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夜澈讚賞地望著她:“是,自我醒來以後,我天天在回想當時的情景。在我昏倒的那一刻,我感覺身體驟然一冷……”
他停下話頭,尋著恰當的詞表達著自己的感受:“……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呢,彷彿有兩道冰塊在身體裡炸開,冰天徹骨的寒意迅速侵襲四肢百骸……與此同時,我腦子裡傳來劇烈的疼痛,一陣天旋地轉,我便人事不省了……”
“冰塊在身體裡炸開?”若雪微垂下頭,這沒道理啊?!太不科學了……會不會是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比如假像什麼的?
“當時很冷!非常冷!”
夜澈用一種再慎重不過的語氣道:“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是在酷寒之地,胸腑幾乎都麻痺了,可現在明明是初夏時節,但我清晰地記得那種感覺……現在想起來,還能身臨其境。”
衛離放下茶盅,緩緩地道:“那就錯不了的。”他無條件相信夜澈的話,不管合不合理:“我會派人去打聽,看看江湖上最近有沒有什麼異樣,想來是有什麼人用陰寒之物當武器和暗器使用了。”
若雪捧著腦袋天馬行空不著邊際的的想了一會兒,突然道:“玄冰掌!”
金大俠的《倚天屠龍記》中,張無忌少年時被玄冥二老打傷,中了玄冰掌,寒氣透骨,幾欲喪命,這狀況與夜澈說的情況,有異曲同工之妙。
她看著衛離與夜澈:“就是那種將寒氣聚集在手掌中,打到人身上,那人會感覺寒氣透骨……然後喪命。”
她一派認真,夜澈和衛離卻同時笑了笑。
衛離道:“你說的沒錯,江湖上魚龍混珠,有不少人練旁門左道的陰邪功夫,你說的玄冰掌是有。但是,它一沒有你說的威力大;二呢,那樣的功夫奈何不了我們師兄弟,連我們的護體真氣它都破不了,何談透、骨!”
“……”若雪淡定地望天,她沒有護體真氣,牛X不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夜風來報,曲家小姐來了。
曲妍兒一改前段日子的頹廢與失意,整個人生氣勃勃,神采飛揚,像一個陷入熱戀中的少女,眼含春水,面泛桃花,臉上洋溢著幸福與甜蜜的笑容。
錦兒和另兩個丫鬟跟在她身後,手中都提著紅漆描金的食盒。
見若雪與衛離在這裡,她微微一愣,連笑容都淡了幾分,但很快她又恢復如初,緩緩地朝若雪走來:“若雪,你的口福真好,我給師兄燉了好多補品,正好請你嚐嚐我的手藝。”
她今日薄施粉黛,穿了一件雙蝶戲花的淡粉色曳地長裙,繡著細碎的梅花,外罩一件金縷羅衣,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緋,令她看起來格外的嬌豔明媚,這麼款款行來,當真是足生蓮花,綽約多姿。
與夜澈被刺前,簡直判若兩人。
若雪玉手扶香腮,眯眼端詳她如花似玉的小臉,用登徒子的口氣調笑道:“哪來的小妞,生得這般好顏色,跟少爺我家去吧,少爺正好納你做第十八房小妾。”
噗!衛離險些噴茶,忍了忍,不甘地問道:“那我呢?是正房還是偏房?”
“……”
“……”
“……”
因為正房偏房的問題,還因為她要納妾的問題,衛離一刻也不肯多留,拉著她要告辭。正好夜風又來報,說是飛鸞公主去衛府了,衛夫人派人讓他們倆回去。
兩人便打道回府。
馬車行至半途,外面傳來熱鬧的喧譁聲,丹楹在外面稟道:“少莊主,少夫人,前面道路被阻,是改道還是稍等片刻?”
衛離正將若雪按在錦榻上又親又揉,黏黏糊糊地為所欲為。
若雪忍辱負重了半天,本就忍無可忍,此時正好藉著丹楹的話推開他,勉強拉住凌亂的衣衫,掩住春光大洩的嬌軀,清了清嗓子道:“看看前面發生了什麼,改道就不必了。”
改道更遠,衛離慾火焚身,巴之不得。
馬車緩緩停下,衛離血脈賁張,低喘不止,拉著她強烈要求再續前緣:“若雪,救人如救火,趕緊來救火。”
“燒死你,讓你不分地點場合地發情。”若雪與他拔河,極力強救要脫身而去的衣服。
正在此時,丹楹去而復返:“少夫人,救人如救火,我們快去救人吧!”
若雪一怔:“發生什麼事了?”
“前面有一個人,好多人說他是怪物,要燒死他!柴火都架起來了,只差點上火了,可有的人又說他不是怪物,只是長的怪一點,行為怪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