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好在俞媽媽經驗老道,讓她不要慌張,並讓她去找根銀針來。說是實在喚不醒的話,便用這根銀針輕輕扎一下少夫人的眉心,應該能管用。
紫露急忙找來銀針,俞媽媽和她站在床邊又喚了半天,若雪卻一直陷在夢中,一直在追問對方是何方神聖,且她的額上竟然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為了趕快讓她醒過來,俞媽媽打算用銀針試試。
就在這個時候,若雪突然長長的吐了一口鬱氣,然後睜開了眼睛。她幾乎是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就翻身坐起,嚇了俞媽媽和紫露一跳。
俞媽媽和紫露又驚又喜,正要問她究竟是怎麼了,窗子卻忽然一響,緊接著,一隻毛茸茸,胖乎乎,長得像老鼠一樣的灰色東西,閃電般的往她們這個方向飛竄來!
俞媽媽和紫露尚來不及吃驚,因為那小東西速度快的無以倫比,轉眼便到了她倆面前,她們都能看見那小東西尖尖的利牙了。
正當她二人瞪大眼睛,驚叫聲凝結在喉嚨裡的時候,若雪卻猛地伸手推開她們。
俞媽媽和紫露猝不及防,一個重重的撲倒在地上,一個狠狠撞上了雕花的床頭櫃。
地上鋪著的地毯還未收起,紫露幸運的沒事,俞媽媽卻倒黴的撞破了額頭。
然而不待紫露爬起來,若雪卻立刻從床榻上跳下來,纖手一揮,抓起掛在衣帽架上的一件外衫披到身上,散著一頭長髮便從視窗翻出去。剛好紅玉煮好安神湯端回來,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喊了聲少夫人便扔下盤子追出去了。
“可是少夫人的速度太快了,奴婢追出去追了個空。”紅玉在一旁補充:“只好去稟了少莊主,少莊主聽到訊息後,已經去追少夫人了。”
風三娘一聽,急的不行:“我的兒,這究是怎麼回事?外面烏漆麻黑的又下著雨,怎麼能出去呢?又沒打把傘,淋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接著又想到什麼,臉上的神情更焦急了:“這可如何是好,她的小日子不正是這幾天嗎?”
紫露和紅玉咬著嘴唇,一臉自責的垂下頭。
風三娘一看便明白了,一時間又是憂心又是著急,正要說話,卻見一個青衣婆子走到門口,垂手報道:“夫人,將軍府裡的楚姑娘說有重要的事情求見夫人。”
風三娘心裡如十五個吊桶打水,正七上八下的亂著呢,哪有心思管別的,張口便要說不見,卻想到衛焰將軍府鬧鬼的事,心裡不禁一凜!想:不會是將軍府又鬧鬼了吧?不然這姑娘不會又是夜晚,又是冒雨的要見自己。
但她念頭一轉,覺得衛焰府中真鬧鬼,他只會派個親衛回來,斷不會派個弱不禁風的姑娘家回來。於是便朝婆子揮揮手:“我這會沒心思見她,讓人安排她先歇下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婆子卻道:“夫人,那楚姑娘說事關少夫人的安危,請夫人務必見她一面。”
“事關若雪?”風三娘不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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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貂閣下,麻煩你別再裝神弄鬼故弄玄虛!我出來了,你可以現身了吧!”
雨還在下,只是小了許多,飄飄灑灑,輕輕柔柔,若雪挺直脊背,亭亭玉立在一片空曠的荒野。她出來的匆忙,只隨手拿了一件紅色鑲金邊的外衫,一頭長可及膝的烏亮青絲都未曾挽起。
好在這件紅衣束腰廣袖,裙襬曳地,精美又華麗,穿在身上倒顯得她纖腰楚楚,飄飄欲仙。只是因為有惱人的雨水,逶邐的紅衣隨風飄的有氣無力,不能盡情展現自己的華美與風采。
饒是這樣,著紅衣的若雪卻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風一吹,微溼的衣服貼合上她的嬌軀,顯露出她前凸後翹的好身材,如雪的肌膚再襯上她那頭如瀑的黑髮,俞發顯得她體態修長,妖嬈絕豔,舉手投足若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勾人魂魄的緊。
只是,她微眯的墨眸中有冷光縈繞,微抬的右手中還握著一柄精巧的匕首,不知打來透來的一股光亮,穿透靄靄霏霏的沉沉雨夜,將匕首照的雪亮逼人,寒光爍爍,讓她看上去多了幾分凌厲攝人的冷冽殺氣。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這片荒野除了沙沙的雨聲和風聲,仍然是一片可怕的沉靜。然而若雪卻知道,這沉靜只是表像,就像暴風雨即將到來的前奏,接下來恐怕有一場硬仗要打!
她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匕首,清冷而犀利的目光卻彷彿能穿透朦朦朧朧的雨簾,面無表情的直視左前方——
那股光亮雖不知從哪裡來,這個地方也令她沒有方向感,但她感覺有人在暗處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那人就在左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