌亂,只覺大廈將傾,頭暈目眩。她怎麼也未料到,本該發生在若雪身上的事情,卻發生在自己身上,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錯?
按照原計劃,不是隻等凌駿帶著那些人姦汙了若雪,她便恰如其分的帶著人去抓姦嗎,為何這些人不在若雪那裡,卻反而來姦汙了她?
為什麼?
如今她不但失去了清白之身,還與自己的親兄長鬍搞,且中間又摻著這麼多男人,名聲是徹底的壞了,她還拿什麼去嫁給周羿?不要說肖想周羿了,任何一個男人只怕都不會娶她的。
她這一輩子就這麼完了!
本該是若雪要承受的事,怎麼全落到她的頭上了?凌輕煙萬念俱灰之下,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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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院裡,打探訊息歸來的丹楹笑的見牙不見眼,湊到若雪耳邊將事情一一稟報,未了又道:“那姓凌的只怕去寫休書了,看他那樣子,巴不得快點與錢家脫離關係,正好出了這樁醜事,他估計是不會忍了。”
若雪點了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凌經亙寫休書,意料之中情理之外,這人本來就無情無義,表裡不一,別人看來不合情理的事,他做起來得心應手。
不過,錢氏也非什麼善男信女,這女人陰險狠毒,凌經亙想休她,嗯哼,不要想的太好哦!
至於凌輕煙和凌駿的事,她半點負罪感也沒有——他們兄妹絞盡腦汁,挖空心思的想害她,她難道是個菩薩性子,會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麼?自然是別人做初一,她做比別人更絕的十五了。
再者,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假若換了別的女子,恐怕早被這對兄妹害到了,那麼,今天該哭的就是她了。到那時,才是親者痛仇者快,還讓壞人逍遙法外。
她從來沒有標榜自己是聖母,但她也不認為自己是壞人。以德報怨,她的氣量沒那麼大,總而言之,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人若犯我,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丹楹揣測的不錯,因為錢巡撫,凌經亙本來就想休了錢氏,凌輕煙和凌駿的事好比一個導火索,更堅定了他休錢氏的決心。
人都是這樣,就像現代的夫妻離婚,倘若孩子聽話好學,做父母的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走上離婚這一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