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嗎?要是忘了,朕還能把寶王爺從海軍衙門裡撤出來呀?你知道那費了多大的勁兒呀?我皇額娘差點跟我翻了臉啊!”
我這麼一說,那三個鐵帽子王鼻子裡同時哼地一聲,斜著眼睛看著我。
我板著臉說:“怎麼?你們覺得海軍衙門那官好當?油水大?想把那幾千萬兩銀子吞進自己肚子裡點?你們咋就沒想想後路吶?福建水師被法國給連窩端了之後,日本人已經看出來了,要打大清,就得先打大清的水軍,他們已經盯上了大清的北洋水軍,這時候,他李蓮英提出來要動海軍衙門的存款去建園子,明明是借刀殺人嘛,到時候大清水軍上去打仗,贏了,是他老佛爺和李鴻章的功勞,輸了,是寶王爺的問題,是他擅動海軍經費,影響海軍建設,造成的大敗;到那時,恐怕開刀問斬的不會是老佛爺;也不會是李鴻章吧?”
寶王爺鼻子孔裡重重地哼了一聲,氣哼哼地說:“你尋思我們都是三歲小娃娃,話就你會說?你救我,你自己怎麼進去了?你是看中那點銀子了!”
我笑了:“我不進去,老佛爺能放過你嗎?她不抓個替罪羊,不趁這機會扳倒你們這些鐵帽子王,她能甘心讓你們掐著她的脖子嗎?她能忘了是誰扳倒了恭王爺的嗎?”
惇親王瞪了我一眼:“你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你進去她不一樣收拾你?”
我說:“那她可就收拾不了我了,我根本就不會去挪用那筆大家眼睛都盯著的錢,我要馬上用那筆錢裝備大清水軍,歷練大清水軍,準備在大海里跟他小鬼子殺上一把,吃掉他日本鬼子的水軍,到那時她還能抓我什麼?還能抓動我們幾家鐵帽子王嗎?”
八王爺點了點頭:“湉兒說的也不無道理,福建水師一敗,咱們抓住了恭王爺的小辮子,把他拎下了臺,北洋水師要是萬一敗了,他們肯定也要抓我們的毛病,到那時我們確實難以說清楚啊!”
聽他這麼一說,醇親王的臉色變好了一些:“那你打算怎麼安排你寶叔叔?你怎麼也得讓他撈兩個錢啊?”
媽的,你們這些狗東西,就知道撈錢,連祖宗的牌位都敢賣,真是他媽的一窩混蛋、王八蛋!
我笑笑說:“寶王爺的官還得照當;不就是走馬換個地方嗎?至於撈錢;別忘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咋也不能為了撈錢把自己賣了呀?其實撈錢的道有的是,我那位美國的朋友黃飛就可以幫助你馬上富起來!而且一點風險也沒有!”
寶王爺馬上叮上來問:“什麼道兒?”
“辦工廠!”
“什麼?你小子耍我們吶?什麼辦工廠,李鴻章辦廠子,花了大清多少銀子,到現在哪個掙錢了?再說了,那得多少銀子能辦成的事兒?他李鴻章花的是大清的錢,我辦就得花自己的銀子,我上哪有那麼多的錢?我要有那麼多的錢;我坐著吃就行了,還出那個大力幹什麼?我吃飽了撐的?”寶王爺喊了起來。
我笑著問他:“你現在點火使什麼?”
“當然是火鐮了,你還能變出個自來火來?”寶親王氣憤地說。
我從兜裡摸出一盒火柴,嚓地一下點著火:“這個怎麼樣?好不好賣?”
三個人都愣,瞪著眼睛看著,只有恭親王冷冷地看著,什麼也沒說。
寶親王一把從我手裡把火柴搶了過去,拿著看了半天:“你就這麼揣在兜裡?不怕把兜燒了?”
我說:“當然不能,這東西是分兩部分的,這個火柴頭擦在這上面,他才能著起來,你看,擦在別的地方他根本不著!”
恭親王把那火柴拿到手裡說:“我看西洋人就有這個,我們管它叫洋火,擦到硬地方就著,說著他拿出一根兒在地下石板上擦了一下,火柴沒著;在鞋底子上擦了半天,也還沒著,把火柴擦折了,它也沒著。他不滿地說:“咦,這還趕不上洋人那個東西吶!”
我說:“你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啊,這是安全火柴,洋人那是不安全火柴,他那火柴大夏天熱一點就會自己在兜裡著了,到時候還鬧個火燎腚;這火柴沒那毛病!這是我那朋友的朋友剛研究出來的!現在有不少國家的大款都看中這是個發財道兒了;搶著要買這個專利;是我那朋友硬給號下來的!”
寶親王急忙問:“辦這廠子得多少錢?”
我說:“不多;就五十萬!”
寶親王說:“啊?五十萬還不多呀?你小子口氣可夠大的!”
我說:“可你掙的也是多啊,你算算,一盒火柴,一個人最多也就使十天,一個月就得三盒,一盒你收兩個大子,一個就可以純賺一個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