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陸續朝外撤走,只有宋美齡吃驚地看著我。
燕兒拉起宋美齡,溫柔地說:“你先出去吧,他不會怎麼樣的!放心吧!”
美齡乖巧地站了起來,點了點頭,美目已經哭得紅腫了,她看來是真的不知道內情。
見人們都已經離開,沒等我說話,溥林就睜開了眼睛,迅速地坐了起來,低聲說了聲:“皇阿瑪!還是讓我回龍華島去吧!”
我聲音冷冷地說:“你看清殺手的面目了?”
“嗯!是黃毛和偏頭!跑的是偏頭,死了的是黃毛!”溥林說。
我聽得如入雲霧,燕兒卻吃驚地拽住溥林的胳膊:“你看清了?”
“我們從小在一起長大的,能認錯嗎?”她拽的是溥林受傷的胳膊,疼得溥林直皺眉頭,可他還是老老實實地說。
燕兒洩氣地鬆開了手,一屁股癱坐在溥林坐著的床上。
我奇怪地看著燕兒,半天她才明白了我的疑惑,緩緩地說:“偏頭是奕譞的孫子溥斌,黃毛是寶親王的孫子溥利,他們從小就和林兒、非兒在一起長大的!噢,上次跟著非兒去翠海探監的就是這兩個人!我一直沒聽說他們也回到了中國,這兩個人應該有點背景!”
我的心裡格登一下,問題已經十分明顯了,是溥非參與了這次暗殺,那他剛才焦急的神態又是為什麼呢?假的?不像!難道另有其人?我想了想說:“馬上下令對寶親王和奕譞兩家進行搜查,迅速抓捕溥斌!”燕兒立刻起來要去安排抓人,被我攔住了。
我對溥林嚴厲地說:“大丈夫立世,要仰不愧天,俯不愧地,時時考慮天下蒼生的利益,一個酒肉朋友就把你弄成這樣了?你給我下地,馬上去落實朕的指示!”
溥林還想爭辯,被燕兒打了一巴掌:“不管裡面牽扯到誰,萬歲有旨,你也得馬上去執行!快去安排,小心你爸爸把你送到菜市口去!”
溥林沒再敢說什麼,迅速起來穿上鞋,跑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長嘆了一聲。燕兒忙說:“他肯定是怕你難為溥非!”
我點了點頭:“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決不是難為不難為的事了,他就自求多福吧!”
正說著菲兒把溥非拎了進來,我溫言軟語地問:“偏頭和黃毛是你指使的嗎?”
溥非嚇得渾身哆嗦,跪在地上急忙磕著頭:“皇兒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殺兄忘祖啊!這兩個人跟我就是兒時的酒肉朋友,上次去翠海,他兩個非要跟著去玩玩,出事後,黃毛說,‘你大哥現在危險了,你還不想辦法去幫他一下,萬一那假貨跑回皇宮,你大哥真假不辨,不得上他的當啊?’我聽了有理,就找您了。我回北京後,根本沒見到他們,這些日子總有人到我那裡去鬧,我以為是大哥想逼我走,我就沒當回事兒。後來大哥找我,我才知道可能另有其人,也才下了必殺令!”
他雖然這麼說,但我總覺得他肯定知道內幕,我轉回身,背對著他說:“你和那幫殺手搞假殺傷這也是你不知道嗎?昨天晚間我明明見一個人被你的殺手打死了,可地上卻沒有血跡,這怎麼解釋?”
菲兒哭著說:“孽子,你死到臨頭還不如實向你皇阿瑪坦白!”
溥非急忙爬著上來抱住我的大腿:“我說,我全說!我確實沒見過他們倆人,是汪精衛告訴我,有幫人要趕走大哥,說他對鐵帽子家族太苛刻了,把過去的補貼全給砍了,把世襲罔替的鐵帽子權利都給抹了!他們都擁護孩兒當太子!孩兒也說了這麼做不行,可他們根本不聽孩兒的!後來他們答應不傷大哥,孩兒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地聽任他們鬧了起來!”
我一腳把他卷出幾米外,大喊道:“來人,把他押進宗人府,沒我的命令永遠不得出來!”
溥非急忙又撲上來,抱住我的腿說:“孩兒知錯了,孩兒能改,孩子永不會再犯!孩兒從來沒有想傷大哥,孩兒也根本左右不了他們呀!”
燕兒也咕咚跪在了地上:“萬歲開恩!念溥非年幼無知,上了賊人的當,把他交給妾帶回龍華,永不讓他參與國事就是了!”
菲兒也跪在地上說:“萬歲派非兒來大陸,賤妾就曾經說過,他不適合參與國事,今果然出事,萬歲念妾就此一兒,還是讓妾把他帶回龍華去反省吧!”
她的話音剛落,蔡欣從外飛跑進來,抱住我的另一條腿哭著說:“蔡欣也知道此事,也曾勸過非哥哥,可他根本找不到那夥人,那個汪精衛連個人影也抓不住,聽說他和一個日本人在一起,我們覺得這裡可能有日本人插手了,所以今天和非哥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