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後悔了行不行,那時候不是為了救你麼……”
“八哥,別自欺欺人了好嗎?”衛雲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扳過他的肩;“我知道你在顧忌些什麼,擔心些什麼。不就是你覺得自己不男不女嗎?可我覺得這沒什麼啊!我還是那句話,在我眼裡,其他女人連你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他伸手撫著八哥綿軟光滑的黑髮,姿勢雖說不上熟練,但讓人覺得很溫暖:“我想,我就這麼與你過一輩子,也會是快樂的,心甘情願的。”
八哥在他有些重的撫觸下,情緒不在煩躁,悶悶不樂地道:“自欺欺人的是你,我們之間哪裡能有一輩子……有一段時間,我曾希望奇蹟能降臨到我身上,讓我變成真正的男人或女人,但沒有……”
“這樣也挺好。”衛雲悄悄攏了攏手臂,讓他斜靠在自己身上:“昨天你不是還說男的女的你都有,上我都不是問題嗎?今天為何這麼悲觀?都不像你了。”
也許是衛雲的胸膛太強壯,也許是鐵血男兒柔性的一面讓八哥鬆懈,八哥竟然沒有掙扎,只是低語道:“我曾經查過許多陰陽人的事,馬太傅……”
他停下話頭。
衛雲聽說過他和馬太傅之間的恩怨,但這時聽他提到馬太傅,不禁浮想聯翩:“馬太傅怎麼了?他難道,他也是陰陽人?”
“他很早就不是了。”衛雲既然猜到了,八哥索性不在隱瞞:“早些年,我有一次在辦事的時候,無意中偷聽到馬太傅的一位叔公和馬太傅的談話。他的叔公喝了點酒,無意中感慨他小時候分明是個女娃,不知怎的,長了幾年卻成了個男娃,並說這是祖上燒了高香。”
衛雲這才明白,原來八哥一直關注馬太傅,原來目的在此!他問八哥:“那你觀察的結果如何?”
八哥頹然的嘆了一口氣:“他娶了那麼多妻妾,還有了後嗣,已經是個完完全全的男人了,跟我不同。”
“是啊,小姐在書上看到過不少這樣的情況,好些人情況不一樣。”衛雲不動聲色的環著他,一隻手緩緩往下:“你要往好的方面想。”
八哥渾身一個哆嗦,趕緊抓住他作孽的手,紅著臉問道:“你幹嘛?”
衛雲手下動作不停,一臉理所當然地道:“你不是和小姐說要是能懷上娃,你就願意跟我試試嗎。但要懷上娃,那肯定得多做。”
“放手,老子不跟你做,上次痛死了。而且老子這鬼樣子,怎麼可能懷上娃?你別聽小姐忽悠你”
衛雲的臉有些紅,被人嫌棄技術不好,對任何男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光榮的事,得想辦法補救。
“這次肯定不會,聽說初次都會痛啊。我以前也沒經驗……這次我有經驗了。”衛雲有些抱歉地道:“我也想讓你多休息,可我們沒時間了,看在我要離開的份上,你依了我吧。”
“放手,不許壓著老子。”八哥又氣又急,臉紅的若三月春花,黑眸瀲豔生波,妖治的風情不自覺的散發出來。
“早跟你說過,不要做這種可憐兮兮的樣子。”衛雲又開始霸王硬上弓了,喘著氣道:“每次見你這副惹人疼的模樣,我他孃的就想玩壞你!”
八哥拼命掙扎,奈何兩人的武力值不一樣,不一會兒就渾身軟綿,嘴裡的抗議也變成*的哼哼唧唧了。
衛雲奮力耕耘,縱情馳騁,汗如雨下,年輕的聲音卻說不出的柔:“八哥,乖乖的,老老實實呆在世子身邊,危險的地方不要去。你要記得,你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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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三娘在家望眼欲穿,天天盼著兒子女兒帶著燕雙飛回家,但每每都以失望告終。她很無聊,很空虛寂寞,整天怨聲載道,逮著誰就唸誰一頓,念得人耳根子發熱。
大家紛紛猜測她恐怕是到了小姐口中的“更年期”,不敢近她三尺之內,便連衛媽媽無事都不會在她面前出現。但今天有貴客上門,衛媽媽硬著頭皮上前:“夫人,京城裡的凌侍郎夫婦來拜訪夫人了。”
“誰?”風三娘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衛媽媽免不了要重複了一遍。
“什麼?”風三娘秀眉一豎,沉著臉,雙手叉腰,語氣甚是不好地道:“這對賤人來幹什麼?”
咳咳,衛媽媽悄悄後退兩步,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那是見還是不見?”
風三娘眯著臉,撫著下巴沉吟片刻,隨後纖手一揮:“見,來者是客,怎能拒人於門外。”她伸了個懶腰:“再說我閒得快發黴了,有人送上門給我消譴,我真是巴之不得啊。”
衛媽媽也求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