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這種方式收賣衛家而已,並未決定下來,而且就算太后決定了,衛家也不一定會答應啊。
奈何她才說了三個字,便被周羿眼疾手快的截胡:“凌若雪,你又想出爾反爾嗎?方才你明明說我的皇后就包在你身上了。”
姥姥的,你哪隻耳朵聽說皇后包在我身上?若雪一臉黑線,狠狠瞪了唯恐天下不亂的周羿一眼,轉頭想向衛離解釋。
“我沒……”
然而衛離和周羿都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衛離心裡醋意翻滾,牙都快酸倒了,咬著唇問:“若雪,你到底說未說過這樣的話?”
周羿更是痛心疾首:“凌若雪,你敢說你沒說過?那好!我們一起去找我母妃對質,看你究竟說過沒有,也免得有人說我冤枉你了。”
“若雪,端王妃是這樣說的嗎?”
“凌若雪,敢做就敢當,敢說就要敢認!你要是再當縮頭烏龜,說話不算話,以後我便封你為‘烏龜若’,讓你沒臉見人。”
“……”若雪頓時欲哭無淚,周羿這個王八蛋明曉得衛離是個醋罈子,還說這樣讓人誤會的話。他到底想不想坐穩帝位啊,真想讓衛離反了他嗎?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平常沒看出周羿有挑撥離間的惡質啊。
實際上,衛離志在打擊周羿,而周羿的心思與他不謀而合。他們兩人對對方的基本準則都是——你若安好,那還了得!
總之就是想方設法的讓對方不好過,怎麼讓對方難受就怎麼來……
周羿明知自己和若雪無望,沒有未來可言。他故意歪曲若雪的話讓衛離生氣,其實也不圖什麼,只是單純的想給衛離添添堵。
當然,能氣死衛離,最好!
若雪在兩個男子的追問中揚了揚手:“停,你們先聽我說!”
衛離表現的十分冷靜:“你無須多說,你只需告訴我,端王妃說過必立衛家女子為後沒有?”
“端王妃是說過這樣的話……”若雪撓額:“但是我……”
“但是什麼?”周羿慵懶地挑眉,在一旁火上燒油:“但是你在猶豫,你怕說出實情會傷衛離的心,衛離會怨你怪你是嗎?”
“才不是!”若雪火大的衝周羿嚷:“你少歪曲事實……唔唔唔……”
“好了,都不要說了。”衛離豎起一指,輕輕壓在若雪半張的雙唇上,阻止她接下來的話語,低低的道:“我明白。”
老兄,你明白什麼啊?我都還沒說完,你究竟是怎麼明白的?
若雪瞪著他,推開他壓在唇上的手,正想繼續解釋,可衛離卻轉頭對周羿溫文爾雅地笑道:“聽說陛下身手不凡,衛離早想與陛下切磋切磋,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是個好機會,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甚好,我正有此意。”周羿爽快應戰,他早看衛離不順眼,想揍他不是一日兩日了:“在哪裡打?地方由你定。”
“客隨主變,陛下決定吧。”
“去我的練武場吧,那裡地方開闊,十八般兵器俱全,既好施展,也不怕損壞院子裡的花花草草。”
“陛下請帶路。”
新帝居然也彬彬有禮:“衛少莊主請隨我來。”也許是還未舉行登基大典,新帝尚用不慣“朕”或者“寡人”,一直跟以前一樣,“我我我”的。
“喂!你們兩個聽我說……聽我說呀……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若雪一直在他們中間插話,儘量想用淺顯易懂的語言把誤會釋清。
奈何這兩人對她的話恍然未聞,當她不存在似的,三言兩語定下打架的地方,然後以親密友好的姿態,聯袂往周羿的練武場而去,徒留若雪在風中凌亂……
“……喂喂喂!你們兩個有話好好說,武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打架的都是莽夫,休要逞匹夫之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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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羿的練武場果然不同凡響,氣派非凡,刀槍劍戟寒意森森,明晃晃的立在兵器架上。
寬大的練武場殺氣瀰漫,中央立著兩人,一個白衣卓然,袖中籠風,清俊絕世,若雲捲雲舒;一個紫衣華麗,衣袂飛揚,儀態萬方,唯美安詳。
即使堆砌世間最華麗的詞藻,也不足以形容這兩個氣質炯然卻同樣風華無雙的男子。
衛離的眉宇間透著一股清冷高傲,淡淡地瞥著周羿,語氣異常冷淡平靜:“陛下還是用慣用的兵器吧,衛離擔心一時失手,傷了陛下就不好了。”
周羿紫袖一揮,兵器架上一把紅櫻長槍倏地落至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