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妍兒這麼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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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衛離被趕到書房去睡。
若雪氣憤他和楚宛琴一鼻孔出氣,非但不跟她夫妻同心,一起說服曲妍兒清醒過來,反而在一旁扇風點火,讓楚宛琴成功的策反了曲妍兒。
對於他這種臨陣倒戈,和楚宛琴尿到一個壺裡的行為,若雪先是對他口誅筆伐,接著是體罰,然後便是精神和*的雙重虐待……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限你立刻,馬上消失在我面前!”若雪抄起針線簍子裡的沙包,對著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的衛離扔了過去:“速度點,慢了小心我代表月亮消滅你。”
“雪兒,你這是遷怒。”
衛離被她修理的金光閃閃,瑞氣千條,垂頭喪氣的模樣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探手接過沙包,不死心的企圖說服她:“如果妍表妹意志堅定,憑他是誰也無法動搖她。”
“我就是遷怒。”若雪臉不紅氣不喘的承認自己的行為,她當然知道曲妍兒一旦對上夜澈,就如一顆牆頭草,但如果沒有衛離和楚宛琴聯手煸動她,曲妍兒興許會痛定思痛,下定決心改變自己也說不定。
愈想愈氣,她又扔了一個沙包過去:“今晚你睡書房,讓你和外人一條心!”
“冤枉,小娘子,我只和你一條心!”
年輕俊美的男子一邊喊冤,一邊舉起手上的沙包向嬌妻搖了搖,琉璃般漂亮的眼裡閃著促狹的光芒,狡黠地低笑起來:“娘子,原來你縫這麼多沙包是想和我玩丟沙包啊,這也算是閨房之樂,為夫甚是喜歡。”
“……”喜歡你個頭,若雪絕倒。
“嘻皮笑臉也沒用,我已經讓丫鬟給你在書房鋪好床鋪了,趕緊去,再蘑菇的話,那你明晚也繼續睡書房。”
“不要!”
衛離連忙為自己求情,可若雪心硬如鐵,堅持要給他一個教訓,叫他敢跟老婆唱反調!
衛離軟磨硬泡了半天,好話說了千千萬萬,若雪始終不鬆口,並且非常堅決的表示,再囉嗦下去,睡書房的日子無限延長。
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經過上次若雪口頭說過要他去睡書房,衛離便擔心有一日會“美夢成真”,沒想到“盼著盼著,還真盼來了”……
衛離去睡書房了,走的時候滿臉委屈,眼神幽怨的像一個標準的棄婦,往常風姿卓然的挺拔身影顯得那麼沉重與孤寂。
終於可以一個人睡個好覺了!將丫鬟都譴了出去,若雪咬著唇,憋著心底的笑意,掀了繡花薄毯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躺平,望著賬頂紅色的紗帳,長長的撥出一口氣,愜意的張開雙臂,緩緩闔上秋水一樣的眸子。
別以為她看不出衛離那點心思,他不就是想把夜澈和曲妍兒湊成一對嗎,以前他又不是沒這麼幹過。但是,即便要將他們湊成一對,也要講方法和策略啊,像曲妍兒那般,只會將夜澈越推越遠。
琢磨完曲妍兒,她又在心裡琢磨行刺夜澈的人是誰?為什麼行刺他?還有,他為什麼突然昏了過去,是什麼原因讓他昏過去的?
想著想著,睡意來襲,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伴著值夜的大丫頭沁芳顫顫巍巍的聲音:“少莊主……”
切,就知道他要做怪。若雪在床上眼睛都懶得睜,衛離若老老實實的睡書房,那才是天要下紅雨了。
不知道衛離說了什麼,沒聽見沁芳的聲音了,但敲門聲繼續,若雪捂住耳朵也不管用,忍無可忍地道:“你再敲,你再敲,再敲以後都不用回來睡了!”
敲門聲嘎然而止,門外,衛離的聲音悶悶地:“若雪,大哥的枕頭還在你這裡,新的玉枕大哥用不慣……”
信他才有鬼,但凡他用上“大哥”二字,便表示他在用哀兵政策,想讓她心軟。若雪非常非常的鄙視他:“騙鬼啊,從我認識你至今,幾時見你挑過枕頭?哪裡就變的這麼金貴了?少找藉口。”
“真的不是藉口,大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倘若我真要回來睡,你也攔不住是不是,大哥只是不習慣那個枕頭而已。”衛離言辭懇切:“沒我原來那個用的合適。”
若雪考慮了幾秒:“那給了舊枕頭你會乖乖的離開?”
“……當然……否則你又要延長日子怎麼辦?”
好吧,若雪下了床,吸上繡鞋,抱起他的枕頭走到門邊,開門之前冷冷地威脅:“要是你敢進來,小心我以後都不原諒你。”
門外的人悶悶不樂,十分不情願的“嗯”了一聲。
衛離果真言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