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聽到王妃罵妾身嗎?她就這麼擅自闖了進來,也不給王爺道歉,還問妾身仗了誰的勢,妾身能仗誰的勢?不過是王爺多偏疼我、心疼我罷了,王妃便挾槍帶棒的罵妾身呢!我們姐妹都是服侍王爺的人,不是應該好好相處嗎?王妃何必這麼小肚雞腸的容不得人?”
端王妃嘴角噙上了一抹冷笑,她容不得人?那她今個就讓她見識什麼叫容不得人!
“好了,羽仙,退一邊去,我和王妃有事相商。”端王爺皺了皺眉頭,採取息事寧人的態度。
“王爺,為什麼要趕仙兒走?這些年可都是仙兒在侍候王爺。”有端王妃在,杞羽仙怎麼可能退了開去,立刻裝出一副眼淚汪汪的模樣:“王爺不是最喜歡仙兒的侍候嗎?經常誇仙兒最得王爺的心,還說離不開仙兒……”
她還待說一些更露骨一話,卻被端王妃的冷笑打斷:“杞羽仙,真不知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不就是王爺在床上誇你騷,誇你浪嗎?你以為他是真的在誇你啊!大凡嫖客都是這麼誇妓女的,嫖客的話能信嗎?真不明白你是弱智還是白痴,居然相信男人床上的甜言蜜語,當真愚不可及!”
端王爺一手扶著走廊的雕花欄杆,一手扶著額頭,感覺頭暈目眩。
“閉嘴!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被罵成妓女的杞羽仙惱羞成怒,企圖阻止端王妃損她的話語。
彷彿沒有看到杞羽仙的怒意,端王妃嘴角涼涼的笑意擴大,“杞羽仙,說穿了,你就是個欠男人乾的*!賤貨!就你這千人騎的爛貨,也敢在本王妃面前大放撅詞?”
“論床上功夫,你比不過依門賣笑的窯姐兒能討男人歡心;論美貌,你也只是在南疆勉勉強強排個第一罷了,那還是看在你是郡主的高貴身份上,如果你是個貧門小戶的女了,就你這糟賤樣,末名都沒有你的份!”
“住嘴!”杞羽仙氣急敗壞的尖叫。
八哥為什麼有一張舌燦蓮花的嘴呢,因為他是被端王妃養大的,所以端王妃嘴皮子上的功夫只比八哥強,不比八哥弱,話才剛起個頭,怎麼能停下來呢!
“比兒子,我兒子強過你兒子千千萬萬倍,上陣能殺敵,下馬能題詩!就你那臭名昭著,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的兒子,給我兒子提鞋都不配!”
“比女兒,我女兒是京城四美之首!你用哪一點跟本王妃比?”
“就用你那大呼小叫,好比殺雞一樣的浪床聲來比嗎?可青樓裡的姐兒叫的好像更響亮,那些姐兒也頗得王爺歡心,本王妃難道要讓她們來給王爺做側妃嗎?”
端王爺震驚若石,呆若木雞……
“你堂堂王妃卻如此粗俗不堪,粗鄙之極,這種下賤的話也說的出口?”杞羽仙臉上似潑了一層血,又羞又氣又急,恨不得堵住端王妃的嘴。
“杞羽仙,少給本王妃來這一套,當了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嗎?可笑,當年你不是最喜歡叫給我聽嗎?還喜歡讓我看你們兩個醜陋的活春宮!既然你都叫得出口,做得出來,我為什麼說不出口?你叫得那幾句我至今記憶猶新,你要不要聽聽?”
端王妃學著杞羽仙嗲到骨子裡的蘿莉音,嬌滴滴地喚道:“王爺,仙兒好難過,仙兒好癢啦,王爺,你搗死仙兒吧?王爺,你弄死仙兒吧,王爺,你好勇猛……”
在杞羽仙羞憤的恨不得捂起臉來的當口,端王妃指著她,冷冷的聲音充滿不屑和鄙夷:“無恥賤貨,還要不要聽?!你不就是專門喊給本王妃聽的嗎?你求著王爺入死你,但你一直到現在都沒死,可見王爺整治女人的本領一般,至今都沒有弄死你!留著你當烏龜王八遺臭萬年!”
“王爺——王妃她——”杞羽仙快氣瘋了,原來一張光彩照人的臉變得五彩繽紛,忽爾青,忽爾紅,忽爾白……
她不是不知道東方翎嘴皮子毒,但以往東方翎最多隻冷冷的看她兩眼,從不用這麼辛辣刻薄的話語來罵她。
“切,不過一跳樑小醜耳,安能與本王妃相提並論,徒增笑耳也!”端王妃將一雙纖美的玉手伸到眼前,輕飄飄的吹了吹上面不存在的灰塵。
“王妃,適可而止,休要太過份!”端王爺也是當事人之一,縮頭縮腦的被罵了半晌,此時被杞羽仙好一頓哭訴,整個人才回過神來。
“過份又怎麼樣?你們能奈我何!”
端王妃漆黑如玉的雙眼一眯,突然衝上前,攫過在端王爺懷裡哭哭啼啼的杞羽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動手腕,“啪啪”連扇兩掌在杞羽仙吹彈可破的粉臉上。
“啊!啊——”
端王妃用了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