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然後象牽小孩子一樣小心翼翼地帶著簡婉兒向大廳裡走去。
而簡婉兒早就脫去了平日慣穿的高跟鞋,換上了一雙小羊皮的黑色平底鞋子,因此個子陡然矮了一截,但是站在高大的丈夫身邊,卻愈發顯得她小鳥依人。
說是宴請堂姐一家,但實際上吳子鳴和範麗青夫婦,自然還有兒子吳瑞文,早就在酒堂的大堂恭候他們了。
不論是從地主的情誼還是從官場的禮節來說,簡婉兒一家都值得吳子鳴這麼做。
雖然以範麗青的角度來說。簡婉兒和她們的關係鐵得不在話下,那種患難之中建立起來的情誼,是任憑歲月流轉、就算再長時間不見面,也不會更改絲毫的。但考慮到堂妹夫的地位,範麗青也覺得還是提前出迎比較說得過去。
因此,簡婉兒和丈夫一到大堂。吳子鳴和範麗青就迎了上去。
“姐。姐夫,怎麼好意思,讓你們先到了?”簡婉兒一開口,就知道範麗青在她心中的地位了。就連姐夫這個市委書記也是排在後面的。
範麗青眼睛一熱。看到簡婉兒就想到當年躲在自已家中驚恐如受驚小貓的那個清瘦可憐的小女孩。她上前拉著簡婉兒的手道:“妹妹遠道而來,姐姐盡地主之誼也是應該的。”
接著,兩個男人也寒喧了起來。
“小姨。”看到簡婉兒和媽說話好象忘了自已。吳瑞文於是上前不滿地叫了一聲。
對於這個小姨,不管現在身份地位怎麼改變,在吳瑞文心裡。她始終是那個如大姐姐一般,教自已《弟子規》、講孟母三遷故事的小姨。所以,難免恃寵而驕,見她冷落了自已,便微微擺出了點小態度。
“啊,小文,你都長成大男孩了。剛才小姨一眼看過去。還真沒認出你。”簡婉兒聽見吳瑞文的聲音,才驚覺眼前這個意氣風發、年少英俊的大男孩。就是當年那個天天跟在自已身後,纏著自已講故事的小屁孩吳瑞文。
“我說你怎麼不理我呢,呵呵,我的變化有這麼大嗎?”
“都七八年沒見了,那時候你還在上高中呢。你說變化大不大?”簡婉兒溫婉地道。
雖然經過那些殘酷歲月的侵蝕,但由於自小在範麗青父親的庇護之下,簡婉兒幸運地躲過了那場大劫的折磨,因此,仍在個性中保留了溫婉明媚的特色,這也是讓諸葛振業很欣賞的一點。
“好啦,大家別站在這裡說話,走,到樓上去,邊吃邊說。”吳子鳴看到大廳裡來來往往的賓客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這裡,便提議道。
簡婉兒一家自然欣然接受。
到了18樓包廂各自入座之後,諸葛振業聽吳子鳴介紹說吳瑞文已經下到最艱苦垢基層去掛職了,臉上露出了欣賞的笑容,道:
“年輕人就是要不怕吃苦,只有在最基層的地方,多和群眾打成一片,才能瞭解民間疾苦。主政之後,才能真正為民辦事。如果從現在就貪圖享受,以後也成不了大器,就算僥倖當上一官半職,那也容易脫離實際,最終變成誇誇其談,貽害百姓啊!”
部長就是部長,隨便兩句話都是站在全域性的高度,所謂的有大局觀就是如此了。
簡婉兒瞥了一眼丈夫,道:“看看你,就算休假,也象在上班。親戚之間說幾句話,搞得也象上政治課。”
簡婉兒的語氣溫婉促狹,聽著就是開玩笑,於是諸葛部長大人有大量,並不以為意,而是陪笑起來。
平時在央視的新聞裡經常看到的這麼嚴肅的部長,在夫人面前卻是如此謙和。範麗青看得出這夫妻二人的感情很好,不由地為堂妹暗暗感到高興。
因為堂妹的第一段婚姻不順,當時離婚她還為堂妹揪著心呢。諸葛部長和簡婉兒之間也是第二段婚姻,但目前看來,雖然結婚已經一年多了,二人之間的感情不僅沒有轉淡,反而越來越濃,真是羨煞旁人。
而吳瑞文看到這位姨夫,方頭大耳,180多公分的北方人身高,肩膀寬厚,小姨站在他的身邊,就象一棵藤蔓攀附著一棵英姿勃發的大樹,十分般配,不由得也替小姨暗暗高興。
“姐姐,中午用點什麼酒水?”簡婉兒是主,自然要有女主人的風範。
“看妹夫喝什麼,我們相隨吧。”範麗青自然不好說大家統統喝果汁吧。因為妹夫是北方人,也是第一次見到,不知道他的脾性。據說有些北方男人頓頓都離不開白酒,萬一人家必須喝白酒呢?
“我就要點飲料吧。我這個人,還是比較符合婉兒的標準的。不好酒,不嗜煙。”諸葛振業大大方地道。