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數,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不想欠你的人情。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話,我還是要告訴你,不久的將來,你的親人會有血光之災,輕則受傷,重則殞命。”
“……”
“……”
“……”
“……”
不管是衛府的隨侍,還是離他們較近的路人,皆一臉錯愕加震驚的盯著銀髮少年。便連若雪都不由自主的望著那銀髮少年,心想:這人是有多不識實務,是有多想找死啊,當著力大如牛的丹楹說這種話,看來是真不想活了!
丹楹目瞪口呆了一會兒後,立刻回過神來,清秀白皙的臉蛋上盈滿怒氣:“可惡,你咒我啊!我警告你少胡說八道,當心我揍扁你!”
丹楹只覺得一腦門子的晦氣,她的父兄在旭國過的好好的,此人卻信口開河,盡說些不吉利的話觸她的黴頭。氣得她險些捋起袖子,將那傢伙痛扁的他爹孃都不認得。
“我沒有胡說,我擅長摸骨看相、交爻卜卦,是與不是,等以後應驗了,你便知道我說的不假了。”少年一點都沒被丹楹兇惡的模樣嚇著,玄衣銀髮,模樣淡定如昔,俊挺的身姿屹立在風中,什麼都不做就能令天地黯然失色。
“原來是個招搖撞騙的神棍,保不齊是個瘋子,真後悔那天救了他。”丹楹對少年的話嗤之以鼻,轉頭對若雪道:“少夫人,咱們走。”
若雪點點頭,對小販不遺餘力的吹噓聲充耳不聞,將手中的舊玉器放到他的攤上,正準備離開,豈料耳中卻聽到那少年的聲音:“這位少夫人,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話,我還是要提醒你,不久的將來,你的親人也會有血光之災……”
“孃的,你還來啊?”少年的話被火冒三丈的丹楹打斷,她用劍指向那少年,冷目以對:“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殺了你?”
銀髮少年抿唇不語,眸色平靜如水,雪羽般的長睫紋絲不動,好似與丹楹在對峙。
若雪隔著薄薄的紗簾,靜靜地望著那少年,略帶清冷的目光帶著幾分評判,黛眉微皺。她不會笨的去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但不可否認,她被這少年話擾亂了心神。
正如衛離所說,最近她的心情並不好,精神狀態也欠佳,便連飯量都大不如前了,人是瘦了不少。而這一切的起源,卻是因為她接二連三的做了幾個與燕雙飛有關的噩夢。
有好幾次,她都夢見燕雙飛氣息奄奄的躺在一灘血泊中,她美麗溫婉的臉上沾染了腥紅的血液,眼神如泣如訴,雙唇微動,好似在說著什麼。但不管她怎麼追問,如何仔細聆聽,依然不能聽清她在說什麼。
醒來後,她的心中總是會悶悶的,說不出的難受。
八哥快要生了,而燕雙飛還有兩個多月就要臨盆了,她這年紀算不上大齡產婦,之前又有過生產的經驗,再加上昱爹非常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對燕雙飛更是呵護備至,想來應該不會有事。
但若雪卻總是隱隱的憂心。
奈何她再擔心也是多餘,兩人相隔這麼遠,山迢迢路遙遙,即便燕雙飛有個什麼事她亦是鞭長莫及。況且她不止要顧及燕雙飛,她還有風三娘,衛離他們,每個人對她來說都是彌足珍貴,不可或缺。
衛離早已悄然來到若雪的身邊,見她怔忡不語,於是對丹楹使了個眼色。丹楹心領神會,立刻拉住若雪:“少夫人,別理他,此人就是個妖言惑眾的騙子,我們走。”
若雪看也不看衛離,隨丹楹離開了,衛離深深望著她窈窕曼妙的背影,黑潤潤的雙眸中流露出一絲無奈和若有所思。不過此刻不是沉溺美色的時候,而是悍衛主權的時候!
他優雅的輕撫衣袖,望著銀髮少年的眼神諱莫如深:“這位公子,衛某不管你打的什麼主意,有什麼們的目的,衛某都不希望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也不希望再聽見尊駕那些危言聳聽的話。”
銀髮少年好似沒有聽到衛離的警告,泰然地道:“衛少莊主,敝人羽修,所說之言皆發自肺腑,絕無半句虛言。”
“羽公子有心了。”衛離微微頜首,狀似在感謝他的肺腑之言,然後淡然地道:“衛某言盡於此,望羽公子好自為之。”
※※※※※※
若雪和丹楹都以為街上那一幕只是一段曇花一現的插曲,那個叫羽修的少年也許是為了引起人們的注意才說那些話。未料事情遠遠不止如此,沒過幾天,那個羽修竟然名聲大噪,成了京城家喻戶曉的人物。
百姓由原來視他為妖怪,到心悅誠服的尊稱他為“羽神仙”!不過聽說他不喜別人稱他為神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