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冤家宜解不宜結,你為什麼幾次三番的要害瑞國夫人?總不會她也妨礙到你稱霸天下的大業了吧?”
殺八哥是為了斬草除根,免留後患,那殺若雪呢?總歸不是“順便殺殺”這種破理由吧?
聽到天純子的聲音,天璣子才未繼續抓狂下去。
慢慢的平靜下來之後,他顯得正常了許多:“師弟,那是因為她殺了師兄的愛徒。”
二國師沒有說話,他替師兄解了圍,便繼續以旁觀的姿態保持緘默。
“我,我,我殺了他的徒弟?”事情越發顯得撲逆迷離,若雪望著八哥,不解地問:“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天璣子的徒弟,她只認識周羿,那人現在活的好好的,肯定不是指他。
八哥丈二和尚摸不到頭,皺眉苦思半晌,最後無力的表示:“我最近腦子不太好使,想不起來你什麼時候殺過了。”
“滾!”若雪十分鄙視他無中生有的本事:“除了皇上,我壓根不知道他的徒弟還有誰,怎麼殺?”
她氣憤地對天璣子道:“我雖說是一介小女子,但只要是我做過的事,我基本都會認,我根本沒殺過尊徒,所以你別想誣衊我!”
“哼,唯小人與小女子難養也,早料到你不會承認。”天璣子一臉料事如神的表情。
若雪也豁出去了:“好,那你說,尊徒姓甚名誰?我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用什麼東西殺了他?有沒有人證物證?只要你說的出,我就敢認!”
天璣子又是冷哼一聲,如果能轉頭,他一定是一臉心虛加傲慢的表情,儼然不屑於和若雪說話似的。
“怎麼,心虛了?”
“我才沒有心虛!”天璣子怒瞪若雪:“就是你殺的,貧道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
八哥立刻嗆聲回去:“那你拿證據出來?沒有證據,你少紅口白牙的誣賴好人。”
一說到拿證據,天璣子便啞了口,他的眼神雖然充滿戾氣與恨意,卻只能沉默以對。
“若雪!”
正在這個時候,山道上又行來幾個錦衣華服的男子,為首之人白衣廣袖,風姿卓然,宛若絕塵脫俗漠視世外的仙,正是風情萬種,丰神如玉的衛離。
他墨髮輕揚,衣袂飄飄,廣袖翻飛若雲捲雲舒,好似御風而行,轉眼便到了若雪的身邊,以一種守護神的姿態站定,清冷銳利的目光直視天璣子:“天璣子,你不是沒有證據,而是你不敢說出來,因為一旦說出來,你煞費苦心佈置的一切會馬上化為烏有!”
一見衛離,天璣子的眼神剎那間變得飄忽而遊弋,不敢與之對視。
衛離也不指望天璣子回答,溫柔地看著若雪,眉梢眼角皆是情,低聲抱怨:“浪費了那些沙包,害我自作多情,以為是你縫了和我玩的,結果卻白白便宜了不相干的人。”
他不提沙包還好,一提若雪囧的不行,腦子裡不期然的浮現出一系列非常香豔旖旎,卻少兒不宜的畫面……
她轉頭四顧,佯裝欣賞風景:“……咳,那什麼大哥……這武通山的風景貌似不錯啊。”
虧八哥耳尖,將他們的話一字不漏的聽進去了,頓時雙目熠熠,興味盎然:“少莊主,你和少夫人這麼大了還玩沙包,那不是小孩子玩的嗎?有趣不?”
隨衛離一塊上山的衛雲見他這副痞樣,難免又好氣又好笑:“呆瓜,你安份點吧,沒聽過上樑不正下樑歪嗎?”
衛雲的話猶如緊箍咒,八哥臉色一正,即刻變得安分守紀。隨後他滿面嚴肅,一本正經的朝自己的腰腹處瞄了瞄——他是上樑,肚子裡的那塊肉是下樑,為人父母,要以身作則。
他可不希望生一個每天不是趕雞就是攆狗,再不就上房揭瓦,如同他一樣的混世魔王……私底下,他還是覺娃娃的性格像衛雲好,大氣、沉穩、關鍵是好養活!
衛離似笑非笑的睨了八哥一眼,目光睃巡過他的肚子時,略有些歆羨的停留了幾秒,然後不著痕跡挪開,對微垂著頭的天璣子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天璣子你機關算盡,自以為一切都天衣無縫,殊不知你的狐狸尾巴早露出來了。”
“若雪,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溫潤低沉的聲音淡淡地散在輕風中,說不出的動人心扉:“他正是靈龜山上那三個黑衣人之一,我曾與他交過手,卻未能抓住他,讓他逃了。”
若雪登時恍然大悟,目光重新放到天璣子身上,上上下下來回打量了他好幾遍:“是他呀,難怪他說我殺了他的徒弟!”
這下子,若雪總算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