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追菲兒的初衷可是大相徑庭啊?
媽的,是不是太那個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我這有的太大了點吧?
李相林接著敲門,足敲了十來分鐘,裡面才出來個抱著一大摞書籍的小姑娘,小姑娘看看我們說:“請問你們找誰?”
李相林說:“我們是來找魏良雯副院長的!”
小姑娘詫異地看看我們說:“她剛才出去,你們沒看見她?”
李相林忙說:“不對呀,剛才就走出個老外, 還披著件裘皮大衣!”
小姑娘忙說:“那就是魏院長啊,那大衣還是菲後給她的吶!”說完抱著書走了。
我和李相林大眼瞪小眼地怵在那裡了,半天我才一拍大腿說:“怪不得看著眼熟呢,那大衣還是慈禧送給我的吶!這小丫頭又把朕給耍了!她這可是故意躲的朕,朕得向她興師問罪!”
話是那麼說,你追人家,人家不同意還沒有躲的權利了?唉,佳人難約啊!
無精打采地開車回到了乾清宮,珍兒又來了電報,還是說土匪之事,似乎錫鈞也遇到了麻煩,那小子太鬼道,圍著大山兜圈子,剿匪很難奏效。
我真想馬上就到遼寧去打場剿匪大戰,可這魏良雯總得見上一面,說上幾句話,有個今生的約定啊,不能讓別的什麼人把她給佔了去呀!更不能讓她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
我決定速戰速決,馬上找到雯雯,直截了當把話攤開,然後就北上去打那個狗東西!
我讓李相林摸清魏良雯的活動規律,好堵住她,談個明明白白,不能讓她再像條泥鰍魚似的滑來溜去了!
李相林查了好幾天,才把她的活動規律摸清了,我拿著看了半天,其實她的規律也很簡單嗎,上午在科學院搞研究,下午去機械廠抓試驗,晚間在圖書館查資料。
不就這三點一線嗎?咱們從科學院堵到機械廠,再追到圖書館,一路狂追,我不信就追不到她一個俏佳人!
這天吃罷飯我就自己開車出了門,到科學院還沒上班,在車裡等了半天,才見她那女秘書來了,我跟著就進了她的辦公室。
坐在她的那個辦公桌前,喝著女秘書給沏的茶水,看著她案卷上已經翻開的書,耐心等著她,我不信就等不來她!
書是她翻譯的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卜伽丘的鉅著《十日談》,她翻開的那頁是菲亞美達的故事,我看了開頭就被書吸引住了,裡面說,法蘭西國王獨眼龍腓力第二準備參加蒙費拉託侯爵的十字軍去遠征。動身前一天,宮裡談起侯爵的英勇,有位宮廷的騎士說侯爵和他的夫人真是天生的一對佳偶,侯爵固然英勇非凡,但他的夫人論姿色、論品德,更是超凡脫俗。不料這幾句讚美的話,卻勾起了國王的慾火,他決定先由路陸出發,到了熱亞那然後乘船。他借順道探望的名義堂而皇之地去找她!既然她丈夫出了門,他就可以如願以償了。
離侯爵家還有一天的路程,他就讓使臣通知了侯爵夫人。侯爵夫人立刻明白了國王是慕她的豔名而來的。
第二天國王果然準時駕到,侯爵夫人出來迎接,十分熱烈隆重。國王把夫人打量了一番,只覺得她比那宮廷騎士說的更美、更優雅,他也更被她傾倒了!
宴席開始了,國王那一桌上,菜餚一道接一道地端了上來,可不管烹調怎麼變換,總是一味母雞而已。
國王不免奇怪起來,他知道這個地區野味很多,而他又事先通知了她,她不會沒時間派人去射獵的。她輕描淡寫地問:“夫人,難道你們這裡全養的是雌雞?雄雞一隻也沒有啊?”
夫人立刻說:“可不是,陛下!不過這兒的女人就算是在服裝和身份上有什麼不同,其實跟別的地方的女人還是一模一樣的!”
國王一聽這話恍然明白了侯爵夫人拿母雞來款待他的目的,她是在暗示自己的冰清玉潔。他打消了念頭,謝了夫人的款待,飯後就匆匆向熱那亞去了。
故事不長,韻味無窮,我暗歎那夫人的機智。
突然我明白了,這個魏良雯,她這篇開啟的書分明是給我看的,是在借書諷今,勸我放棄對她的追求!好厲害的小丫頭,竟教訓起朕來了!
我可不是那假斯文的腓力第二,我是風流皇帝龍翔宇,我可不能被你一句話,一個故事就給支走了,我是來談公事的,當然得見面談了才能走!
我把那書闔上,笑著對她的秘書說:“都九點了,你們魏副院長怎麼還不來呀?”
小姑娘說:“那就可能去機械廠了,她昨天好像說還有什麼沒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